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着一聲巨響,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安寧原本得意洋洋的臉上笑容僵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見剛剛要對沈千嫿動手的那個男人,此刻倒在了地上,鼻子滲出鮮血,已然失去了意識。

    而沈千嫿只是晃了晃手,滿臉不屑:“就這?安寧,你找的人質量不行啊。”

    誰也沒想到,看似纖細的沈千嫿,下手竟然這麼狠辣,而且力量驚人。

    安寧叫來的人瞬間惱羞成怒。

    他們再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也記不起安寧的叮囑了。

    在這麼多人面前,自家小弟竟然被一個女人一拳打倒,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們倒是小瞧你了,”爲首的人吐掉了嘴裏的牙籤,森森冷笑,“不過你放心,不會有第二次了。”

    “做人還是不要太自負爲好。”

    沈千嫿分開雙腿,穩住自己的下盤,她環顧周圍,大致分析了下這幾人的戰力。

    也不知道安寧從哪裏找來的人,看起來很有力氣,但實際速度並不快,估摸着爆發力也不行。

    她能贏。

    餐廳很大,加上他們出現的時候,有不少顧客害怕,提前離開了,所以打起來也不怕會牽扯上別人。

    那幾人對視了一眼,蜂擁而上。

    安寧見狀急忙退開,生怕被牽連。

    嘴裏還不忘命令:“把她的臉給我劃爛!我讓她還怎麼去勾引別的男人,等傅君衡厭棄你了,你就等着被我踩在腳下吧。”

    沈千嫿避開男人伸出來的拳頭,不忘回擊安寧:“安小姐說笑了,我憑的可是真本事,哪裏像你,什麼都要靠男人。”

    “你!”

    安寧怒不可遏,叫得更大聲了:“你們還不趕緊抓住她!”

    那幾人被她一叫,頓時有些煩躁。

    他們也想抓啊,可是沈千嫿就跟腳底抹了油似的,特別會躲,他們愣是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他們被戲耍了一通,惱羞成怒,開始拎桌子砸人。

    沈千嫿始終沒有反擊的動作。

    她在等。

    剛剛她發現門口有這些人的時候,她就已經發了消息給傅君衡,相信他很快就會安排保鏢過來。

    這些人皮糙肉厚的,沈千嫿可不想弄髒自己的手。

    沈千嫿滿餐廳地跑,那些人則追在後面,將整個餐廳都弄得雞飛狗跳。

    安寧都看不下去了,在後面破口大罵:“你們這羣廢物,我花這麼多錢,你們竟然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媽的,給老子閉嘴,再多說一個字,老子連你也打!”

    安寧被吼得瑟縮了下。

    突然,她餘光裏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還沒等她回頭仔細看,一道高大的影子抓住了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按倒在地。

    安寧嚇得直叫:“啊啊啊你們是誰!鬆開我,你們是瘋了嗎!”

    “閉嘴。”清冷低沉的熟悉嗓音從投遞傳來,像一隻大手,捂住了安寧的嘴巴。

    安寧頓時安靜下來,她緩緩擡頭,對上一雙陰沉的眸子,瞬間瑟瑟發抖。

    是傅君衡。

    他怎麼會在這裏?

    “你怎麼來了?”沈千嫿替安寧問出了疑惑。

    傅君衡這兩天出差,並不在北市。

    要不是如此,安寧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約沈千嫿出來,還叫人來動手。

    傅君衡伸手將沈千嫿額上的碎髮撥到耳後,目光直直看向她的身後。

    安寧帶來的那人正抄起椅子,朝着沈千嫿砸去。

    可還沒有碰到人,他就被保鏢抓住。

    傅君衡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給保鏢使了個眼神,讓對方去把這些人給解決掉。

    好歹沈千嫿也跟了他一段時間了,哪裏會看不懂他的意思。

    她急忙叫住保鏢:“等等,別帶他們走。”

    “您吩咐。”

    “餐廳老闆呢?”沈千嫿突然看向從一開始就瑟縮成一團的人羣。

    有人顫顫巍巍舉手,不敢兇人:“我、我是……”

    “這些人損壞了你的東西,你列個清單,我幫你要錢。”沈千嫿很像個行俠仗義的勇士。

    老闆卻不敢說什麼。

    他全程都在,自然也看得清楚。

    沈千嫿確實沒有損壞任何東西,都是那幾個地痞流氓動的手。

    他不認識沈千嫿,卻認識赫赫有名的傅君衡,看傅君衡對她那個態度,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有人爲老闆撐腰,他自然樂意至極,忍着恐懼,將壞掉的東西一五一十都列了出來,連一雙筷子都不放過。

    沈千嫿接過清單,踱步走到了安寧的面前。

    安寧還被保鏢按着,雪白的衣裙染上了污漬,狼狽不堪。

    她恨極了沈千嫿,看她靠近,猛地撲了上去:“沈千嫿,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沈千嫿站的遠,沒有被她碰到分毫。

    她將手裏的清單拍下照片,隨意扔到了安寧的臉上:“好好賠償吧,安小姐。你要是不賠,我會幫老闆起訴你,還會到網上曝光,你也不希望安家的股市再受到重擊吧?”

    安寧冷笑:“我家都這樣了,還怕什麼?”

    “是嗎?可是這樣的話,你家的債務沒準會更多呢。”

    沈千嫿讓保鏢將她架起來,伸手掐住了安寧姣好的容顏:“北市有不少單身的,憑你這張臉,應該會很喫香吧,難怪你有恃無恐。”

    安寧聞言臉色一白。

    她不是在提醒自己,而是威脅。

    北市單身的是很多,可已婚的老男人更多。

    如果安家真的倒臺,安父護不了她,她可能真的會被人陷害,從此成爲她最看不起的賤女人。

    安寧終於知道害怕了,她驚恐地搖搖頭:“不、不要,我不想跟那些人在一起!”

    “那要看你自己了,我可沒有這個興趣幫你。”沈千嫿鬆開了她。

    她不會將安寧送到別人的牀上,她就只是提個醒而已。

    安寧如果再不收斂,等到安家破產,有的是人將她生吞活剝。

    無他,安寧這段時間在北市得罪的人太多了。

    樹敵太多,一出事就只會是牆倒衆人推。

    沈千嫿點到爲止,將清單塞進了安寧的包包中,連同那些流氓,一塊兒押送到了安家。

    自打安家出事後,家裏的保姆就被辭退,一直沒有找到新人。

    偌大的房子安安靜靜。

    安母不得不承擔起做家務的責任,早早上街,爲他們準備晚餐。

    她正在廚房忙碌,聽到門外傳來嘈雜聲,以爲是安寧回來,便放下手裏的鍋鏟,走了出去。

    剛擡眼,就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被扔進門,安寧緊跟其後,狼狽地到在他們的身上。

    那幾人壓根沒想到沈千嫿會這麼厲害,一朝失敗,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安寧的身上。

    他一腳將安寧踹開:“滾蛋!老子不接你這單了,回頭就把錢退給你!”

    安寧被踹得眼冒金星,險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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