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就這麼被抓走了,林唸的磁帶被局裏的同志要走做證據。

    局裏的同志說,證據要歸檔,所以會給她還一盒沒用過的磁帶。

    楊五奶奶如鬥勝的公雞,看看,她說啥來着?

    她說啥來着!

    跟林知青對上倒黴的是誰?

    哈哈哈哈哈!

    大隊的幹部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婦女主任道:“所以這個劉強是來幹啥的?”

    “是來自投羅網的?”

    “他這個栽贓誣陷的金額有點大啊!”

    “會怎麼判?”

    大家夥兒都搖了搖頭。

    不知道怎麼判啊,反正就覺得這事兒的反轉真的是……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

    會計:“所以劉強認爲局裏的同志是傻子嗎?

    僞造收據竟然還是摁的自己的手印兒?”

    出納:“或許他覺得,嚇唬一下林知青林知青就慌了呢,人慌亂的時候肯定是要出錯的,那簽名我也看了,乍一看是挺像林知青的字。”

    “到時候他再趁人不注意偷掉借條,毀掉借條,這不就死無對證了嗎。”

    衆人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劉強被抓走了。

    劉勇男追上去喊住他:“劉強,你這個案件性質惡劣,你猜猜會不會喫花生米?”

    “要知道你二叔可是因爲貪污喫的花生米,你僞造證據栽贓陷害的金額也不少,嘖嘖……你這是怕你二叔在下面寂寞,所以上杆子想下去陪他嗎?”

    劉強頓時就被刺激狠了,掙扎着要跟劉勇男拼了。

    掙扎的時候看見了局裏同志腰上的槍,他想也不想就去搶槍,二叔被槍斃,老叔四叔都死了,他不要坐牢,他不要喫花生米!

    變故來得太突然,槍被他搶到手上並且對準了劉勇男。

    “嘭~”

    槍聲響起。

    劉勇男的一個踉蹌,腦子瞬間空白。

    劉強的腦門兒一個血洞綻放。

    他直直地倒在雪地上。

    血染紅了雪。

    死不瞑目!

    劉強:媽滴!

    他怎麼也死了?

    真讓劉勇男這個烏鴉嘴給說中了!

    可他不想死啊!!!

    遠處的社員們:Σ(っ°Д°;)っ

    曲大娘:(⊙?⊙)

    蛋蛋們:(⊙?⊙)

    楊五奶奶人:(⊙?⊙)

    大隊跑出來的幹部們:(⊙?⊙)

    林念:w(?Д?)w

    所以,她現在真的是柯南體質嗎?

    還是說她專門克劉家?

    史和平:凸(艹皿艹)

    他說啥?

    他說過啥!

    哎喲,幸好他及時收手並且堅定果決地轉換陣營,要不然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現在也是不許搞封建迷信,不然他會燒香拜林唸的!

    真的!

    保佑他萬事順遂!

    劉強死了。

    這下子把大隊的所有人都給震懵逼了,都猜測他是不是不止這點兒事兒,不然怎麼會想搶槍!

    許年華灰溜溜地跑了,她屬實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個劉強說得跟真的一樣,害她相信,然後忍不住開口了。

    呂家人也是,灰溜溜地跑了,然後互相埋怨,一家人鬧得不可開交。

    等局裏的同志把劉強的屍體帶走之後,蔣田豐就組織幹部開會,還把劉勇男這個蜂窩煤廠的廠長也喊去了。

    “今天這件事,我們大隊社員們的表現真是讓人寒心。”

    大家不說話,他們也不好意思,因爲他們也那麼想過林知青。

    “我覺得這是給林知青給他們慣的!”

    “所以我決定,取消一個人一百個煤球的福利,另外,林知青那批煤炭賺錢的錢捐給公社。”

    “咱們大隊不留!”

    其他幹部:“捐給公社啊……那麼多錢……捐給公社不合適啊!”

    劉勇男冷笑:“不合適?給白眼狼們分就合適?”

    “不給點兒教訓,大家還覺得林知青的付出理所當然!”

    “你們沒聽見有人都嚷嚷說喊林知青把匯款和包裹拿出來分,林知青可是烈士子女,他們還真敢欺負!”

    “我是蜂窩煤廠的廠長,我同意這麼做!”

    “誰不同意,我就不當這個廠長了,煤炭我也不會再幫着買了!”

    “說實話,今天我也心冷了!”

    “大隊窮又怎麼樣?大家窮又怎麼樣?跟我有關係嗎?”

    “這話我就敢說,我一個人喫飽全家不餓!”

    “你們愛咋滴咋滴,舉報我,讓我去遊街我都不怕!”

    他態度強硬。

    不給這幫人一個下馬威,以後還真得養一幫子白眼兒狼!

    古話說得好,升米恩鬥米仇!

    大家就不敢再說啥了,紛紛賠笑着說軟話。

    讓劉勇男不要生氣,別跟那些目光短淺的社員計較。

    一個大隊總有一部人比較愚蠢,要接受這種差距嘛。

    不過相信經過了這次以後,大家都會進行深刻反省的。

    劉勇男說再看吧。

    然後蔣田豐就讓婦女主任去廣播室宣佈這項決定,林念讓出來的那批煤炭,取消社員優惠福利,盈利全部捐給公社搞建設。

    然後蔣田豐還讓劉勇男算一個能賺的錢有多少,這個數目一宣佈,大隊頓時就炸鍋了!

    那麼多錢,一戶人少說能分十塊啊!

    咋就捐給公社?

    所有人都涌向大隊。

    嘰嘰喳喳地跟蔣田豐扯皮,蔣田豐等他們說了一會兒纔出聲:“這就知道急眼了?”

    “冤枉人家林知青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這會兒?”

    “說人家林知青心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會兒?”

    “喊人家林知青分包裹和匯款單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會兒?”

    “怎麼?叫林知青分包裹的時候不是振振有詞的嗎?”

    “現在咋的了?”

    “輪到你們就不樂意了?”

    有人道:“那我們也沒要大公無私的名聲啊!”

    蔣田豐:“巧了,林知青現在也不想要這個名聲了!”

    “是林知青說話不算話的?那可是她親口說的給我們分錢!”一個婦人尖聲道。

    劉勇男:“跟林知青沒關係,是我這個廠長的決定,那啥,你們繼續鬧,再鬧我就不當這個廠長了,煤炭也不會再幫着買了,誰能耐誰買去吧!”

    “回頭我就給我那哥們兒打電話,讓他別往這邊兒發煤炭了!”

    社員們一下就被掐住了喉嚨。

    知道了蜂窩煤這麼賺錢,如果關了廠不開,不是在要他們的命嗎?

    然後有人嗷地一聲:“誰?誰他孃的說要分林知青包裹的,站出來,看老孃不打死你!”

    有了第一聲兒,就有第二聲兒,現場瞬間就亂了起來。

    蔣田豐氣得去廣播室吼:“打,你們趕緊打,最好打死幾個然後都去蹲笆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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