付晨一挑眉頭,覺得有趣,對乾瘦鬼說道:“要不你去問問?”

    “他肯掏錢,你就幫個忙唄。”

    昨日墊付一次,已經足夠意思。

    付晨沒興趣去當什麼大善人。

    已經告知如何去做,怎麼抉擇就看默書的意思。

    指不定人家就喜歡幹着活兒呢?

    不過看他那畏縮的模樣,並不太像就是了。

    那麼,想要獲得便利,自己掏錢去吧。

    乾瘦鬼點點頭。

    賺錢的活計,它哪會拒絕?

    雙手提着貨箱,乾瘦鬼就朝默書走去。

    “誒,兄弟,需要幫忙麼?”

    這幅乾瘦的模樣,默書一眼就認出,對方是替付晨辦事的鬼物。

    將警惕心收斂,他當即應道:“哥,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行啊~”

    乾瘦鬼笑眯眯地應道。

    雖然應的乾脆,但卻站在原地未動。

    默書見狀,反應過來,問道:“處理一次,得花多少?”

    “五百。”

    頓了頓後,乾瘦鬼又補充道:“給你個優惠價,三百五好了。”

    之所以如此,無非是看在付晨與詩語這兩個大主顧的面子。

    單次利益少些,可合作次數頻繁且穩定。

    在這一點上,乾瘦鬼自認爲還是拎得清的。

    身爲十幾級的選召者,默書自然小有積蓄。

    只是這種合作,他還尚存疑慮,回想到付晨昨日在食堂裏的表現。

    對方預存金額,說明這種交易值得放心。

    可是,如果合起夥來欺詐自己呢?

    想到這,默書只取出三百五的陰幣,交到乾瘦鬼手上。

    不提其他,只是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乾瘦鬼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依舊,“完工以後,我會送來給你的。”

    說完,它就提起貨箱,回到自己的工位。

    無所事事的付晨雙手環胸,靠着椅背。

    公衆場合,他並不打算練習掌控寂滅。

    底牌嘛,現在多留一些,往後對敵的把握就更多一些。

    一旁,詩語單手托腮,有些百無聊賴,“臉譜,咱們還要等多久呀?”

    付晨看了她一眼,應道:“我哪知道。”

    “這兩天,不見馮慶他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詩語聞言,問道:“現在咱們也沒事可做,要不去問問情況?”

    想了想後,付晨應道:“也行。”

    說着,他就站起身來,朝着馮慶的工位看去。

    見二人在座,付晨便邁步靠近。

    此時,馮慶和林遠皆是靠着椅背,露出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付晨走近以後,才發現他們的氣色極差。

    雙目無神,面無血色。

    付晨來到桌邊,問道:“你們這是咋了?”

    “嗯?”

    馮慶的神情有些恍惚,看了付晨一眼,逐漸回過神來,“沒事兒啊。”

    付晨嘴角微抽,吐槽道:“你這臉白的都快跟死人一樣了。”

    “要不打點腮紅?可能效果更佳。”

    話音落下,馮慶頓時來勁,“嘿,你小子,擱這兒咒我呢?”

    付晨笑了笑,放下心來,說道:“說說看吧,怎麼搞的?”

    “嘖……這可不興說啊。”

    興許是覺得丟人,馮慶並不想說。

    一旁,少言寡語的林遠卻是難得開口。

    “這幾天來,我們能夠活動的時間,尋找知曉內情的囚徒,也就是那些曾經的獄卒。”

    “動用強硬手段,多少能打聽到些情報。”

    “對於典獄長的位置,現已淪爲囚徒的它們也是一知半解。”

    “因此,我們就需覈對口供,藉此確定最終的結果。”

    付晨點點頭,表示認同。

    換做自己的話,恐怕也會以這種方式進行調查。

    雖然效率並不算高,但是勝在足夠穩定。

    除此之外,還有另種途徑。

    那就是向獄卒們,打聽相關消息。

    可是,這麼一來容易打草驚蛇。

    典獄長的性情扭曲殘暴,一手造就這座顛倒黑白的囚獄。

    現在的這些獄卒們,也就是曾經的囚徒,必然對它恨之入骨。

    爲何留着它的性命呢?

    答案只有一個,要它生不如死。

    這麼一來,想要將其斬殺,便是不被允許的事情。

    所以,向獄卒們打聽消息,可行性並不算高。

    甚至還會被視作重點監視對象,阻礙往後的行動。

    這便是付晨沒有展開行動的主要原因。

    付晨看着馮慶,問道:“你們這調查方式,不是挺好的麼?怎麼搞成這樣?”

    “嘶!甭提了。”

    馮慶倒吸一口涼氣,一副沒臉說的模樣。

    一旁,林遠扯着嘴角笑了笑,說道:“兩天前,碰上個硬茬子。”

    “沒問到不說,差點死在它的手裏。”

    “這兩天,我們都在養傷。”

    林遠斜眼看向馮慶,說道:“這傢伙嫌丟人,纔沒跟你來往。”

    付晨表情怪異,倒是能夠理解。

    兩天過去,都沒恢復過來,恐怕被打的有夠悽慘。

    不過,馮慶和林遠的實力,自己非常清楚。

    按理說,一層囚區,關押的都是些低級鬼物。

    不該對二人造成致命威脅纔對。

    想到這,付晨皺眉問道:“一樓竟有那種厲害的傢伙?”

    馮慶輕抿雙脣,說道:“前陣子,你不是跟熊幫的傢伙打過一架麼?”

    付晨點點頭,等待下文。

    “我們這一次,遇上了虎幫的幫主。”

    “本以爲,它跟熊文成一樣,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馮慶吸了口氣,沉聲道:“動手以後才發現,二者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倒不是能力有多詭異,它的進攻方式剛猛狂暴,全憑速度與力量就無比危險。”

    “加上那些虎嘍囉,就變得非常棘手。”

    頓了頓後,馮慶又道:“其實,這兩天來,我沒跟你走動,可不是爲了面子。”

    “囚獄裏的這些幫派,各個都耳目衆多,誰知道虎幫還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上次僥倖逃脫,下次就不一定了……”

    聽到這,付晨自然明白過來,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你之所以不跟我來往,是爲了掩人耳目?”

    馮慶苦笑着點點頭,說道:“萬一我們喪生,至少你身上還有希望。”

    語氣有些平淡,可這言辭卻流露死志。

    顯然這一次的敵人,已讓馮慶感受到致命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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