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酒

    許大茂這事辦的不錯。

    向來認爲許大茂不幹好事的傻柱。

    平生中。

    第一次對許大茂泛起了五體投地的敬佩之情。

    鱉孫雖然有點好色、膽小、陰人等等之類的毛病,做事情不擇手段,但有時候,對待朋友的事情真的一點不含糊。

    骨子裏面。

    也算一個念舊情的人。

    出手幫閆阜貴,就是最好的證明,要不然閆家人的下場,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極有可能遇到命喪黃泉的危險。

    重活一世的傻柱,對此有着很是清晰的認知。

    許大茂與其說是幫。

    倒不如說是救。

    前提條件是你與許大茂感情極好,關係處到了那位程度,否則許大茂一準辦你。

    “許大茂這人不錯。”

    “是啊。”

    閆阜貴嘆息了一聲。

    外人或許沒法體會他那種猶如等死的焦慮,唯有當事人閆阜貴最清楚怎麼一回事,他心裏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慶幸。

    這是閆家的福氣。

    更是傻柱賦予閆家的福道。

    閆阜貴一本正經的朝着傻柱表達了他誠摯的謝意。

    “傻柱,三大爺還的謝謝你。”

    傻柱有點犯糊塗。

    許大茂救閆阜貴,與他傻柱有什麼關係。

    這聲謝。

    委實有點擔不起。

    “三大爺,您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啊。”

    “要不是你,三大爺也不至於跟許大茂相處的這麼好,你忘記十多年前,你請許大茂喝酒,許大茂喝多了非要付賬,你忘記了嗎?”

    經閆阜貴這麼一提醒。

    傻柱纔想起當初的那些往事。

    重生來。

    想緩和與許大茂的關係,請許大茂喝了兩頓酒,一次許大茂喝多,一次是許大茂搶先付賬。

    請許大茂喝酒變成了坑許大茂兩頓酒。

    第三次.

    喊上了閆阜貴。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傻柱、許大茂、閆阜貴三人結成了忘年交。

    依着某些邏輯分析。

    許大茂之所以能救閆阜貴,是因爲傻柱的緣故,閆阜貴的這一聲感謝,他可以理直氣壯的接受。

    “三大爺,這都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您不提,我壓根想不起來,您有這個閒工夫,您還不如謝謝許大茂。”

    “許大茂得謝,但是當下這個情況,三大爺還是等他忙完了再謝。”

    “我覺得也是這麼一個理,家裏有酒,喝點?”

    “傻柱,你敢跟三大爺喝酒?”

    閆阜貴還是顧忌他自己的身份,擔心給傻柱帶來不好的影響。

    傻柱咧嘴一笑。

    還影響。

    他現在在軋鋼廠,就是一個看倉庫的保管員,能有什麼身份,狗屁的身份。

    “那我就去喝點,酒菜啥的,三大爺都帶着。”

    “媳婦,瞧見沒有,向來摳門的三大爺,今天難得的大方了一次,這說明什麼,說明三大爺看開了。”

    “傻柱,你真是一點沒說錯,三大爺還真是看開了。”拎着酒菜,從屋內出來的閆阜貴,搭腔了一句,隨即亮出了左手的二鍋頭,右手的花生米,“怎麼樣?三大爺沒騙你吧?”

    “花生米我承認,只不過這酒,摻了多少水,得喝過才能知道。”

    “今天就讓你傻柱大開眼界一下。”

    傻柱和閆阜貴兩人在前。

    於莉抱着孩子跟在後面。

    一前一後的進了自家。

    打開電燈。

    傻柱與閆阜貴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桌子上,又把酒杯拿上來,雖然閆阜貴帶了花生米,可傻柱還是覺得少點什麼,扭身從裏屋的廚房裏面,端出來小半盤血腸。

    “傻柱,真有你的,家裏竟然有存貨,這可是好東西,硬菜。”

    “於莉,坐在一塊一起喫點?”

    “三大爺,不了,你跟衛國他爹喝酒,我收拾收拾屋子。”

    於莉把向紅抱在了牀上,又叮囑了幾句衛國,便開始收拾屋子。

    ……

    劉海中家。

    悶悶不樂的劉海中,一個人無語的看着面前的雞蛋,心中的抑鬱完全找不到修飾的詞彙。

    傻柱與閆阜貴對話的聲音。

    劃破夜空。

    飛入了劉海中的耳腔。

    讓官迷心裏泛起了幾分不痛快。

    一揚脖子。

    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他爹,你少喝點,我相信困難是暫時的,總有一天,那個李副廠長會想起你的好,再讓你走上領導崗位,你當隊長這些天,給他做了多少事情,他總不能翻臉不認人吧。”’

    不太明白情況的二大媽。

    竭盡所能的安慰着劉海中。

    只不過她的安慰,還不如不安慰。

    見劉海中沒說話。

    伸手給劉海中面前的空酒杯倒滿了白酒,瞧見白酒見了瓶底,朝着剛剛推門進來的劉光天招呼了一句。

    “光天,出去給你爹買瓶白酒。”

    “媽。”劉光天亮出了他手中的白酒,“我猜到我爹酒快喝完了,專門託人弄了兩瓶燒刀子,回來孝敬我爹。”

    細繩綁在一塊的兩瓶白酒。

    被劉光天專門放在了亮光下。

    隨即口風一轉。

    提到了他的工作。

    今天劉光天請了假,不知道劉海中算計傻柱未果,被許大茂抓着把柄,告到了李副廠長面前,被李副廠長一擼到底。

    想通過這兩瓶白酒,從他爹劉海中這裏換個小組長噹噹。

    但凡軋鋼廠的工人,誰不曉得劉海中領導的軋鋼廠老年突擊隊是比保衛科還牛叉的強力部門,隊長劉海中直接向李副廠長負責。

    自己進了老年隊,是不是等於抱上了李副廠長的大腿。

    懷揣着這樣的想法,跑老遠的距離,弄了兩瓶不怎麼常見的燒刀子白酒。

    “爹,我給您打開,您嚐嚐這酒,就曉得這酒好不好,喝一口,燒的你喉嚨火辣辣的熱。”

    “孩他爹,雖然你被擼了老年突擊隊的隊長,現在在軋鋼廠給人家掏廁所,好在孩子們孝順。”

    雙手比劃着架勢。

    要開酒瓶蓋子的劉光天。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劉海中,隨即落在了親媽的身上。

    “媽,你剛纔說什麼?”’

    一時間。

    沒轉過彎的二大媽,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把劉海中因爲傻柱被擼掉隊長的事情說給了劉光天天。

    宛如晴天霹靂般。

    讓妄圖藉着兩瓶燒刀子更進一步的劉光天,差點閃了自己的後腰。

    他爹被擼了。

    什麼都不負責。

    這話好像不對,也不是什麼都不負責,劉海中負責掏廁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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