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身體上的肥肉太多,把桶給坐裂了,光叉叉的溜倒在地上,姑娘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珍珠連忙捂住了蕭七七的眼睛,她想說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幾年的人,該見的不該見的,她都見識過,只是胖子的酮體太過辣眼,她是沒興趣的。

    刀疤臉在姑娘們面前出了一個大溴,又沒有多餘的褲子,扯了高瘦柺子的褲子就穿上,屁股墩子都繃得溜圓,高瘦柺子兩隻秧雞腿在寒風中瑟抖,他捂着襠底和嘴巴,眼內水汪汪,心裏苦着,也不敢說。

    哥兩個惹笑了其他柺子,刀疤臉氣得牙癢,一腳踹在笑得最浪那個屁股上,“滾你孃的犢子,還不快去把人給拉出來。”

    老大發威,柺子們不敢嬉皮了,那人摸着屁股慌不迭的開鎖,一隻髒手把蕭七七和珍珠抓到刀疤臉面前。

    刀疤臉凶神惡煞的捏起拳頭恐嚇蕭七七,“小娃子,看見了嗎,沙包大的拳頭,不聽話就要捱打。”

    小糰子無感的瞟了一眼,氣定神閒的跳到長凳上,小短腿翹到桌子,抓了一大把瓜子來磕。

    珍珠微微呆愣,公主路子真野。

    刀疤臉眼都氣紅了,臭小孩居然敢無視他,破聲破氣的嚷嚷:“臭孩子,老子的話你聽到沒有。”

    蕭七七小胖手一拍案板,嘟着小臉望向他,表情奶兇又倔強,“你大爺的,老子沒聾。”

    她揪揪上起了靜電,炸毛了。

    生氣的小糰子,奶萌中還透着些霸氣,幾個大漢都沒脾氣了。

    刀疤臉發現這小孩大眼朱脣,又奶又白,比那些他拐過的小孩子還漂亮,臉色看起來都沒那麼兇了,“小娃子還挺倔的。”

    一個柺子惡狠狠道:“頭兒,這小孩兒細皮嫩肉的,不如燉了,給哥幾個解饞。”

    這些柺子兇殘無情,是會喫小孩的。

    “你們敢!”珍珠大喝一聲擋在蕭七七前面。

    “喲,小美人兒生氣了,給爺摸幾把。”那柺子說着就伸出一雙髒手想調戲珍珠。

    蕭七七砸了酒碗,就劃破了他手背上的大血管,柺子捂住痛手,鮮血涌出從指縫裏噴出來,其他柺子都駭到了。

    小糰子彎脣笑道:‘我的人,豈是你們這幾頭蠢豬可以碰的。’

    一股暖流在珍珠心口涌動,她的眸光着迷,公主好霸道,男友力爆棚,愛了。

    柺子捂着還在流血的手,惡毒的嚷着要把蕭七七燉了。

    刀疤臉順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憤怒又貪婪,“不日栽的東西,你沒看到這小孩穿着金貴,出門還有丫鬟,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拿去要挾他老子,夠咋們幾個去燕婉樓瀟灑幾日了。”

    “頭兒,高明。”高瘦柺子殷勤的附和,蕭七七瞥到他騷氣的開檔紅褲衩,在風中搖擺,好想一剪刀咔嚓那礙眼的玩意兒。

    刀疤臉惡聲惡氣:“小娃子你想要在爺爺手底下活命,最好說清楚你老子是誰,家在哪裏。”

    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演技了,小糰子咬着粉脣,大眼睛裏包着酸淚,可憐的不要不要的,“大爺,我其實是從家裏偷跑出來的,不敢說家在哪裏,我老子知道了會打斷我的腿....嚶嚶...”

    養心殿裏默默批閱摺子的蕭無極,打了個不小的噴嚏,看了看外面耀眼的日頭,問承喜:“現在什麼時辰。”

    “午時,奴才馬上安排傳膳。”

    “罷了,朕不想喫。”

    承喜看他從抽屜裏拿出上次大公主遺落在這裏的蝴蝶髮夾發呆,隨口說道:“皇上,公主難得去外面一次,小孩子貪玩,興許過會兒就回來了。”

    算起來七七已經出宮有兩個時辰了,有暗影在她身邊保護着,他大可放心,忍着強烈的思念,把蝴蝶放回抽屜裏,小糰子那張討喜的包子臉朦朧浮現,他脣邊不由揚起一絲淺笑。

    承喜眼尖看到,大公主已經牢牢抓住了皇上的心。

    蕭七七那邊還在和人販子周旋。

    她怕交代出大暴君會把這些人嚇死。

    刀疤臉沒有耐心了,“再不說老子就把你和小美人送到燕婉樓去。”

    鐵牢裏的一羣小孩女人都嚇黃臉,燕婉樓是鬼市最恐怖的妓館,她們不敢想象蕭七七和珍珠去那裏的下場。

    玉婕妤寧願餵魚也不要去那種地方,蕭七七倒有點興趣了。

    把柺子玩夠了,她得知劉狗剩就是這裏的老大。

    “你們難道不怕被抓?”小糰子做出驚訝的樣子。

    刀疤臉哈哈大笑:“劉爺上頭有貴人,這不是你個小娃子該問的。”

    這盤棋有些大。

    蕭七七笑着道:“大爺,我實在是害怕被我老子打斷腿,你把我送到燕婉樓去吧。”

    她大眼睛裏滿是新奇。

    公主喜歡玩,珍珠也只好陪着她了。

    刀疤臉就當她是小孩子,不知道燕婉樓的恐怖,估量的瞟了她和珍珠兩眼,算好了能賣個好價錢,殘忍的笑着說:“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還要陪着身邊的水蔥似的丫鬟,到時被折磨的狠了,也別怪大爺我沒有善心。”

    “嗯。”蕭七七單純的點頭。

    販子們的執行力很強,當天下午就把她兩還有幾個水靈的姑娘小孩綁到黑市燕婉樓。

    蕭七七眼神警告那些暗衛不要動手,並記下了路線,她想看看黑市的水到底有多深。

    燕婉樓。

    雖然設在地下,卻火樹銀花,香銷旖旎,粉色的燈籠掛滿綺樓。

    人販子把她們帶到一個院子裏就上樓去了。

    聽同綁來的那幾個女孩子說,這樓裏的老闆娘是個蛇蠍美人。

    從外面看來和尋常的妓館沒兩樣,舞低楊柳,歌盡桃花。

    只是樓子裏會時不時伴隨着尖刺的聲響。

    幾個粉紗輕袖的花娘扎堆從西面樓閣裏涌出來。

    “都讓開!”接着蕭七七就看到兩個小廝擡着一個人從她們旁邊經過,還八卦的議論着:“劉爺可辣的很,又玩兒死了一個,剛纔我進去收拾屋子,嘖嘖,那牆上都是血....”

    蕭七七看清了擔架上是個渾身是血,面無血色的俊美男子,腰下搭着一張血帕,身上到處都是紅痕,幾縷垂在地上的頭髮絲都在滴血,看樣子是被蹂躪致死的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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