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念回到招待所,竟又看到了劉婷,劉婷身邊還有個男的。

    長相跟她有幾分相似,看來這人應該是傅秋石說的劉紅軍,真實姓名劉寶柱。

    看兩人往醫院的方向走,林念回頭就跑,快速跑出了這條巷子,現在還不是正面對上的時候。

    “沒想到莊麗娜的眼皮子比我們想象的還淺,她見到我就問工作的事情。”

    劉紅軍:“她有沒有可能是在套你的話?”

    劉婷不以爲然:“不會,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片子懂什麼。”

    劉紅軍:“你勾引傅國成的時候比她大不了幾歲。”

    劉婷:“她能跟我比嗎,她身邊又沒有像三哥你這樣的軍師。”

    劉紅軍提醒她:“你說過,外頭有人守着她,難保不是公安教的。”

    劉婷道:“我說話很小心,沒留下坑,還有,後頭的那些話我說得很小聲,除非他們在病房裏安竊聽器和放錄音機。”

    “可能嗎?”

    “又不是什麼關於特務的大案要案。”

    劉紅軍頷首:“也是,就算是要用到這些設備,也應該是用在嫌疑犯身上,而不是受害者身上。”

    “這些設備也不好打申請,是我警惕過頭了。”

    “既然莊麗娜這邊兒鬆動了,那事情就好辦了,我那邊也找到了合適的人,明天我就找時機請她幫忙給紅偉遞信。”

    他看中了一個貪慕虛榮的小護士,兩人不過半天時間就打得火熱。

    “把你的表借給我用一下。”劉紅軍對劉婷道。

    劉婷忙將自己手腕兒上的手錶取下來遞給劉紅軍:“你要我的表做什麼。”

    劉紅軍道:“讓人帶消息是要付出代價的。”

    劉婷嘀咕:“那這代價也太貴了,這表可是瑞士的。”

    瑞士梅花手錶,她也是費了些勁兒才弄到手的。

    劉紅軍:“你也可以不給我。”

    劉婷不敢。

    不情不願地把手錶給了劉紅軍。

    早知道就該帶上海牌的那塊表出門,不該戴這塊兒梅花。

    “行了,你不用送我了,我回醫院了。”劉紅軍道。

    ……

    林念看到劉紅軍回到醫院,這才穿過巷子回招待所,招待所的人現在看到她可熱情的了。

    態度好得不得了。

    怎麼能不好呢,她們的領導都在這位女同志手裏喫癟了,如今還在班房裏蹲着呢。

    而且沒有這位同志鬧騰,她們還撈不上這個工作崗位。

    因爲前面的服務員都被抓進班房了啊,爲了評先進就惡意陷害舉報,參與的人不止一個。

    基本是一窩端喲。

    “林知青你回來了,吃了沒有啊?”林念笑着點頭:“吃了,在醫院喫的。”

    跟服務員打了招呼,林念就回房間,剛關上門就聽見劉婷的嫌棄聲:“這是什麼招待所,怎麼這麼髒!”

    “要死了,這是哪兒來的蟲子!”

    “我說去住政府招待所,三哥非不聽,這地方怎麼住啊!”

    招待所不隔音,聲音是從隔壁傳出來的,呵,還真巧啊!

    劉婷住的正好就是先前劉勇男和三顆蛋住的房間,劉勇男帶着三顆蛋回村了,房間就退了。

    等隔壁罵罵咧咧的聲音小了下去,又過了一會兒也沒動靜,林念纔拿了洗漱用具去水房洗臉。

    回到房間泡泡了個腳,睡得挺香。

    醫院。

    被劉紅軍勾到手的護士專門跟人換班兒,值夜班。

    這會兒她和李紅軍在醫院的小樹林裏,劉紅軍拉着她的手給她戴上了梅花手錶。

    “娟兒,這表是我媽給我的,讓我給我媳婦兒。”

    “表有點舊了,你別嫌棄。”

    張娟羞澀地道:“寶柱哥,我不嫌棄。”

    啊啊啊啊!

    梅花啊!

    八成新的梅花,她憑什麼嫌棄啊!

    劉寶柱的家底可真厚,什麼家庭能隨手把梅花手錶拿出來!

    這可是進口手錶,她去省城的時候在省城的百貨商店看到過,很貴的,而且這種進口手錶的票也特別難弄。

    劉紅軍一把抱住了她:“你不嫌棄就好,等我出院了我就帶你去見家人,我們就結婚,到時候我把你工作調到京城。

    京城的護士起點就不一樣,級別高,工資高。”

    張娟緊張地左右看,生怕被人看到。

    劉紅軍就吻了下來,她開始還推拒,後來就……就順從了。

    半個小時後,張娟紅着臉從小樹林出來,邊走還邊扯衣服整理頭髮。

    又過了一會兒,劉紅軍才從小樹林出來。

    他回到病房之後,張娟就過來了。

    這會兒病房裏其他的病人都睡着了,劉紅軍的手就不老實地在張娟身上摸來摸去。

    張娟紅着臉警惕地看着周圍,但是沒有阻止劉紅軍。

    “你快休息了,太晚了不能熬夜。”

    劉紅軍:“可是我睡不着啊,一閉眼睛腦子裏都是你!”

    “娟兒,我真想立刻把你給娶回去。”

    “一分鐘一秒鐘也不和你分開。”

    張娟兒:……

    張娟兒架得住個屁啊!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嫁給劉紅軍跟他去京城當護士長的幻想,手腕上梅花手錶給她的底氣!

    第二天,張娟兒休息,就去了劉紅軍說的招待所找劉婷,劉婷下來接她,把她接到自己的房間就去了劉紅軍的房間。

    然後劉紅軍隔了一個小時回招待所,鑽進了劉婷的房間。

    招待所才因爲瞎舉報被整頓了,新來的服務員雷達敏銳度簡直沒有先前的那些服務員高。

    也不想惹麻煩。

    所以各種條件具備,又有劉婷幫着打掩護,劉紅軍就成功地跟張娟滾了牀單。

    在劉紅軍的認知裏,女人只有睡過了,纔會對男人死心塌地,纔沒有反悔的退路。

    滾完牀單之後,劉紅軍就開始演了。

    他哭着說對不起張娟,說對不起弟弟,弟弟現在被人陷害成了強姦犯,他卻沒忍住只想着兒女私情巴拉巴拉巴拉。

    張娟兒心疼地抱着他,問他怎麼回事兒,他就編造了一個莊麗娜勾引劉紅強不成,反手栽贓陷害的故事,聽得張娟兒義憤填膺:“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壞!”

    “爲了往上爬還真是不擇手段!”

    “可惜我根本就見不到我弟,若是能見到他,跟他說兩句話……也好叫他心安!”

    張娟兒:“我幫你!”

    “你寫個紙條,我上班兒的時候幫你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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