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聰玲看似輕鬆,實際上全身細胞全都處在戰鬥中。

    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更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可怕的戰役等着自己,所以她不敢鬆懈。

    直到聶義天用這樣輕鬆的語氣跟她說話,直到她感覺到了從前的那股味道,纔不由的轉頭看向了那個一直以來像大哥哥一樣的男人。

    那個曾經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保護自己的男人。

    此刻,她的心不由的疼了一下,目光也不由變的柔和了很多。

    “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冰雪聰玲說完,警覺的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女人。

    事實上,自從爸爸離開之後,她就一直跟媽媽相依爲命。

    雖然只有三四年的時間,雖然這個媽媽總是忙的一週都見不到幾次面,但她還是喜歡她的。

    直到發生了訂婚事件,直到媽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逼迫自己,她們之間的關係,纔會變成了這樣。

    她不是不擔心媽媽,更不是不心疼她。

    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她又怎麼可能心軟,又怎麼可能退縮?

    “阿姨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先忍一忍,別跟她較勁了,行嗎?”聶義天勸她,“這兩年來,她的身體一直不好,就當是孝順,你先順從她一下,好不好?”

    “不好!”冰雪聰玲立刻否決,隨即目光堅定的看着聶義天,“原則性問題,我從來不會讓步,這你應該很清楚!”

    “我明白!但是……”

    “義天,你不用理她!”這個時候,在沙發上緩了很久的王亞楠終於開了口,她扶着沙發背站了起來,然後一臉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就像看着個陌生人一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你願意最好,不願意的話,就算是綁我也要把你綁文萊!”

    “只要你能綁的走,隨便!”冰雪聰玲一臉抵抗的看着對方,“大不了就是個死!”

    “你不用拿死來威脅我,我不怕!”王亞楠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就算是死,你也要跟義天結婚,也要成爲文萊的皇妃!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

    說完,王亞楠連看都沒看自己女兒一眼,然後轉身向門外走了去。

    當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卻突然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轉頭看向冰雪聰玲,“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動那個人。但前提是,你必須跟我回文萊,所以……你最好不要弄的兩敗俱傷,到時候誰都不好看!”

    “砰”的一聲關門聲,將冰雪聰玲和王亞楠隔離開來。

    房間裏瞬間變的寂靜無聲,除了她因爲憤怒而砰砰直跳的心臟。

    “你還好吧?”聶義天看着她瞬間變的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的看着她,“我給你倒一杯溫水……”

    說完,轉身走了廚房。

    一切消失了,冰雪聰玲身上的戰鬥細胞也像落敗的逃兵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聶義天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冰雪聰玲已跌坐在地上。

    看着她面無血色,神色呆滯,他的眉頭不由微微的皺了一下,眼睛裏卻閃過一道帶着寒氣的光。

    只不過,那道光一閃而過,瞬間消失,無人發現。

    “來,坐沙發上……”聶義天走過來,將冰雪聰玲從地板上扶了起來。

    讓她坐到沙發上之後,他纔將剛剛倒的溫水拿了過來,遞到了她的面前。

    他以爲冰雪聰玲會一把推開,甚至是大罵他是個叛徒。

    可當那杯水遞到她面前之後,她不但沒有動,反而突然擡頭看他,同時豆大的淚珠滾落而下……

    “爲什麼?你們爲什麼要逼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聶義天看着她瞬間哭紅了的雙眼,心疼的將她擁在懷裏。

    可冰雪聰玲並不配合,在他抱自己的時候,她突然一把將他推開。

    可聶義天像要跟她較勁一般,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將她抱的更緊了。

    而他越是這樣,冰雪聰玲就越是反感,所以她突然開始大力的掙扎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只是想安撫一下冰雪聰玲的聶義天,突然在她的脖子深處,看到了一個清晰無比的吻痕。

    那道吻痕突然像把利箭一樣狠狠的刺穿了他的心。

    一瞬間,他不由的怔在了那裏。

    聶義天的突然愣住,讓冰雪聰玲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畢竟那麼深的吻痕,她不可能不知道。

    雖然那是她喜歡的男人爲她留下的,但就這樣擺在一個外人面前,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尷尬的。

    “是他?”聶義天站了起來,目光望着她手捂着的地方,眉頭緊緊的皺着,臉色低沉的要命。

    冰雪聰玲從沙發上站起來,她不習慣,也不喜歡被人這樣居高臨下的責問,更不想做什麼解釋。

    “你走吧!”她冷冷的,甚至連看都沒看聶義天一眼。

    “你昨天晚上跟他在一起,對嗎?”聶義天卻不死心的追問着,尤其是在看到她脖子上的那道吻痕之後,他就對她昨天的行蹤更加在意了。

    “不管你的事!”

    “你是我未婚妻,怎麼可能不管我的事?”聶義天憤怒的看着她。

    “我不是!”冰雪聰玲也突然吼了起來,她轉身瞪着眼前的男人,“我從來就不是,也永遠都不可能是!”

    看着她的情緒再次變的激動,聶義天竟漸漸變的冷靜了下來。

    他望着窗外的某個地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良久才轉頭看向冰雪聰玲。

    “你知道那場火是怎麼發生的嗎?”他的聲音變的淡漠了起來,目光裏也帶了些許的審問。

    冰雪聰玲聽到那場火,目光不由的看向他。

    心裏雖然好奇,但是卻並沒有問出口。

    而正在這時,聶義天的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

    “是他前女友!”聶義天說出自己所掌握的事實,“他前女友知道了你的存在,所以才策劃了那麼一場火災!”

    “呵……”冰雪聰玲突然就笑了,而且笑的很冷很嘲諷,“前女友?你知道他前女友現在在哪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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