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乘風昨夜的身體忽然不舒服,蕭楚欽匆忙趕回來,他在這邊守了一夜,眼睛都沒合一下就處理沈檀送來的工作。
“蕭總,要不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沒事。”他搖頭,“醫院那邊怎麼樣了?”
“聽說折騰得有點厲害,現在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着,不過寧家倒是沒有別的動作。”沈檀如實道。
他隨手將毛巾丟開。
“她呢?”
“在公寓。”沈檀了一瞬。
原本還以爲兩人的誤會解開,一切就都好了,可哪想到麻煩這麼快又來了。
“蕭總……”他正想勸幾句,房門就被敲響。“少爺,先生醒了,請您過去。”
來人是蕭乘風的管家。
蕭楚欽疲憊地嘆了口氣,然後換衣服出門。
……
臥室裏飄着一股濃重的藥味兒,家庭醫生正在幫蕭乘風處理腿傷。
蕭乘風年輕的時候發生了嚴重車禍,傷了腿,雖然是保住了肢體健全,但這些年傷痛不斷,萬分痛苦。
“先生,少爺昨晚一直守在牀邊,剛剛纔回去換了衣服。”
管家在中間試圖緩和父子二人的關係。因爲上次那個女孩子的傳聞的事情,父子倆的關係一直都很僵。
蕭乘風聽着看了一眼面色冷凝的兒子,他需要的並不是牀前盡孝,而是一個清醒的、知道自己在需要什麼的繼承人。
看出父親的意思,蕭楚欽垂眸冷笑,在蕭家這種行爲確實像笑話,可是一個個卻又在爺爺面前演得樂此不疲。
“坐。”今天他是必要和他談談。
“我要是再不管你,你都要翻天了。”
爲了那樣一個女人,跟父親正面衝突,甚至新年這樣的時候都能丟下一家子人走,他再也沒辦法相信她是管家說的‘逆反’這樣簡單了。
“你到底要跟我拗到什麼時候。蕭楚欽,蘇漾傷成那個樣子,你是不是真以爲你爺爺心裏沒想法?到底要什麼時候你纔會收斂。”
“爲了那麼一個不乾不淨……”
“爸。”蕭楚欽出聲打斷,“您這把年紀了,這樣詆譭一個比你孩子年紀還小的女孩兒,你都不會覺得有愧嗎?”
蕭乘風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說他怎麼樣他無所謂,甚至搬出老爺子他也不爲所動,說那個女孩兒一個字她就受不了了,是嗎!
“愧?”聽着兒子的話,蕭乘風瞬間撐起來,“良知這個東西能讓你在蕭家立足嗎?”
“既然良知不能讓我在蕭家立足,蘇漾的事情,自然和我沒有關係。”
“你——”蕭乘風氣結。
“如果您要說的就是這件事,那我先走了。”他起身,然後看了一眼管家。“先生脾氣不好,凡是勸這點。”
蕭楚欽出門,氣得蕭乘風抓起桌上的杯子就往牆上砸去。
“先生,其實要是少爺喜歡,養在身邊也沒什麼。”
“養在身邊?你看他這這個樣子,像是‘養’嗎?”他說着看向管家,“你把家裏的事情安排一下,去澳洲給我辦件事,你親自去。”
管家聽着一怔,然後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