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暫時迴歸平靜,安靜得如同死寂一般。

    沐寧想立即進去一探究竟。

    但是顧琛說得對,她不能衝動。

    山洞裏什麼情形,以及是否有埋伏,或者是陷阱,都不得而知。

    貿然行事,只會把自己置身與危險之中。

    千河已經跟了進去,以他的能力,應該不會有事。

    最讓沐寧在意的是那個黑衣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恩?這,這是哪?”

    被救下來的工作人員和演員陸續都醒了。

    發現自己在山洞口,無不震驚。

    沐寧跟白木笙給他們檢查了下,確定沒有受傷,便安排了小胖子跟陸可送這些人下山去。

    副導演程英,在得知沐寧他們的來意與身份後,鄭重地與她道了一聲謝,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遍,他們本來在村外等着王衛他們,有人按捺不住去村口試試,看能不能進去參觀下。

    之前還死活不讓進,這次倒是同意了,直接邀請他們所有人進村。

    在村長的熱情招待下,程英他們也就沒客氣,喫飽喝足,就想着在村子裏走一走,順便跟村長商議下,看是否能夠藉助村子完成他們影片的拍攝,順嘴提了一嘴山上那個山洞的事。

    哪成想,村長直接將他們給綁了起來,根本不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你們這麼多人就沒反抗?”小胖子疑惑地問道:“看着你們人高馬大的,也不至於任由人宰割啊!”

    程英哀嘆了一聲,一副孩子媚娘說來話長的無奈,“我們是想反抗了,可使不出力氣啊。”

    “飯菜被他們動了手腳。”有人氣憤憤地說:“簡直可惡至極,原本還以爲山村鄉民熱情淳樸,現在看來,就是黑着良心的惡魔,他們威脅副導,寫下什麼紙條,然後就把我們壓到山上來。”

    另一個接話道:“黑着良心?黑着良心,那都是挑好聽的說,他們簡直就不是人,比那個電影裏致命彎道的變態們還要心狠手辣,把我們當人肉獻祭,簡直了都。”

    “我活了三十來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以前只是聽說,現在好了,自己親身經歷了一遍,太特麼的嚇人了,要不是小師傅來得及時,咱們可能就交代這了。”

    “對了,王導他們怎麼樣了?”

    程英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地問道:“還有段煜呢?沒事了吧?”

    “他們沒事。”白木笙替沐寧回道:“只是受了點輕傷,現在人在山下的村子裏。”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帶人下山的活,小胖子十分願意執行。

    總比進山洞冒險丟了小命要強。

    尤其是經過剛纔那兩戰,比他們道行高深的都險些扛不住。

    他們去了,不是送頭人是啥。

    “小胖子一個人就可以,我留下來。”

    陸可態度很明確,他要留下來。

    小胖子上去就是一腳,結果碰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你怎麼這麼不識擡舉呢,前輩是有心保護咱們,你別不懂事,我一個人送人下山不行,我害怕,你得跟着我一起。”

    “不行,我得留下來。”陸可堅決,不容商量,“我想,我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去留。”

    這話像似對小胖子說,也是在給某人聽着。

    沐寧淡淡掃了眼他,不置可否,“隨你。”

    爲了使劇組的工作人員平安到山下,她請了守護神一路護送。

    小胖子也算是有修行的人,有了守護神,心裏更有底氣了。

    接過沐寧遞過來的稥,深沉地看向陸可,最後不確定的問了一遍,“你真的不跟我下山?你可想好了?”

    “恩。”陸可很確定地點點頭,“想好了。”

    “隨便你。”小胖子賭氣地瞪了他一樣,接着領着那些工作人員和演員們下了山。

    有地圖和領路神,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林間。

    “小子,拖後腿,可不行哦。”

    白木笙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陸可,“進了山洞,生死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陸可輕抿脣,似有些倔強與意氣用事,“生死有命,我可以對自己負責。”

    原本五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小師妹,你說,那些在山上的村民都哪去了?”

    白木笙四周張望了下,“四十九戶人家,一戶人家按照3人來說,也有一百四十七人,山下一共算起來也不到三十人,最起碼還有一百餘人!”

    精算過後的人數,還真不少。

    一百餘人不管放在哪裏,都是不容忽視的。

    沐寧盯着那山洞口,肯定地說:“外面沒有,只能說在山洞裏面。”

    延續着山洞口就是陡峭的山壁,再無其他可去之處。

    幾人在洞口商議了片刻,最後決定進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千河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裏面情況如何。

    沐寧試着聯繫千河,卻沒有聯繫上,一直沒有迴應給她。

    話說,元寶也挺安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進了山洞,沐寧試着用叫了元寶,開始沒回應,叫到第四聲,元寶冒了出來,“老大,我在。”

    “你在,怎麼不出聲?”

    沐寧面色不悅,語氣也很衝。

    元寶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剛纔睡着了。”

    “你是人嗎?”沐寧明顯不信。

    “……”元寶扁扁嘴,很是受傷,“老大,我剛纔真的……行吧,我是被嚇到了。”

    聽上去還是有些牽強,但是沐寧沒在追究。

    “咦,這是哪?”元寶環視着四周,“這裏的味道好腥啊,怨念也好重。”

    山洞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沐寧點着蠟燭前行,光線所及之處也不到五米遠。

    從進山洞後,沐寧就感覺到這裏面的氣很冷,刺骨的冷,還伴隨着一股股腥氣。

    燭光晃過洞壁,上面刻畫着草藤的圖騰,還有人們朝拜草藤的畫面,刻得栩栩如生,隨着往裏面走,那些壁畫也隨之變化,從最初的朝拜,漸漸變成了衆人圍着草藤歡歌起舞。

    白木笙上前用手指颳了下,“看來,這些壁畫存在很久了,沒有幾百年,也有一兩百年了。”

    如此悠久,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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