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才子佳人,金玉良緣,卻摧於世道,毀於人心。
身旁秦夙也望着柳下拱橋,心平氣和的回味夢境。
有星影墜落湖水,忽閃忽滅,蕭七七揉了揉眼睛,湖水平靜黑暗的可怕,她無意識的扯了扯秦夙的褲角驗證,“你有沒有看到流星。”
“沒有。”秦夙順着她的視線看到水裏似乎也感覺到水裏陰氣森森的,即刻飄來幾盞粉融融的蓮花水燈,岸上紅妝縵綰的盈盈少女,月下虔誠許願,目送花燈飄到湖心,才提着裙裾,結伴離開。
有煙火人情,緩解了蕭七七秦夙多日緊繃的心情,她一蹦到窗臺上,興奮的念起了花燈上的願望字條,如她所料,無非就是那點子少女心事,像是看穿了一切,“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感情是這世上最不靠譜的。”
並且還語重心長的教育起了珍珠要時刻清醒,千萬別被男人騙了。
她正說得起勁,秦夙橫插一句:“未必天下男兒都薄倖,也有重情重義的。”說完他就認真的看向蕭七七,還撩起袖子露出因爲保護蕭七七和惡徒打架留下的新痕舊傷。
這自薦動機不要太明顯,蕭七七和珍珠都覺得吸進鼻子裏的空氣都尷的一批。
大昭皇宮,蕭無極就靠着河東來的急報續命,他本不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卻天天抱着湯圓rua來rua去的聊寄思念,小糰子再不回來,狐狸毛都給摸包漿了,它堂堂妖尊卻淪落到被一個狗男人摸遍了全身,哭了。
蕭無極用手帕包着它的臉擦了一圈,給湯圓擦得面目全非,毛都粘在了一起,啜泣的更厲害了,只想逃離,卻被他按着逃不掉。
“小狐狸,你也想七七吧。”
湯圓是真懷念小孩子了。
李放走到隔間,“公主,月穠姑娘上樓了。”
同知老頭也打起了精神,“公主,請坐下觀戲。”
蕭七七聽到輕盈的腳步聲,在兩個侍女的擁護下,蕭七七看到了屏風後的月穠,她穿着鵝黃白輕裳,裙襴層層疊疊的繫着各色飄帶環佩,烏黑靈蛇髻上也戴着金色發冠,流珠墜玉,美豔飄逸,像是月宮裏的神妃仙子,猶抱琵琶半遮面。
蕭七七覺着這身裝扮,倒不像是秦樓楚館裏的花魁。
同知老頭看呆了,卻生不起一絲邪念。
她坐在屏風後,比窗櫺外的明月還耀眼,“奴家早聞宣陽長公主,靈穎早慧,今日相見,不枉此生。”
她的語調有些寒梅的冷,讓蕭七七總想深究她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