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想着天子腳下他都敢這般囂張狂妄,八成是背後有人擡着。
她命暗衛擡了幾箱金銀給陳蘇,就當是慰問老人家,孃親知道了也可放心。
陳蘇經營半輩子的家產被劉柺子洗劫,兒子又是別人家的贅婿,山高路遠的指望不上,外面還欠了商家大筆生意款,氣着了身子,本就山窮水盡,連棺材都預定好了,打算等到天朗氣清時,去城郊外的歪脖子樹上吊,了卻殘生。
小糰子這幾箱財寶來得及時,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自然斷了輕生的念頭,小公主就是天降錦鯉小福星,來拯救他的。
老眼一酸就感動的涕泗滂沱,五六十歲的老人家能哭成這樣子,可想被劉柺子打擊的多慘,他腿腳不利索,蹣跚着要給蕭七七下跪。
小糰子兩隻小手趕緊攀着他手腕阻止,小奶音鏗鏘有力:“外公,這使不得,七七會折壽的。”
他老眼盈滿熱淚,小糰子還在換牙,正是在父母懷裏撒嬌鬧騰的年紀,卻懂事的讓人心疼,看來女兒把她教的很好。
“外公老了,要笑口常開才能長命百歲。”蕭七七掏出小黃鴨帕子努力的踮起腳尖搖搖晃晃的給陳蘇擦眼淚。
小糰子幼嫩的像纔出土的小豆苗,正是需要人呵護的時候,陳蘇的心情都變得美好了,破涕爲笑,悠着抱起她,“乖孫女,外公這是喜淚。”
他眼角都笑出了褶子,抽着兩條八字眉輕哄着小糰子,看着特別有喜感,把旁邊的珍珠都逗笑了,公主真是到哪裏都能燦爛的開心果,還會做鬼臉逗陳老爺子,兩爺孫幼稚的笑成一團。
大人們都拒絕不了懵懂天真的小孩。
蕭七七的那幾箱錢財夠陳蘇衣食無憂一輩子了,她爲了讓老爺子安心,就沒說要去找劉柺子算賬的事。
出了陳府,蕭七七準備到陳蘇的天字號鹽鋪去,半路上她和珍珠就被人敲暈塞進麻袋裏。
等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被人關進陰冷潮溼的鐵牢裏。
她看到了蟄伏的暗影,搖頭阻止他們行動,觀察到周圍還有無數的鐵籠子,裏面都關着小孩子和年輕漂亮的女人,到處都血跡斑斑的,她不適的打了個噴嚏。
“頭兒,今天抓得這些水頭都很好,拉去鬼市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圍成一桌,啃着醬豬蹄,大口喝酒。
看這情況她們是被拐了,鬼市是原著中大昭城裏最大的一個地下黑市。
珍珠沒見過這陣勢,嚇得花容失色:“公主,那些人一看就是柺子,我們還是把暗衛叫出來吧。”
蕭七七穩得一批,父皇派來的高手對付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
“珍珠姐姐,他們說不定和劉柺子有關,我想弄清楚這件事。”
牆壁上的燈火倒映在她眼底,灼灼燃燒。
“然。”
珍珠看蕭七七表情篤定,心裏那團正義之火,熊熊燃燒,嬌麗的容顏上憤憤不平:“那些柺子最可恨,每年不知有多少小孩和女人在他們手裏失去自由和生命。”
蕭七七小奶音裏透出決心:“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珍珠姐姐,幹了這一票,我們就是大昭最靚的崽。”
珍珠:公主這話聽着有人販子那味兒了,不過好有道理。
“嗚.....嗚嗚....”隔壁籠子裏的小姐姐哭得悽悽慘慘。
啃着豬蹄子滿嘴油的柺子,臉上一大條猙獰的刀疤,兇狠的拍着案板:“臭娘們,哭得人心煩。”
兩個高瘦的柺子立刻會意,打開籠子,拽着小姑娘的腳野蠻的拖到刀疤臉面前。
“老子讓你哭。”刀疤臉擡腳就往女人肚子一踹,她悽嚎一聲,蜷着身子,痛的痙攣。
幾個柺子都惡趣的笑起來。
刀疤臉揪起女人領子,拖到凳子上。
女人衣發凌亂,流着眼淚,嬌弱的顫抖着。
幾個喝酒的柺子嘻嘻哈哈的起鬨,笑得跟公鴨似的。
“頭兒,這小娘皮還有幾分姿色。”
29
女人恐懼的磕頭饒命,“奴家是有家室的人,求爺放我一條生路。“
刀疤臉油膩膩的手擰起女人下巴,猩紅的舌尖猥瑣的舔了舔嘴皮子,說話時醉醺醺的,“大爺我是柺子,你說碰到了女人和小孩會不會挑三揀四。”
他蒲扇大的巴掌摸過女人細膩的臉蛋,眼裏透出愉悅和邪穢,激動的倒了一碗酒,灌進女人嘴裏。
邪惡的說着,“給老子喝,喝多了才能伺候好老子。”
可憐的美人被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絕望的看着刀疤臉解開褲腰帶。
咻!一塊大石頭直中要害。
刀疤臉痛的尖叫一聲,捂着褲襠,漲紅着臉直蹦躂。
“哪個崽溫敢打我們的頭兒!”
柺子揮着鞭子,兇殘的目光掃視了一圈鐵籠子。
“人不聽話就要打,蛋不聽話就該卸。”
刀疤臉聽到軟軟糯糯的聲音,襠底一涼,就像是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痛的閉氣。
發現了坐在籠子中的蕭七七。
痛的淚汗齊流。
眼尖的發現他襠底都紅了,驚抓抓的叫,“老大,你襠底全是辣椒油。”
一人情急之下,就把一大碗酒當做水潑過去。
刀疤臉臉色暴紅,怪異的嗯了一聲,辣的滿地兔子蹦。
辣椒油是蕭七七在路邊上買的,她當時就是看瓶子好看,用來打鳥,也是可惜了。
幾個柺子弄得一團糟,那個小姑娘也躲到了邊上。
刀疤大漢辣勁上頭,比村子裏殺年豬還叫的慘烈。
柺子找來水桶,刀疤臉痛的脫開褲子,就五大三粗的蹦進水桶裏,低頭看那寶貝都紅彤彤的。
珍珠驚得臉紅害羞,真是......太刺激,太解氣了!
公主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