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擺在他們面前的路也只有一條。
那就是投降。
他們已經見識了林望的恐怖力量,如果和他繼續硬碰硬,自己是沒有好果子喫的。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爲自己爭取更多的權益和保障。
其中一個人站了出來,說道:“我投降。”
很快,在他的帶頭下,更多的人站了出來。
“我也投降。”
“我投降。”
……
林望笑道:“那帶我去見見安德烈吧。”
其中一人說道:“林老闆,安德烈的手術還沒做完。”
林望說道:“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手術做到哪一步了。”
幾人對視一眼,頓時覺得林望這個人,可怕的很。
其中一人膽怯的站在林望面前。
提心吊膽的給林望帶路。
林望卻說道:“你不用怕我,我說過,我不傷害自己兄弟,你已經是我們自己人了,我不動你。”
對方的肩膀這才放的輕鬆一些。
安德烈做手術這件事,他爲此準備了好久。
專門搭建了一個無菌室。
包括裏面的設備,都是他花了大價錢買的最好的。
此時,從窗口能看到,裏面醫生正忙的滿頭大汗。
旁邊還有一個遞工具的助理醫師。
安德烈的手下低着頭,畏畏縮縮的在旁邊站着。
躊躇片刻,說道:“我能不能先走?”
離得遠點,免得一會兒血濺自己身上。
林望擺擺手:“走吧,沒你事了。”
對方如釋重負,光速溜走了。
林望敲了敲手術室的門。
醫生頭也沒擡,專心投入自己的手上的治療。
助理醫師蹙眉看向門口。
結果看到了林望後背上掛着的槍,幾乎和他的頭持平。
他覺得林望這個人不對勁,戾氣很重。
助理醫師頓時心中不安。
他似乎低頭和主刀醫生說了什麼。
林望沒時間猜他們的對話,他一腳將門踹開。
助理醫師急忙走過來,厲聲呵斥:“這裏是無菌手術室,請你馬上出去,不要干擾我們做手術。”
林望的手摩挲了一下自己腰上的手槍。
助理醫師看到林望的動作,身子僵住。
林望說道:“你們別管我,手術繼續做,我坐在這兒看安德烈醒。”
其實林望很佩服主刀醫生的膽識。
林望已經衝進手術室了,主刀醫生甚至全程沒分神。
專心致志的忙着手上的切割。
林望看着顯示屏。
顯示屏上在有一個神經很密的地方,裏面長了不少小米粒大小的腫瘤。
這要求醫生的手法和心態一定求穩,但煩稍有閃失,病牀上的人很可能就會變成植物人。
助理醫師左右爲難。
他看林望沒有毀掉這臺手術的意思,索性也回到手術檯前。
林望進來的時候,手術已經快接近尾聲了。
醫生很快做好了腫瘤切除的工作,剩下的傷口縫合,交給了助理醫師。
做完這一切,醫生才摘下手套,看向林望。
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還是你和他有仇,不希望我救他?”
林望搖搖頭,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我希望他趕快醒。”
如果是安德烈的仇人,這個時候不趁機殺了安德烈,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醫生問道:“我的手術已經做完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林望眯着眼睛看向主刀醫生。
醫生頓時覺得一股冷氣從尾椎骨直接升到了頸椎。
林望說道:“我和你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你再決定剛剛那句話要不要問我。”
“就在剛剛,安德烈的大本營已經被我們包抄了,我的人和安德烈的幫派有着血海深仇,這次就是來報仇的。”
主刀醫生的臉色瞬間慘白。
但他的心理素質讓他冷靜的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局面。
他問道:“你看起來不想殺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林望笑着說道:“既然你能被安德烈青睞,說明你的能力應該不錯,交個朋友怎麼樣?我叫林旺,不確定什麼時候我可能也會有找你幫忙的一天。”
醫生覺得,只有這種人纔會讓人感覺可怕。
真正的笑面虎,看起來很友好,但實際上,心似沉重。
可現在,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說道:“好,我叫吉爾夫。”
之後,吉爾夫從自己的衣服裏面取出了一盒名片。
抽出一張,遞給了林望。
林望只掃了一眼,就把上面的信息全部印刻在了腦海裏。
他拿起桌子上的筆,在名片上留下自己的電話。
又反手將名片塞進了吉爾夫的名片盒裏。
吉爾夫看着林望流暢的動作,他意識到。
面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對他沒有殺意,但凡他想讓自己死,可能自己都下不了手術檯。
林望衝門外喊道:“來個人,把吉爾夫先生送到機場去。”
馬丞走進來,準備帶着吉爾夫離開。
吉爾夫卻問林望:“你是哪個幫派的老大?”
馬丞笑着說道:“我們林哥可不是什麼老大,他就是一個管武器庫的。”
吉爾夫沒繼續深追究,既然對方不想說,那自己就不問了。
但林旺這個人,絕非等閒之輩。
……
在送走了吉爾夫之後,林望看着手術檯上汗流浹背的幾位助理醫師。
他說道:“我想讓他活着,你們再這麼耗下去,我看他快死了。”
那兩個人急忙說道:“馬上,馬上就好了,你能不能不殺我們。”
林望說道:“那就儘快。”
在林望的變相催促下,他們很快縫合好了傷口。
林望衝他們揮揮手,手術室裏頓時只剩下林望和安德烈了。
林望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瓶身體修復液。
倒了幾滴在安德烈的輸液器裏。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安德烈的氣息開始變得不規律。
儀器上的指數波動明顯。
安德烈的眼睛在眼皮底下滾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
幾秒鐘,他的眼睛開始漸漸聚焦。
意識漸漸清醒。
突然。
林望說道:“安德烈,恭喜你恢復的很成功。”
安德烈瞬間被這個聲音嚇得半醒。
他在牀上弓起身子,五官扭曲的看向聲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