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夫君恩愛。
原本,她是要嫁給他的!
柔淡的眼中突生戾氣,他摔了手裏的藥膏。
三年的陪伴,難道抵不過與那個男人短短的夫妻情緣?
他不信!
“蘇墨陽,她終歸是我的。”
......
天剛矇矇亮,蘇墨陽已經起身。
房門外,四個丫鬟全已候着。
“大人,咱們的鴛鴦,出事了。”白芷低聲彙報。
“是被人用石子擊穿脖頸而死。”
蘇墨陽瞬間陰沉,眼神犀利的看向四人。
“昨夜沒聽到一絲動靜?”
“奴婢無能,沒有聽到。”
“哼!這次死的是鴛鴦,下次就是我和夫人!”
四人慌忙跪地,冰冷的眼神在她們頭頂壓迫,那種猶如實質的窒息感讓她們絲毫不敢喘氣。
直到眼神移開。
“把它們處理掉,若是夫人發現,就說褪色了,我帶出去補色。沒發現就不必多嘴。”
“是,大人。”
葉淺淺忽從夢中驚醒。
天已大亮,身邊早沒了人。
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一身紅衣,眼睛流血的落辰。
他哀傷的說:“淺淺,我很疼。”
然後是一個手雷炸響,把他炸的四分五裂,碎肉翻飛。
葉淺淺心口發緊,小腹有點疼。
白芷聽到動靜,趕緊過來詢問:“夫人,要起了嗎?”
“倒杯熱水。”
白芷連忙倒了水遞進去。
嘴中說着:“大人走的時候囑咐別吵着您,讓您多睡會兒,夫人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睡了。”
葉淺淺喝完了水,還是覺得不舒服,心口似堵了東西,肚子也沒有緩解。
她一起身,腦袋一暈,突然就“嘔”了一聲。
這可把白芷嚇壞了。
要知道葉淺淺平日的身體可是很好的,自己又是大夫,可從來沒出現過啥毛病。
今天一大清早的,這是怎麼了?
葉淺淺渾身疲乏,還以爲是昨夜鬧到太晚,沒有休息好的原因。
就又躺下休息了一陣兒。
再次起來卻又是想嘔,而且胃還餓的直抽抽。
想到某種可能,她趕緊給自己把脈。
脈象不是很清晰,她有些不能判斷。
“快去喊我師兄過來。”
十三住在旁邊的院落,白芷馬上讓人去喊。
葉淺淺感覺很餓,先讓人上了飯。
十三來之後,她右手繼續喫着東西,左手伸出來。
“給我把把脈。”
十三有些懵,但還是聽話的去探脈。
“師妹,最近節制一點。”
他收回手,嘴角噙着一絲笑意。
“我沒懷孕嗎?”葉淺淺腮幫子填的滿滿的,快速的嚼動着。
像餓死鬼投胎。
懷孕?
十三一驚,又重新探上她的脈搏。
好半天,才探到一絲十分微弱的迴旋脈動。
他馬上緊張起來。
“你別動,像是有孕了!”
但是太微弱,時有時無的,他也不敢確定。
因爲有時身體有暗疾或者經期都有可能出現這種脈象,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可有其他症狀?”
“肯定是懷上了。”
葉淺淺收回手,喜滋滋的,吃了些東西,人也精神不難受了。
這個月葵水也拖了幾天了,時間尚短,摸不出來也正常。
“那你這幾天就先休息,別亂跑,過幾天脈相穩了再看。”
他也歡喜。
目中有欣慰,又有說不清的複雜情愫。
然後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禁忌。
“我是個大夫好嗎?不用你說啦!”
“我怕你明知故犯!要告訴姑爺嗎?”
“等確定了再告訴。”
“好吧,那我就不多管閒事了。”
葉淺淺也叮囑白芷幾個不要多嘴。
正說着,一直跟在蘇墨陽身邊的三力跑回來。
“夫人,大人出事了!”
“怎麼了?”十三厲聲問。
葉淺淺猛地站起來。
“淮陽王世子被人在暗巷殺死,廷尉府將大人帶走了!”
葉淺淺不解,“他死了跟相公有什麼關係!”
“有人說淮陽王世子在街頭欲對您不軌,懷疑大人惡意報復,大概一會兒還要帶您回去審問。”
“真是荒唐!這種理由也隨便抓人!”
葉淺淺氣的不輕。
“大人讓屬下趕緊回來通知您,他說您知道找誰!”
找誰?
葉淺淺把蘇墨陽對她分析過的人物捋了一遍,能說上話的,應該是李敖。
“準備馬車。”
十三和四個丫鬟全都跟上,一塊兒去找李府丞。
馬車行至半截,突被五個黑衣人攔截。
一條黑色的蛇皮鞭重重甩落,車頂頓時四分五裂,幾乎同時,葉淺淺腰身被纏住,飛身而起。
“師妹——”十三目眥欲裂。
黑衣人武功十分高強,四個丫鬟是暗衛營選拔出來的,雖不是頂級也相當厲害了,但卻被黑衣人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青黛和蘭茜很快受傷。
“十三!快走!”葉淺淺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落辰身邊的五大隱形侍衛。
金木水火土。
爲首的金,正是擄她的人,她已經聞到屬於金的氣息。
此刻,她以爲,金至少不會對她下殺手。
“呵,葉姑娘對誰都有情,唯獨對我主子絕情!”
十三被刺了一刀。
葉淺淺眼眸發紅,嘶啞大吼:“我命令你們護着十三快走!”
“夫人!”白芷還欲往前衝。
“你們是要讓我死是不是!白芷!你不配做我的侍衛!”
白芷一震,已經聽明白了她的話。
意思是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這才又衝回去,抓着十三在其他三人的掩護下飛快逃竄。
她們,確實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留在這,不過是添幾具屍體。
這本就是她們的職責,但是夫人要她們護住十三公子。
人走了,葉淺淺也鬆了氣。
被捆的結結實實的身子卻又飛起,然後狠狠地甩在地上。
葉淺淺被摔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骨頭都要摔斷。
艹!
他玩真的!
“王八蛋!江元辰你王八蛋!沒死是不是,有本事給我滾出來!”
葉淺淺疼的眼淚都出來,現在身上一定是多處淤青了。
好歹相處了三年,這些人怎麼這麼狠毒啊!
只是,聽到她的咒罵,金甩着鞭子又是好幾個狠摔。
葉淺淺知道了,他大概真的想殺了她。
不禁苦笑,她爲那三年的感情曾黯然神傷,可人家,得不到就割捨,乾淨利落。
是她,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