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找人換班兒,今天晚上還上夜班兒,就能幫你把這事兒給辦了。”

    劉紅軍大喜,抱着張娟兒說幸好有她。

    然後就帶着張娟兒去百貨商店給她買了兩身兒衣裳,叮囑她這是犯錯誤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他寧願跟弟弟說不上話,也不想讓張娟兒冒風險。

    張娟兒感動地不行,表示她不會往外說,肯定會把事情給劉紅軍辦好。

    事實上張娟兒也確實給劉紅軍辦好了,上夜班的時候她去給劉紅強等人換液體的時候,就撐着局裏的同志不注意,把劉紅軍的紙條塞到了劉紅強的手裏。

    還壓低聲音說:“你三哥給你的,你上廁所的時候偷看。”

    劉紅強先是激動。

    太好了。

    三哥來了!

    三哥來救他了!

    三哥太厲害了,竟然能找到人給他遞紙條!

    然後……

    劉紅強忽然反應過來。

    他的胳膊腿兒都斷了啊!

    拉屎拉尿都在牀上,他咋上廁所!

    就算是不上廁所,就算是大檐帽都在病房外頭抽菸屋裏沒人看着,在病牀身上他也沒辦法動手啊!

    他要怎麼才能看小紙條啊!!!!

    (梅花手錶,兩套新衣裳,是錢扔進水裏打水漂的聲音!)

    張娟出來之後就跑去劉紅軍的病房,美滋滋地跟他說事情辦成了。

    劉紅軍放心了,這下只要劉紅強按照紙條上的做,堅持說他是去救莊麗娜,幹壞事兒的是劉紅偉,加上莊麗娜這頭一開口,基本就穩了。

    劉紅強就能脫罪了。

    這下就只剩下人販子了。

    可惡的是,案子進行到哪一步了,和人販子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都不知道。

    “傅國成是真查不到,還是不想幫忙?”劉紅軍去問劉婷。

    劉婷以前能篤定,但現在她還真是拿不準。

    “算了,現在劉家事情多,你不能失去傅國成的心,不能再煩他了。”

    “讓他徹底厭棄了劉家,那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我來想想辦法吧。”

    兩天後劉勇男就來了,林念還詫異:“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事兒都交代清楚了,奶奶擔心你擔心二叔老叔,就催促着我來了。”

    “要不是爲了搭運輸公司的便車,我昨天就能來。運輸公司的領導說了,這邊兒什麼時候出院轉院,讓給他們打個電話,他們派車來。”

    林念笑道:“那可真好!”

    然後她把劉勇男拉到僻靜的地方跟他道:“劉紅軍和劉婷也來了,這兩個人在玩兒花樣呢,想從莊麗娜同志那裏下手。”

    “莊麗娜同志已經假裝答應他們改口了。”

    “巧的是,劉婷住在招待所,劉紅軍也在招待所開了房間,不過劉紅軍不住招待所,而是在住院。”

    “估摸着是想接近劉紅強……”

    劉勇男搓了搓手:“送上門來了,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先揍一頓再說!”

    林念邪惡地道:“她不是喜歡玩兒蕩婦羞辱嗎,她來之前就讓人在歌舞團散佈莊麗娜作風不正的謠言,劉紅強等人那麼惡毒,莊麗娜又是歌舞團的……反正我覺得若是能讓劉婷也嚐嚐這個味兒!”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這句經典臺詞來打總結,簡直太合適不過了!

    劉勇男聞言就興奮得兩眼放光。

    行啊他這個三嫂。

    夠壞!

    呸!

    應該是疾惡如仇纔對!

    “從現在開始,你負責盯劉紅軍,我負責盯劉婷。”

    “這個劉婷很狡猾,說話滴水不漏的,莊麗娜的錄音我聽了幾遍,她說的話都很好找理由開脫!”

    劉勇男罵了一句:“老賤人太奸了,不過無所謂,劉家人一個個地去死,也如鈍刀子割肉,她劉婷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現在輪到劉婷那個老陰逼了!”

    林念:罵得好!

    “對了,有個叫張娟的護士,我發現她炫耀的手錶是在劉婷的手上出現過,你也順帶盯盯她!”

    梅花手錶,進口瑞士表,這個年代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撞表的可能性很低。

    更何況張娟的手腕出現梅花表之後,劉婷的手腕上就沒有表了。

    請叫我林.福爾摩斯.念!

    “好,我盯着!”劉勇男應下。

    他說:“要不先套麻袋?”

    林念:“被發現了咋整?”

    劉勇男道:“發現不了。”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被發現了!”

    林念:“那好,先套麻袋,但不要打殘打傷,萬一被發現了也不至於蹲班房!”

    劉勇男狠狠點頭。

    劉勇男的效率很高,當天晚上就把劉紅軍和劉婷都給揍了。

    揍了還不算,他不知道從哪兒搞來兩坨狗屎塞這兩人的嘴裏。

    劉勇男想的是,喫過狗屎的劉婷回去再親傅國成,那就相當於傅國成也喫過狗屎了。

    劉婷氣得要死,可是黑燈瞎火的揍她的人跑太快,她根本就沒看清楚人。

    吐了個天翻覆地。

    回去刷牙把牙齦都刷出血了還覺得嘴巴是臭的。

    劉婷崩潰大哭,等她哭夠了要去報案,劉紅軍卻攔着她:“現在不是找事兒的時候,報案之後,我們兩個就會吸引局裏的注意,隨時被盯着,想幹什麼都幹不成!”

    沒法子,這個虧兩人只能吃了。

    “會是誰?”

    “到底是誰?”

    “還是不是傅秋石那個野種找人乾的?”

    劉紅軍搖頭:“不會,要他能放下臉面幹這種事兒,早就幹了,用不着等到現在。”

    “不過我打聽到了,救莊麗娜的叫林大勇。

    他有個侄女兒叫林念。”

    劉婷瞪大了眼珠子:“林念?不會是傅秋石喜歡的那個小賤人吧?”

    劉紅軍道:“護士們都說她對象是個軍人,長得很英俊。”

    “而且前段時間這邊兒在進行單兵大賽的區域預選賽!”

    劉婷眼底的恨意濃郁地溢了出來,她拍桌子:“就是她!”

    “就是傅秋石找的小賤人!”

    “我們肯定是被她找來的人打了的!”

    劉紅軍:“有這個可能!”

    “我們先辦老四的事情,把老四的事情辦妥了再收拾她!”

    “當然,在這之前要盯一盯她的!”

    “她和傅秋石一夥兒的,一直留在這裏不走,應該是聽了傅秋石的吩咐,要對我們劉家落井下石!”

    傅秋石不屑套麻袋,但是有正大光明的機會落井下石,他肯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劉婷在盯林唸的時候,發現她總是去找莊麗娜,她的神經瞬間就繃緊了。

    當着莊麗娜的面,劉婷就走過去對林念道:“林念同志,你能不能勸勸秋石,讓他別再氣老傅了,他有什麼火都衝着我發,老傅的身體不好,真的禁不住他這麼個氣法!”

    林念:老賤人主動往面前湊,是打呢?還是打呢?還是狠狠地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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