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棒梗坐牢後。
賈張氏就彷彿被刺激了般,給人一種神神叨叨的感覺。
前幾天還好,看着像個人。
這幾天愈發鬧騰的厲害。
也不做鞋了。
從早到晚捧着賈東旭的遺照,就在門口坐着。
嘴裏時不時的說一些我沒有照顧好棒梗,棒梗坐牢,一輩子毀掉了,賈家沒有了未來等等之類的話。
也罵了秦淮茹的八輩祖宗,說秦淮茹就不應該去東北將棒梗喊回四合院,說棒梗要是在東北種地,肯定好好的,有媳婦,有孩子,過着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說這一切都是秦淮茹害的,說棒梗坐牢,就是因爲秦淮茹將他喊了回來。
說賈家倒黴就倒黴在娶了秦淮茹這個媳婦,是秦淮茹命硬,硬的剋死了賈東旭,現在又克的棒梗坐了牢。
後面就開始罵易中海,說易中海是個王八蛋,要不是易中海當初帶着賈東旭去鄉下搞支援建設,賈東旭也不會遇到秦淮茹,不會中了秦淮茹的毒,非要娶秦淮茹當老婆,說易中海和秦淮茹毀掉了賈家。
對此。
於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見過惡婆婆。
卻從沒有見過像賈張氏這樣的惡婆婆。
委實惡到了極致。
有時候她也在想,同樣都是女人,爲什麼自己可以過的這麼幸福,秦淮茹卻要一輩子受苦,臨到老了,還得受這麼一出被指責。
當初要不是賈張氏罵着秦淮茹,逼着秦淮茹去東北將棒梗帶回來,棒梗也不至於是現在這麼一副坐牢的狀態。
兩口子又說了幾句閒話。
臨近睡覺的時候,於莉忽的朝着傻柱提了一嘴。
“當家的,咱們兩口子現在一直忙活百旭的事情,晚上十來點才能回來,衛國我不擔心,十幾歲的孩子了,我是擔心妞妞。”
妞妞是傻柱的老閨女,今年才八歲,一個被傻柱兩口子,被哥哥和姐姐捧在手心裏面的寶貝疙瘩。
棒梗沒坐牢,賈張氏還有希望,想要看到棒梗娶妻生子,沒有那些惹是生非的想法,她也不敢。
盜聖進去了,賈張氏的希望便也破滅了,又變得神經兮兮起來,相當於沒有了束縛的枷鎖。
萬一怨恨傻柱沒在棒梗坐牢這件事上面幫到賈家,泛起了報復傻柱的心思,把魔掌伸向妞妞。
傻柱兩口子該有多麼傷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賈張氏朝着傻柱老閨女和老兒子下手,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媳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就是提個醒,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正好我明天找建國有點事情,算了,我還是找找王主任吧。”
……
賈家。
神神叨叨的賈張氏,就連秦淮茹也害怕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
晚上睡覺都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恐自己睡得死沉了,一時不慎着了賈張氏的毒手,爲了以防萬一,秦淮茹甚至還在自己的枕頭跟前,放了一個擀麪杖。
有時候她也在像。
其實更多的。
還是後悔。
秦淮茹後悔自己當初的那些行爲了,現在看來,純粹沒長腦子的那種做法,她嫁給安家和後,已經斷掉了跟賈張氏的關係,但是在安家和神祕失蹤後,秦淮茹面對賈張氏兩家合一家的請求的時候,居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跟賈張氏搭夥過日子的要求。
她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這幾天。
也在尋房子,準備搬出去居住。
再跟賈張氏擠在一屋,遲早也得變神經。
另一邊。
賈家外屋。
因爲賈張氏和秦淮茹分家單過,卻沒有多餘的房子,所以依着四合院大院大會及街道的相關規定,賈家被一分爲二,裏屋,歸秦淮茹所有,外屋,歸賈張氏所有,秦淮茹每個月給賈張氏五塊錢的養老錢。
縱然如此。
賈張氏心裏依舊不怎麼高興,在她心中,這一切都是賈家的,這是賈家的房子,賈家的工作,秦淮茹是賈東旭死後頂了賈家的崗位,掙的錢自然也是賈家的,現在翅膀硬了,做着賈家的工作,掙着賈家的錢,卻不給賈家唯一的老太君養老,這就是禽獸的表現。
她幻想着棒梗長大,從秦淮茹的手中接過原本屬於賈家的工作,成了捧着軋鋼廠鐵飯碗的工人,娶個有工作的城內女娃,實現了賈張氏期待許久的賈家雙職工家庭的夢想,再要是有個孩子,賈張氏還能幫忙帶帶孩子。
這一切隨着棒梗的坐牢。
全都成了虛幻。
賈張氏就是再笨,再糊塗,她也知道坐過牢的人出來很難找到工作,除非是頂崗進軋鋼廠。
秦淮茹因爲槐花的事情,怨恨棒梗,這工作能不能給到棒梗,還是一個未知數。
聽說人家現在軋鋼廠搞改制,之前有案底的人,還可以繼續在軋鋼廠工作,現在有案底的人,就不能在軋鋼廠工作了。
沒有工作,又有案底,年紀還大。
這媳婦上哪找去?
再糊塗的父母,也不能同意自家的閨女嫁給一個頂着陳世美帽子還坐過牢的人啊。
賈張氏開始怨恨一切,怨恨秦淮茹,連帶着也恨起了傻柱,恨起了四合院內的所有人,唯獨不恨她自己。
她看着和衣躺在牀上的秦淮茹,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的表情,輕手輕腳的捧着賈東旭的遺照,將其放在了秦淮茹的枕頭跟前。
想嚇嚇秦淮茹。
卻因爲動作大了一點,被秦淮茹聽到了,睜開眼睛,看到死鬼丈夫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嘴裏喊了一嗓子,枕頭跟前的擀麪杖霎那間被她抓在手裏,朝着賈張氏劈頭蓋臉的抽了幾下,捱了幾擀麪杖的賈張氏,就覺得眼冒金星,身體重重的癱倒在了地上。
秦淮茹擔心鬧出人命,衝出了賈家,跑到傻柱家敲門,睡得正香的傻柱兩口子被喊醒,穿着秋褲,披着衣服的出現在了秦淮茹的面前,張口就罵。
“秦淮茹,你她M是不是有病啊?這他M幾點了,吵吵什麼?你一天到晚在軋鋼廠摸魚,以爲我們這些人也跟你似的?不用幹活,光摸魚就好?”
“傻柱,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