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落宣這個規矩學了半月有餘,前幾日她還是有一些叛逆,到後來爲了少喫點苦頭,她不得不接受李嬤嬤的指責和糾正。畢竟她在現實世界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高中苦讀三年考上大學,在學習這方面,她確實還是小有天賦的。現在不就是學規矩而已嘛,學什麼不是學。

    後來李嬤嬤看到她端正的態度,又肯認真用心地學習規矩,不免對她溫和了起來。在喬落宣的努力下。她終於在短短十幾天記下了基本的禮儀和一些又臭又長的規矩。慕淮舟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低眉順目、舉止得體的樣子,看她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厭煩了。

    “這些日真是辛苦宣兒了,宣兒可要什麼賞賜,本王馬上讓人去安排。”慕淮舟裝作一副情深的樣子。

    喬落宣施施然行了個禮,“多謝王爺的好意,賞賜就不需要了,只是宣兒最近煩悶得很,不知王爺可否讓宣兒養一隻貓兒,宣兒平時就可以逗逗它解解悶。”

    慕淮舟想着不就是一隻貓而已,就允了喬落宣這個請求。

    喬落宣專門挑了一隻烏雲蓋雪回來養。這是一種品種的黑貓,由頭至尾,上半部分身體的毛髮皆爲黑色,下巴至小腿皆爲白色。

    喬落宣抱着這小東西的時候可高興壞了,一天到晚就待在清霜居里面逗貓玩,哪裏也不去。

    慕淮舟中途看望了她兩三回,沒待上半炷香的時間就被喬落宣以各種理由請了回去。

    這也正合慕淮舟的心意,他本來就是做戲給那些眼線看的。

    沒想到這個喬落宣養了貓之後就不再煩他了,早知道他就早點給喬落宣一隻貓,這樣自己也早點自在清閒。

    晚上的時候慕淮舟就去了芳容苑,悅心不在,也不知道上哪去了,芳容苑裏面的下人還沒有調回來。

    一片靜寂。

    慕淮舟調走這裏的下人也是有原因的,他擔心這裏面要是混進了別有用心的人,對李雲岫不利麻煩就大了。

    院子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心裏越來越不安,由於擔心李雲岫出事,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他走到裏屋門口,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沒想到李雲岫竟會在此時洗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比較好。

    向來臉皮薄的李雲岫卻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從容地取下了一件薄衫遮掩住了自己的身體。她將自己藏在屏風後面,背對着慕淮舟說道:“這麼晚了,王爺來芳容苑有什麼事?”

    慕淮舟早已背過身去,“我......我就是隨便逛逛。”

    “這麼湊巧?隨便逛逛就逛到了芳容苑?”

    “好吧,是我專門來見你的。”慕淮舟實話實說,“剛剛在院子裏面沒有聽到聲音,害怕你出事,所以......”

    “我知道了。”李雲岫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王爺不進來坐坐。”

    隨後她又解釋道:“悅心去廚房幫我煎藥去了。”

    房間裏面的水霧還沒有完全散去,氤氳在房間裏面,有一種似有似無的曖昧的感覺。

    慕淮舟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

    李雲岫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王爺看起來挺悠閒的,在側妃那裏碰了三次壁,纔想起來來臣妾這裏。”

    慕淮舟有些尷尬,“做戲要做足。那隻烏雲蓋雪是我今日上次給她的,雲岫可要什麼賞賜。”

    李雲岫單手撐着頭,目光瀲灩地看着慕淮舟,“臣妾想要在這個王府立足下去的根基。”

    慕淮舟有些發愣,“你要什麼?”

    “臣妾嫁入王府已快一年,膝下無一兒半女,實在是無法向父親母親交代。”

    “你要這個?”慕淮舟有些震驚。

    “恩寵那些東西都是虛的,只有身份、地位纔是屬於自己的。你說的話我只相信半分,元義,對不住了,但是我真的無法做到完全相信你說的話。深宮內院中,太多算計了,我不能拿我身後的整個家族來賭。”

    慕淮舟笑了,“你倒是和我之前認識的李雲岫有些不一樣了。”

    李雲岫半溼的發垂落在白皙的脖頸上,鎖骨在輕薄的衣物下若隱若現。

    “用感情來牽繫的關係終究是最不牢靠的,只有利益,纔是最值得信賴的。王爺予我這些,雲岫就盡整個相府之勢,幫助王爺早日登上皇儲之位。”

    慕淮舟看着她,“原來你也會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

    李雲岫掩嘴笑了笑,“人都有離經叛道的時候,臣妾也不例外。況且,當初阿爹讓我嫁你的時候,他不就是等着我這些話嗎?我的出身、婚姻自己做不了主,難道這命運臣妾還做不了主嗎?所以,王爺,答應和我的盟約嗎?”

    慕淮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於我而言沒有半分壞處。”他將茶倒在地上,杯子內扣在桌面上。

    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李雲岫,“只是有些路選擇走了,就再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他將李雲岫抱了起來。

    李雲岫這時候開始羞澀起來,整張臉都是紅彤彤的,耳朵也燒得厲害。

    “怎麼?後悔了?”慕淮舟見到她這副樣子不免覺得好笑,前幾秒還一本正經地說要交易,現在又開始害羞。

    李雲岫勾上了慕淮舟的脖子,靠近他的耳朵說道:“臣妾何來的悔?”

    慕淮舟將李雲岫輕輕放在牀上,他慢慢解開李雲岫的衣物。

    李雲岫坐了起來,“衣裳有些複雜,臣妾自行脫去便可。”

    慕淮舟故意湊近,“我知道你只是不好意思。”

    李雲岫有些無奈,向前探過身去,吻上了慕淮舟的脣。

    一觸即分。

    “夫妻之間,這些都是正常的,我哪有不好意思。”

    “你臉紅了。”

    李雲岫正要辯解什麼,就被慕淮舟壓着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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