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覆確認之前有沒有見過此人,是否與他結下樑子,結果都是沒有。
他警惕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林望說道:“我是卡巴的手下,你還記得尼威爾嗎?”
聽到尼威爾三個字,安德烈的神情變幻莫測。
說道:“你是尼威爾的手下?”
林望搖搖頭:“準確來說,是尼威爾去世之後,我接替他的職位,成了現在的二老闆。”
安德烈相當震驚。
卡巴身邊和他走的比較近的人,他基本上都見過。
但面前這個男人,籍籍無名,之前甚至從未聽聞。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爬上如此高位,手段相當了得。
安德烈自嘲的笑了一聲。
“我安德烈這麼多年,中過槍,被開過膛,老了反倒是得了一身病,本想着最近組織裏穩定,做個手術能多活個十幾年,可沒想到到頭來卻連手術檯都下不了。”
他面色慘白的躺在牀上,閉上眼睛,認命了。
林望卻說道:“我不殺你。”
安德烈詫異的看向他:“爲什麼?”
林望:“我想和你談一個合作,可以保你不死。”
安德烈仔細打量着林望的表情,思考着這句話的意思。
“你的目的是什麼?”
林望說:“我想讓你配合我,我們一起把卡巴的勢力扳倒。”
安德烈以爲自己聽錯了。
“什麼?”
“你要扳倒卡巴?你不是二老闆嗎?你到底要做什麼?”
林望繼續說道:“我和卡巴有仇,但他不知道,他小的時候抓走了我一個兄弟,給他們試藥,我找了我兄弟很久,後來才知道,他其實被抓走之後沒活幾天就被藥折磨死了。”
安德烈沉聲道:“確實是卡巴能幹出來的事,沒有人性。”
林望繼續說道:“我其實和你沒有什麼樑子,只不過我想取得卡巴的信任,必須要展現自己。但我真正的目的,還是卡巴。”
安德烈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人,竟然心思這麼深。
爲了一個復仇,會隱忍這麼多年。
甚至還借了安德烈的勢。
安德烈也沒想到,曾經和卡巴平分秋色的他,現在竟然淪爲了林望的棋子。
但是他別無選擇。
他苦笑道:“我現在連手術檯都下不了,我如果想活,還有得選嗎?”
林望笑而不語。
安德烈舉起顫顫巍巍的手,上面還連着輸液的針管。
“我和你合作。”
…····兩人談好合作後,林望給安德烈喝了一杯加了身體修復液的水。
安德烈甚至感覺到傷口癒合時的脹痛感。
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吉爾夫手裏這到底是什麼靈丹妙藥,這也太厲害了。”
在解決完這些事情之後,林望讓宋東子和段演把安德烈安頓好。
自己去找卡巴彙報情況。
剛到基地門口。
就看到卡巴甚至早早的站在大門口迎接。
“林旺,辛苦了,你真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隨後,卡巴向林旺身後的方向張望。
林旺問道:“老闆,您是要找安德烈嗎?”
卡巴摩拳擦掌:“是啊,我們倆名裏暗裏鬥了這麼多年,今天他終於敗在我手裏了,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林望說道:“他不在,我把他安置到了其他地方。”
卡巴的笑容瞬間掉落。
他凝眉問道:“你爲什麼不帶過來?你把他帶走有什麼目的?”
林望馬上換成一副狗腿子的樣子,說道:“卡巴老闆,我怕的就是您像現在這樣不理智。”
卡巴的臉色鐵青。
林望繼續說道:“安德烈的產業,有很多是我們之前完全沒有涉及過的。如果貿然接手,萬一給我們造成什麼損失那就糟了。”
卡巴的臉色稍爲緩和了一些。
但他依舊聲音冰冷:“這些事情用不着你來教我,那些產業我根本不在乎,我卡巴,會在乎他那點破產業?我自己現在也做不比他差,他安德烈就是我一個手下敗將,還真把自己當什麼金融巨鱷了?”
林望看了歐文一眼,企圖讓他和自己串通一氣,安慰卡巴。
結果歐文依舊是面無表情。
不愧是卡巴身邊最忠誠的一隻狗啊。
林望只能自己解釋道:“卡巴老闆,您說的都對,我也瞧不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但現在整個島上,人心惶惶,我們如果要做這個島上獨一無二的老大,就要先穩定民心……”
在林望的一番勸說之下,卡巴終於接受了林望的提議。
雖然還是心不甘情不願,但他還是選擇相信林望,以大局爲重。
當天晚上,卡巴開了一場慶功宴。
林望首當其衝,是這場慶功宴的頭號主角。
林望在慶功宴裏推杯換盞,同時,他安排了方豪等人去安撫安德烈的手下們。
打個巴掌給一顆甜棗。
讓他們繼續忙手上的工作,林望給他們爭取到了活着的機會。
經過這麼一番操作,所有人對林望都是感激涕零。
林望的目的也達到了,他要圈攬自己的勢力,最後再和安德烈抗衡。
這樣一石二鳥。
島上的兩個小頭目,安德烈和卡巴就被林望一網打盡了。
其實林望之前接到的任務,就是除掉卡巴。
但林望來了島上之後才注意到,除了一個卡巴,安德烈的勢力肯定順勢瘋長。
林望反倒成了幫助安德烈勢力壯大的幫兇。
既然如此,那不如把兩個幫派全都除掉,也解決了一件大事。
從當前的情況看來,一切都還在林望的預料之中。
林望還從安德烈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交易細則,包括安德烈現在的部分勢力。
他要把所有的支線全部連根拔斷。
不然就會像夏國周圍的海島一樣,還會繼續滋生黑暗勢力。
林望養精蓄銳了半個多月後。
終於在某一天晚上,他讓安德烈把所有人召喚到一起,開了一場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