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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0章  雞毛撣子下,說不說

    棒梗和小鐺兩人手裏,一人捧着一個窩窩頭,啃得很慢,表情有些不自然,給秦淮茹的感覺是他們在硬往自己嘴巴里面塞,而且在嘴腔內嚼巴好久還不往肚子裏面吞嚥。

    事實具在。

    秦淮茹矛盾的心情愈發的急躁不安。

    喜得事情。

    是自己鬧不好會拿走這部分錢財,即便全部都拿不走,最起碼也能拿一半。

    憂的事情。

    是擔心這錢落在棒梗的手中,會被棒梗揮霍。

    再想想。

    棒梗不敢把錢藏家裏,也不敢藏身上,只能藏外面,這要是被人看到,這錢可就真沒有了。

    “棒梗,你是不是晚上喫什麼東西了?”

    棒梗擡頭看了看秦淮茹,將嘴裏的窩頭宛如咽狗屎般的吞嚥下去,回了一句。

    “沒喫,什麼都沒喫。”

    他說的是假話。

    棒梗這小子,今天晚上帶着他的妹妹吃了全聚德的烤鴨。

    整整一隻大鴨子。

    被棒梗和小鐺吞吃了一個乾淨。

    肚子裏面全都是鴨子肉,又怎麼會餓呢?

    現在別說窩窩頭,就是山珍海味擺在棒梗面前,棒梗也沒有食慾。

    之所以硬喫窩窩頭,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爲了不暴露,棒梗還叮囑了小鐺,不能跟秦淮茹說實話。

    兩人都裝。

    只是他們裝出來的樣子,實在太過生硬,演技非但沒有騙過秦淮茹,還被賈張氏給一眼看破了。

    “真的什麼都沒喫?”

    秦淮茹臉上的表情。

    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秦淮茹,孩子沒喫就沒喫,你做母親的怎麼連自家孩子的話都不相信?”

    “媽,我在跟棒梗說話,你能不能不要插嘴?”

    秦淮茹的這聲媽。

    語氣非常的生硬。

    也讓賈張氏更加堅定了棒梗扛雷的想法,自己說啥也不能承認。

    “我不插嘴,伱跟棒梗說。”

    賈張氏賭氣似的把頭扭在了一旁。

    只有這樣。

    才能顯得她問心無愧。

    “棒梗,小鐺,你們兩人今天怎麼不餓呀?一個窩窩頭都啃這麼久,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什麼東西?”

    秦淮茹看着棒梗和小鐺。

    語氣較剛纔更加嚴厲一點。

    “說實話,我想聽你們的實話。”

    棒梗有點心虛了,連連搖頭。

    被棒梗叮囑過的小鐺也一樣,立馬否認。

    他們二個都串通好了,堅決不會承認他們是在外面吃了烤鴨回來的。

    卻因爲都是小孩子,僞裝能力實在太差,演技又不怎麼精湛,妥妥的不打自招。

    秦淮茹和賈張氏都眼尖的看到了小鐺和槐花胸脯前面衣服上的油漬。

    在一整年都喫不上幾次肉,又沒什麼油水的年月,這些油漬意味着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成和尚頭上的蝨子。

    明擺了。

    “有點當哥哥的樣子,也有點當妹妹的樣子,學會不說實話了。”秦淮茹提高了嗓音,“棒梗,小鐺,你們以爲自己什麼都不說,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吧?你奶奶都看到了,還說謊?是不是我非得揍你們,你們才肯說實話。”

    秦淮茹隨手抄起了雞毛撣子。

    用雞毛撣子使勁的敲着炕沿。

    施壓。

    雞毛撣子敲擊在炕沿上發出的聲音,讓棒梗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從他記事來,還從沒有見過這麼面目猙獰的媽。

    至於小鐺。

    當時就哭了。

    “秦淮茹,你兇什麼兇,你看看把小鐺給嚇得,都嚇哭了。”

    秦淮茹看了看護犢子的賈張氏,把目光望向了小鐺。

    這事情。

    還的從小鐺入手。

    至於棒梗。

    頭鐵的娃。

    甭管秦淮茹說什麼,棒梗都不會承認。

    她原本想直接詢問小鐺,但是考慮到賈張氏的種種反常,故意來了這麼一出引蛇出洞的戲。

    依着秦淮茹對賈張氏的瞭解,老虔婆向來不怎麼喜歡小鐺。

    重男輕女,認爲閨女再好,也是別人家的人。

    今天卻難得的護了小鐺一下。

    不對。

    這是在禍水東引。

    想要讓秦淮茹打小鐺,繼而掩護棒梗。

    秦淮茹嘴裏冷哼了一聲,朝着小鐺問道:“小鐺,媽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咱院內可有人看到你們在買東西喫。”

    小鐺看了看棒梗。

    有點猶豫。

    “說!”

    秦淮茹手中的雞毛撣子,指向了小鐺。

    面對堪稱孩童童年惡夢的雞毛撣子,小鐺那裏還記着棒梗的叮囑,攻守同盟早拋到腦後去了,她朝着秦淮茹道:“媽,你就別問了,我哥跟我說好的,我們不能說,我要是說了,他就不帶我喫好的了。我要是不說,他再帶我去買肉喫。”

    好傢伙,等於交代了。

    秦淮茹的臉色,變得平靜起來,扭頭望向了一旁裝無辜的棒梗。

    小鐺的這句話,就足以證明他們偷了錢。

    沒喫,小鐺會說沒喫,但她卻說了一個我們不能說。

    仔細想想。

    不就是吃了嗎?

    衣服上面還有油漬。

    用力嗅嗅。

    還他M能聞到肉味。

    秦淮茹聽了有些頭疼,氣得險些暈倒。

    真她M膽大包天,什麼東西都敢偷,還帶着妹妹偷,事後叮囑妹妹不能說出去,你這是害你妹妹呀。

    “剩下的錢在什麼地方?”

    棒梗哆哆嗦嗦的看了看秦淮茹,“沒剩下,都花了。”

    “真的?”

    “不相信你問小鐺。”

    “小鐺?”

    “哥不讓我說。”

    又是一個不打自招。

    秦淮茹笑了。

    被氣笑了。

    “棒梗,你越偷膽子越大,什麼東西都敢偷。”秦淮茹恨鐵不成鋼地罵着兩個孩子,尤其是棒梗,“你腦袋上扛個偷雞摸狗的帽子,你還要給你妹妹腦袋上也背一個小偷的帽子,外面的人怎麼說?人家說賈家家傳的偷竊作風。”

    這都不用說明的,肯定是棒梗帶的頭。

    小鐺沒那麼大的膽子。

    賈張氏最疼的就是棒梗這個孫子,秦淮茹罵孫女她沒意見,罵了棒梗,她就不高興了。

    “兇什麼兇?有錯誤,改正不就得了嗎?你還咋咋呼呼的要嚇唬孩子,棒梗可是我們賈家的頂樑柱。”

    賈張氏相當護犢子,不管棒梗乾的事是對是錯,都完全護着棒梗。

    棒梗能夠進化成終極白眼狼,把晚年不能動彈的傻柱趕出四合院,賈張氏真是一大助力。

    不教好。

    專門教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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