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發出的牢騷聲音。
算是提了一個醒。
其他在場的街坊們，瞬間回想起來，他們好像也都聽到過這麼一檔子傳聞。
賈家婆媳自然也不例外。
當時賈張氏還出言安慰秦淮茹，說肯定是有人看楊廠長不順眼，故意瞎編了這些捕風捉影的流言蜚語，言之鑿鑿的說天底下不可能出現把軋鋼廠房子給到街道的事實，讓秦淮茹把心收在肚子裏面。
如果流言屬實。
委實不是賈張氏想要看到的局面。
沒錢！
這就是根結。
爲了給棒梗睡寡婦這件事收尾，賈家一次性掏出了一千塊錢。
此時的賈家，可不像上一輩子，有傻柱這個舔狗無怨無悔的跪舔着賈家，有易中海這個道德天尊誠誠懇懇的幫扶着賈家，賈家昔年吸血四合院街坊們的那點積蓄，卻又因爲賈張氏的緣故，被人騙了一個精光。
家裏撐死了也就幾百塊錢。
否則不可能爲了營救棒梗，打起了小鐺的主意，最終鬧的小鐺徹底跟賈家決裂，一個人下鄉，還有了孩子。
如果有錢就能買到房子，這對賈家婆媳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四合院裏面。
需要房子結婚的人家比比皆是，前中後三個院落，到處都是求爺爺告奶奶找房子的街坊鄰居。
這些人家真要是把主意打在賈家現在的房子上面，賈張氏和秦淮茹就是在撒潑，卻也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家的房子姓了別人家的姓，棒梗還怎麼結婚？賈張氏還怎麼抱重孫子？
急了。
跳着腳丫子的朝着衆人反駁起來。
“你們說的這是什麼屁話，軋鋼廠的房子，怎麼就成了街道的房子了？還有錢就能把公家的房子變成自己的房子，這就是那個什麼倒把什麼投機？隔壁大院老王的二小子，就因爲去黑市買東西，到現在還沒有回家。”
威脅完衆人。
又開始拿瞎話糊弄傻柱。
一副爲傻柱考慮的語氣和模樣。
“傻柱，雖然咱們兩家人沒怎麼來往過，但我老婆子還是好心的想要提醒你一句，房子的事情可是大事情，你可不能一拍腦門子的瞎鬧，你現在可不比往常，你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你要是進去了，於莉怎麼辦？孩子們怎麼辦？”
賈張氏葫蘆裏面蹦高。
盡琢磨好事。
“索性趁着事情沒有鬧大，我老婆子有心想要幫你一把，這房子，我們賈家住了，等人家尋上門要說法，我老婆子自然會替你出面，正好我們家棒梗需要房子結婚，到時候這房子就歸我們賈家棒梗，傻柱，你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
話音剛落。
四周便響起了街坊們嬉戲的唯恐事情鬧不大的聲音。
“棒梗奶奶，你這是想把棒梗給送下去呀，棒梗不是在東北安家了嘛，我可聽說了，在下面結婚的知青很難回來。”
賈張氏臉色一變。
還想着不把這件事說出去。
到時候給棒梗在城內尋個有工作的大閨女結婚。
怎料街坊們全都知道了。
這要是傳到外面，棒梗可就成了二婚，還怎麼實現賈張氏讓棒梗娶個有工作大姑娘的夢想？
剛要撒潑。
便聽到街坊有樣學樣的朝着傻柱調侃了起來。
“何師傅，棒梗奶奶說的在理，真要是有人尋上門要你給個說法，你估摸着不能有好，棒梗現在在東北，啥時候回來不知道，但我們家孩子就在城內，就在四合院，前段時間媒婆給他介紹了一個對象，都談好了，唯獨缺少房子，我前幾天還往軋鋼廠打了申請，您也知道，楊廠長剛來沒幾天，一團亂麻，這房子我不像賈張氏那麼無恥的直接跟你要，我借，把婚結了，您什麼時候要房子，我再把房子還給您，我保證不白住您的房子。”
賈張氏惡毒的眼神。
猶如殺人的刀子。
直直的朝着說話的街坊投去。
真不是玩意。
居然跟她搶房子。
張了張嘴巴，賈張氏想要問候一下對方的八輩祖宗，便聽到有人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人還沒有進門。
呼喊當家婆娘回家拿錢的聲音，已經搶先他一步的飛入了衆人的耳朵，就在衆人各自愕然的時候，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從前院跑到了中院。
是後院老王。
老王來到自家媳婦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喃喃起來。
“別愣着了…回去拿…錢街道…那頭…現在好多…人都在買…房子…。”
伴隨着他的講述。
圍觀街坊們各自大驚。
老王說的事情居然跟傻柱說的事情是一樣的，他讓媳婦回家拿錢，是因爲他想把自家現在的房子由租變私。
本就對傻柱所言語一事泛着幾分相信的街坊們，愈發信了傻柱那番言語，都沒用人專門叮囑，自行圍攏到了老王的跟前，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
“老王，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
“這麼說咱們不用再掏租金了？”
“也不是不掏租金，而是一次性掏出多少多少錢，這房子就歸了咱們個人所有。”
“老王，你聽誰說的？”
“街道王主任，你們恐怕不知道，已經有人買下了房子。”
“那要是像賈家這樣的房子，賈家人沒錢買，咱們街坊們是不是可以買？”
還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故意把話扯到了賈家房子上面，更在說話的過程中，把目光望向了賈家婆媳。
有可能是開玩笑。
但更多的是算計。
一方面是他們的確需要房子，改善自己的居住條件，另一方面是賈張氏和秦淮茹委實成了四合院的恥辱，真要是藉着這個機會，把賈家人趕出四合院，對街坊們來說，也是一件千載難逢的好事情。
感受着衆人不善的目光。
賈家婆媳已經沒有了跟街坊們較真的想法，更熄滅了算計傻柱房子的打算，自家房子都要保不住的情況下，壓根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盤算別的事情，她們眼睜睜看着街坊們一鬨而散，眼睜睜看着傻柱用新買的鎖頭把老楊家的房子、易中海家的房子、聾老太太的房子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