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驚恐小鐺賣掉賈張氏的想法。
更多的是在擔心自己的今後。
人終有老去的一天。
那個時候的秦淮茹,又該何去何從。
棒梗指望不上,槐花不知下落,秦淮茹只能矮子裏面選高個,三個孩子中仰仗小鐺來給她養老。
連親奶奶都能賣掉的主,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更何況秦淮茹清楚的知道,小鐺對賈家有着強烈的恨意,不單單恨賈張氏,也很恨秦淮茹。
賈張氏被賣掉的下場,極有可能也是秦淮茹的下場。
想着自己有可能被賣掉。
秦淮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小鐺。
寡婦的心。
哇涼一片。
賣掉賈張氏。
這是小鐺的主意。
她還把這樣的主意,說給了秦淮茹。
通過小鐺臉上的表情,秦淮茹看出,小鐺希望自己跟她一塊做這樣的事情。縱然秦淮茹缺德,卻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即便賈張氏爲難了秦淮茹這麼些年,硬生生折騰的秦淮茹從小寡婦變成了老寡婦,秦淮茹心裏也就恨恨賈張氏。
看似說着老死不相往來的話。
實際上心裏還是有賈張氏。
那種與生俱來的想法,讓秦淮茹不可能真的對賈張氏不管不顧。
面對小鐺賣掉賈張氏的言論,感到驚恐,也在情理之中。
她張口結舌的看着自家的閨女,認真的模樣,就彷彿在打量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還是她的閨女賈小鐺嗎?
怎麼成了一個冷血的人。
見秦淮茹這麼看着自己,小鐺嘴裏冷哼了一聲,在臉上擠出了幾分笑意,緩緩開了口。
她知道秦淮茹不會輕易答應跟自己聯手,聯手賣掉賈張氏。
賣掉賈張氏這件事。
必須要從長計議。
小鐺有信心鼓動秦淮茹跟自己一起做這樣的事情。
“媽,我奶奶爲惡了這麼些年,我猜你心裏肯定恨她。從我記事起,她就對你各方面挑剔,不是嫌棄你沒有給她生出孫子,就是嫌棄你給她生了兩個賠錢貨,方方面面的拿捏你,又想喫好的,還想讓你給賈家守節,你甘心嗎?換做是我,我不會甘心。”
腦袋往秦淮茹跟前湊了湊。
言語中帶着幾分誘惑。
“媽,你還有我,我就是你的依仗,現在的賈家,就我們三口人,我跟你聯手,我奶奶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大臭屁,沒有了我奶奶,咱賈家就是你說了算,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會攔阻你,更不會有人跟你鬧事,說你秦淮茹要做這個,不能做那個。”
口風一轉。
喘息了一下。
“你或許很意外,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爲我意識到,賈家只要有我奶奶在,我們賈家就不能有好,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街坊們議論,反正我聽到了。”
小鐺將街坊們嚼舌根說的那些話,鸚鵡學舌的說給了秦淮茹,中間還適當的進行了一下修飾。
千錯萬錯。
都是賈張氏的錯。
賈張氏的存在。
嚴重的制約了賈家的發展,影響到了秦淮茹和小鐺兩人的今後。
“您想想,要是沒有我奶奶,你早已經有了幸福的家庭,是我奶奶親手將你推在了火坑當中,她又想喫好的,喝好的,自己不勞作,不掙錢,讓你在外面奔波,你是一個寡婦,一沒有靠山,二沒有依仗,哪來的東西,讓我奶奶好喫懶做?偏偏我奶奶還像盯梢小鬼子一樣的盯梢着你,我好幾次看到,你出去起夜,她都將她的大臉蛋子貼在了玻璃上,偷悄悄的看着你,見你回來,趕緊躺回被窩裝睡覺。”
“小鐺。”
“媽,你肯定要問我,是不是在跟你玩笑,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的想法,更沒有開玩笑的心思,我是真的想把我奶奶賣掉,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要同意這件事就好,必要的時候,配合我一下,我這麼做,也不是爲了我自己,而是爲了我們賈家,沒有我奶奶,你現在就可以帶着賈家的工作去改嫁,我不怨恨你改嫁,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身爲你女兒,我只能對你的改嫁,賦與祝福。”
秦淮茹腦瓜子。
嗡嗡嗡直響。
心亂如麻。
整個人都要炸鍋了。
“媽,機不可失,失不帶來,我奶奶只會做拖延我們賈家的事情,她不能留在我們賈家了,再留在賈家,我們賈家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小鐺,能告訴我爲什麼這麼做嗎?”
秦淮茹問了一句。
沒有無緣無故的怨恨。
小鐺之前對賈張氏不錯。
這突然回來跟秦淮茹說,說要賣掉賈張氏。
肯定是賈張氏做了對不起小鐺的事情,惹到了小鐺。
秦淮茹就想知道,賈張氏到底做什麼了,能把小鐺刺激到賣掉賈張氏的地步。
“昨天晚上的事情,您還記得吧?”
昨天的鬧劇。
秦淮茹如何不記得。
賈張氏回來,就跟秦淮茹炫耀,說賈家能分多少多少錢,這些錢賈張氏必須拿在手裏,還說秦淮茹要改嫁,沒有權利拿賈家小鐺的錢。
最終鬧了烏龍。
賈張氏因爲白喫,讓賈家消失了一筆一千多塊的進項。
就因爲這件事。
秦淮茹還打了賈張氏兩個大嘴巴子。
“不會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係吧?”
雖然小鐺什麼都沒說。
但秦淮茹心裏還是下意識的泛起了無奈。
賈張氏在四合院,還有一個綽號,專門坑己方隊友的豬隊友,猜測賈張氏又做了坑小鐺的事情。
“您說的一點沒錯,我這位奶奶,好事不做,專門做坑咱們賈家人的事情,你恐怕不知道,我在百旭的轉正,就因爲我奶奶,泡湯了,我被開除了,索性何經理人不錯,看在一個大院街坊們了十幾年的份上,給我發了滿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