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盜聖

    到了地方。

    傻柱才曉得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個時代的人,他能想到的東西,人家實際上也想到了,還付諸了實際行動。

    映入眼簾的一幕。

    委實震撼到了傻柱。

    放眼望去。

    都是人,釣魚的人。

    雖然談不上密密麻麻,卻也將整個胡泊圍了個水泄不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無一例外,手中都抓着釣魚竿,區別就是有的釣魚竿比較專業一點,有的釣魚竿製作粗糙。距離傻柱最近的那位主,隨便找來一根棍子,上面繫上線、鉤子、浮漂、魚餌,便拎着水桶來這裏釣魚。

    哎。

    一聲嘆息在傻柱心底泛起。

    菜色。

    所有人臉上都是那種讓傻柱覺得發慌的菜色。

    這也是他們出現在這裏垂釣的原因。

    說到釣魚,傻柱見過閆阜貴釣魚,他打窩的地方,都有不少收穫,向來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傻柱看看閆阜貴,閆阜貴瞅了瞅傻柱,兩人各自苦笑一番。

    得。

    別選擇地方了。

    有空地方,能容身,擠進去就行。

    “三大爺,您要一起?”傻柱笑呵呵的詢問了一聲,“還是分開?”

    “還分開啥呀,有地方能讓咱們下釣就夠走運了。”閆阜貴指着跟前一個兩米多寬的空地方,“咱們兩人就在這裏釣。”

    “行,聽您的。”

    傻柱依着閆阜貴的指示,向着那個空地段走去。

    說實話。

    怎麼釣魚,如何下鉤,等等之類的釣魚知識,傻柱是一概不會,若不是爲了填飽自己的肚子,傻柱根本不想過來。

    主要是耐不住那個寂寞。

    現在是趕鴨子上架,耐不住釣魚的寂寞,他也得來釣魚,家裏還有兩張嘴要等着喫飯。

    不會歸不會。

    卻難不住傻柱。

    旁邊就是閆阜貴,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依着閆阜貴的樣子,下鉤就成,照貓畫虎而已。

    剛坐下,旁邊幾個老頭就忍不住偏頭看來,他們認識閆阜貴,卻不知道傻柱是誰。

    “老閆,你不是不來釣魚嗎?怎麼又來了?”

    “我來釣魚,百分之五十的機會釣到魚。”閆阜貴的邏輯很詭異,“我不來釣魚,百分之百的機會我釣不到魚,怎麼也得試試。”

    “這位小兄弟是你兒子?”

    傻柱差點暈倒在地。

    我閆阜貴兒子。

    我們兩個人壓根長得就不像。

    “我沒有那個福氣,他是我院裏的鄰居,名字叫做何雨柱。”外人當面,閆阜貴難得的稱呼了一聲傻柱的大號何雨柱,“昨天剛結婚,今天拉着我來釣魚,說要給媳婦熬魚湯。”

    五年的支援生涯。

    傻柱學會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在閆阜貴把他身份說出去後,傻柱便起了身,拿出裝在兜裏的煙,走過去給幾個老頭點上,閆阜貴高捧了他,他也得給閆阜貴掙掙面子。

    “大前門,好煙。”

    幾個老頭抽了傻柱的煙,對傻柱高看了幾分。

    有煙的成分。

    但最大的成分,是傻柱對他們的禮數。

    心中美滋滋,可又忍不住唸叨傻柱幾句。

    “剛結婚,得省着點錢花,置辦點家當啥的。”

    傻柱露出了憨憨的微笑,沒說話。

    閆阜貴卻來了精神,把傻柱的事情說了一遍,幾個老頭一聽傻柱從十七歲開始,自己給自己掙家當,短短几年時間,就把三轉一響置辦齊全了,頓時無了語,看着面前的傻柱,再想想自家那些不成器的孩子,真想調換一下他們的身份,想着這小子要是自家孫子就好了,這本事,他們服氣。

    “柱子,你有兄弟沒有?”

    一個大爺眼中露出算計之色。

    這憨厚小子,怎麼早不出現呀,這要是早出現幾年,他的寶貝孫女冉秋葉也不會拖到現在還沒有結婚。

    其他幾個大爺一聽,頓時不滿了。

    搶戲。

    不不不。

    搶人。

    “老冉頭,收起你那小心思,沒聽老閆說,說這位柱子還有一個妹妹。”拆了老冉頭臺的那位小老頭,扭頭朝着傻柱道:“柱子,你妹妹多大了,我有個小兒子,跟你年紀差不多,有時間讓他們見一面。”

    傻柱滿頭黑線。

    算了。

    惹不起,真惹不起。

    自己就是來釣魚的,怎麼稀裏糊塗的將妹妹何雨水給賣了。

    使不得。

    “我妹妹雨水今年剛上高一。”

    “還在上高中?不過也沒有關係,可以先讓他們訂婚,等你妹妹高中畢業了,再讓他們結婚。”

    “老劉頭,說什麼屁話那,柱子一門心思的要讓他妹妹考大學。”閆阜貴的眼珠子,忽的瞪圓了,指着傻柱剛剛下鉤的地方,小聲嚷嚷了一句,“咬鉤了。”

    傻柱也察覺到了手中魚竿的不一樣。

    變得有點沉了。

    心中暗道了一句,這魚咬鉤咬的真及時,妥妥的打圓場的社會魚,要不然傻柱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幫老頭。

    他依着閆阜貴的指揮,雙手使力,猛地扯起了魚竿。

    果不其然。

    魚鉤上面釣着一條差不多七八斤重的鯉魚,肥囊囊的,魚鱗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了淡淡的金黃色。

    平靜的現場。

    變得不平靜起來。

    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人在這裏釣到七八斤重的大魚。

    人們的目光,很快落在了魚身上。

    有些人看出了門道,有些人還在發懵,包括傻柱,他腦子也是懵的,一方面是從下鉤到釣到魚,這中間撐死了也就十三四分鐘的架勢。

    速度快是原因。

    更大的原因,是這條魚太肥了。

    身爲廚子。

    傻柱一眼看出了本質。

    這是一條產仔魚。

    換言之。

    傻柱一鉤子,釣上來一條一兩天就要分娩產魚仔的準魚媽媽。

    廚師有廚師的規矩。

    傻柱也有自己的底線,他從魚鉤上面取下這條魚,臉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苦笑,用手輕輕的敲了敲魚的腦瓜子,嘴裏飆出了訓斥的聲音。

    “記着,可不能在貪喫,否則這就是你貪喫的下場,還的叮囑你一句,馬上就要當媽媽了,好好的保重,別在被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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