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

    曲大娘忙讓林念躺下。

    她去給林念熬藥去。

    林念躺在炕上,單手捂着胸口。

    劉強死不死她不在意,她心慌,就擔心去出任務的傅秋石。

    在心裏默默祈求傅秋石能平平安安的。

    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啊!

    “念念,喝藥了!”曲大娘把藥熬好了端進屋,她把藥放在炕桌上,拿帕子給林念擦眼淚。

    “咋又哭上了?還是心慌啊?”

    林念點點頭:“嗯,心慌得很。”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心慌得不得了。”

    曲大娘想了想就道:“等晚上,咱們擺個神龕,搞一搞封建迷信。”

    “沒有香蠟紙錢就擺幾個供果。”

    林念搖頭:“阿奶,不搞這些!”

    “我過會兒就好了。”

    曲大娘嘆了口氣,林念喝藥她就給剝了一個大白兔,林念吃了之後沒多久就犯困,曲大娘忙讓她躺下睡。

    然後她就去隔壁讓大蛋去把楊五奶奶喊來。

    楊五奶奶來了,曲大娘拉着她在一邊兒嘀咕:“你姥姥以前就是跳神兒的,你就真一點兒沒學到?”

    “你可別坑我,我可不想蹲笆籬子!”楊五奶奶道。

    曲大娘:“不坑你,咱們悄悄地來,你要是會,就幫念念跳一跳。”

    “夜裏咱們悄悄跳!”

    楊五奶奶一聽是林念,忙問:“林知青咋的了?”

    “被那誰給嚇着了?”

    曲大娘道:“不知道啊,今兒一早她就心慌,一直心慌,我這不是怕嗎!”

    “尋思着念念語錄,可萬一語錄不管用呢,你要是會就給她跳跳!”

    楊五奶奶道:“爲了林知青,我是可以蹲笆籬子的!”

    “晚上我來!”

    曲大娘:“你真會跳啊?可別糊弄!”

    楊五奶奶下巴殼子一揚:“你不知道吧,我姥說我最有天賦,我家就我得了我姥姥的真傳,只是大家夥兒不知道而已!”

    “得虧不知道,不然可就慘了!”

    曲大娘:“放心,我不會拿出去說!我喊你來,說出去我也得遭!”

    兩個老太太密謀完成,曲大娘就去把家裏的母雞殺了給林念燉湯。

    隔壁蛋蛋們在寫名單,大蛋三蛋說,二蛋用鉛筆記在小本本上,不時他補充一個人。

    林大剛林大勇沒出門,但也聽到了廣播,蛋蛋們回來他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林大勇不懂,但也知道有人欺負林念。

    他問林大剛:“打斷腿?”

    大蛋忙道:“二叔不用你出馬,公安已經把他槍斃了!”

    大勇高興了:“公安好!”

    林大剛看着本本上一長串的人名,冷笑連連,狗東西真是不要臉,白眼狼!

    等他恢復了,一個個的挨着收拾!

    呸!

    不要臉!

    好氣,真的好氣!

    念念還不知道多難過呢!

    晌午一家人在桌上喫飯,林念還在睡,曲大娘沒喊醒她。

    劉勇男回來了,跟大家夥兒學社員們去找蔣田豐鬧的事兒,又說後來一羣人打起來的事兒。

    林大剛拍桌子:“就該這麼收拾!”

    林大強也道:“拿慣癮兒了!以後念念不給是不是就是念唸的錯,不要臉,還惦記着念念的包裹和匯款單!”真的是氣死人了!

    “今兒這麼收拾一下,我看以後誰還敢惦記!”

    “要說還是小劉腦子好使,我都沒想到還能那麼去懟他們。”

    “蔣田豐這個人還行,把念念給出去那批煤炭賺的錢捐給公社他提出來的!”

    “回頭就跟公社說,這是念念提出來的。”

    曲大娘點頭:“這還行!”

    喫完飯把孩子們打發去隔壁學習順便守着林念,曲大娘就跟林家幾兄弟道:“念念爲大隊搞那麼東西是爲了誰,你們心裏要有數。”

    林大強和林大剛都狠狠點頭,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他們!

    不然林大強怎麼可能當上副大隊長,還掛了別的職務,不然林大剛也沒有去學開車,當司機的機會。

    “有數就好好工作,不要辜負了念念的一片心。”

    兩兄弟都齊齊點頭。

    林大強問曲大娘:“念念咋地了,她咋就忽然心疼呢?”

    說起這個,一屋子的人都緊張起來。

    曲大娘道:“江大夫說是神經性疼痛,說情緒也會影響啥的,我不大明白,反正意思就是身上沒啥大毛病,主要是心情的事兒。

    可她明明好好的,忽然就心慌想哭。

    我就覺着吧,是不是撞了啥。

    晚上讓楊五奶奶來給唸叨唸叨,那啥,大強你下午出去一趟,想法子買一條肉,再去供銷社買點兒紅糖冰糖罐頭啥的……”

    曲大娘說完就去給林大強拿錢拿票。

    林大強就立刻起身騎着自行車出門了。

    曲大娘把家裏的紅糖拿出來分成幾份兒擺在桌子上,,又往每份兒紅糖的旁邊放了一瓶罐頭,一塊兒肥皂,一張毛巾。

    其中毛巾和肥皂還是澡堂子的王芙蓉幫着買的,林念見便宜,就多買了一些,現在用來送禮在村裏那是相當有牌面的!

    分完就找東西包起來,放揹簍裏揹着出門了。

    白天誰幫着林念說話來着,她就給人送一份兒,連史和平都有份兒。

    史和平簡直是受寵若驚啊。

    知青辦的人看着就覺得羨慕,幫着林知青說句話就有謝禮,早知道……

    沒有早知道,那個時候他們正在懷疑林知青居心叵測來着。

    別問,問就是後悔!

    林念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夢裏的她一直不安穩,夢裏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光怪陸離的。

    一會兒是血光漫天,一會兒又是黑雲照頂,一會兒金光劈開黑雲……

    亂死了。

    林念出了一身的汗。

    與此同時,在拘留所幹活兒的蘇雲忽然胸口一燙,她好懸沒尖叫出聲,連忙請假跑去廁所,迅速掏出玉鎖。

    發燙的正是這枚玉鎖。

    她慌忙將玉鎖用冷水衝,冷水一接觸玉鎖就冒煙兒。

    好在沒過多久玉鎖就不燙了。

    她忙查看了一下空間的情況,這一看差點兒沒把她的魂兒給嚇掉。

    完犢子了!

    空間縮小了一半兒!

    她裝進空間的東西也少了一半兒!

    啊啊啊啊啊!

    誰來給她一個解釋?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啊!!!!

    蘇雲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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