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開董事會的,都是手握時家股份的人精,他們雖然不喜歡打打殺殺,可也聽明白了時謙的意思。

    樑子已經結下,他們不能退讓。

    而且傅君衡也是個有野心的人,讓傅氏滲透進海市,那海市的市場分配絕對會被打亂。

    到時候他們能到手多少利益,可就說不準了。

    剛剛還因爲時謙對傅君衡下手,而頗有微詞的人,這會兒徹底沒了聲音。

    他們可不是聖母,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假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時謙雙手交叉,露出一抹儒雅卻冷意十足的笑:“不用打算。”

    傅君衡能對時家外面的子公司下手,而不是直接針對他,恰恰說明了一件事。

    他在海市沒人了。

    只要不被搗亂內部,他就有把握拿下項目。

    而時謙不知道的是,幾個不屬於他,也不屬於傅氏的年輕男女,此刻坐上了飛往海市的航班。

    敢欺負沈陶他們的爹地,時謙已經死了。

    傅氏集團接連折損子公司,在北市引起了一波小騷動。

    雖然說傅氏還是那個不可動搖的傅氏,可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想不通一個道理,這世上真的有人敢對傅君衡動手的啊。

    太勇敢了。

    衆人對傅氏感到擔憂,可再次看到傅君衡,他依舊是那副風淡雲輕,高高在上的模樣,大家也明白過來,自己的擔憂是多此一舉。

    堂堂傅君衡,根本不會被宵小所影響。

    傅君衡處理掉了時家的子公司,繼續和陸詢研究着別墅開發的項目。

    一切還算順利。

    可沒過幾天,陸詢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我聽說時謙買通了項目的內部人員,我們這次勝算很低。”

    “能查到是誰嗎?”

    “還在查,我們該怎麼辦?”

    “得不到就毀掉。”坐在沙發喫水果的沈千嫿說。

    陸詢傻眼:“毀、毀掉?”

    這麼大的項目,毀掉可是要出大事的。

    沈千嫿卻不以爲意:“陸詢,你是打算在北市發展的吧?如果這項目被時謙的人拿了,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搶北市的資源?”

    時謙能夠想到的問題,沈千嫿自然也想的到。

    而且她想的比時謙更全更多。

    時家不折手段,到時候沒準會藉着開發項目,來搶佔北市的地,在低價購入北市的原材料,一來二去,時家就發展起來了。

    本身時家的實力就不輸傅氏,他再做點好事邀買人心,傅氏集團肯定會遭到威脅。

    所以這已經不是項不項目的問題了。

    陸詢聽着沈千嫿的分析,臉色陰沉:“我沒想這麼多……”

    “起初我也沒想到,但看時謙這人下手這麼黑,就能猜到他要獨吞了。”沈千嫿說得平靜,似乎並不在意時謙的目的。

    傅君衡還不知道沈千嫿找了程衍他們:“如果真是如此,那確實是得毀掉了。”

    項目擱置,會比項目進行要好得多。

    至少誰也撈不到好處,誰也沒有壞處。

    一旦打破平衡,那纔不好收場。

    沈千嫿嚥下一顆小番茄:“對了,我們明天去海市一趟?”

    “什麼?你瘋了嗎?!”陸詢忍不住開口。

    剛一說話,就收到了傅君衡一記眼神殺。

    陸詢瑟縮了一下,不敢再對沈千嫿出言不敬。

    嘖,傅君衡這個妻管嚴。

    傅君衡淡定收回視線,詢問沈千嫿:“你去那邊有事嗎?”

    “程衍他們過去了。”沈千嫿說。

    “你叫的?”

    沈千嫿點點頭:“對啊,他們專業,沒準明天能看到時謙給你磕頭認錯的好戲呢。”

    傅君衡沉默不語,感覺一團氣堵在胸口出不來。

    他跟程衍,嚴格意義上算可是情敵。

    現在他不僅讓情敵看到蠢樣,還要情敵幫忙出氣,這感覺怎麼這麼不痛快呢!

    可一想到是沈千嫿叫的人,沈千嫿是替自己開的口,傅君衡又稍微好受了些。

    起碼也是因爲自己。

    “那我讓商景成安排。”

    “不是,你們真的要去嗎?還有那個程衍是誰?”陸詢並不知道他們的事,聽得一頭霧水。

    沈千嫿簡單介紹了程衍的身份,隱藏掉了他的職業。

    到底是敏感職業,能不能說,還得程衍自己判斷。

    陸詢聽說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後,無比擔憂:“他們真的對付得了時謙?”

    “對項目肯定是不行,但對人還是有可能的。”

    畢竟人家是專業殺手了。

    沈千嫿執意要報復回去,傅君衡自然不會阻攔,跟着她前往海市。

    陸詢想了想,也跟着去了。

    做人嘛,不能太慫纔是。

    他好歹也是名聲在外的陸家公子,要是他被追殺到不敢再去海市的消息傳出去,他的臉面就不要了。

    於是三人再次踏上了前往海市的旅程。

    接到傅君衡來海市的消息時,時謙正在外面跟朋友聚會,他不免有些意外,這才幾天,傅君衡竟然又來了。

    是不怕死呢,還是想好了和他合作呢?

    時謙告別了朋友,查到傅君衡的具體.位置後,坦然前往。

    司機忍不住提醒:“時總,要不要叫幾個保鏢過去?您一個人前往,怕是有危險。”

    “傅君衡還能當衆殺了我不成,再說了,他也沒證據證明那天是我動的手。”時謙漫不經心。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沒敢再開口。

    時謙這人眼底揉不得沙子,也不允許不聽話的手下出現,爲了保住飯碗,他必須無條件聽從。

    彼時,沈千嫿和傅君衡他們正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入住。

    沈千嫿剛把行李放下,程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嫿嫿,時謙正往你們的酒店去耶,需要在路上嘎了他嗎?”

    “打爆車胎吧,能不能活就看他的了。”

    沈千嫿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了很悶的一聲槍響,緊接着就是一陣剎車聲。

    動作還真快啊。

    下過雨的馬路格外滑,車胎不知爲什麼,突然無緣無故爆掉,司機一個不穩,整個車漂了出去。

    他心頭一顫,握緊方向盤,努力認清方向。

    而時謙更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沒等他開口,汽車像是撞到了什麼,整輛車翻進了泥裏,黑暗籠罩住了時謙的視線。

    草,翻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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