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鍾離的加入,士卒們明顯輕鬆了很多。

    雖說吳國士卒並不多,但是不知道爲何,異常的驍勇!

    甚至不是要命般的廝殺,那種兇悍的氣勢讓玉國的士卒們都是有些難以突破。

    鍾離衝到正中心,以一己之力破開了一個破口。

    鍾離手裏的武器揮舞着,不斷的收割生命。

    但是那些士卒彷彿不會害怕一樣,不停的想要補上鍾離打開的缺口。

    鍾離皺了皺眉頭,手下卻沒有絲毫留情。

    他們明顯是無用之功,還是被鍾離硬生生的撕開了一個缺口。

    鍾離身邊的屍體已經是堆起了堆。

    鍾離扭頭看到身旁不敢上前的士卒,命令道:“呆立着幹什麼!衝進去!”

    那些士卒有些不敢看鐘離,猶豫一下,還是咬牙拔腿向前衝去。

    鍾離的到來,雖然降低了他們的危險,但是也是讓他們心生恐懼。

    那種兇殘的模樣,怕是一生都是難以洗掉。

    當然鍾離並不在意別人懼怕她,比起被搭訕鍾離還是喜歡他們默不作聲。

    突破口一打開,隨着鍾離的指揮,士卒們魚貫而入。

    敵軍想要阻止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眼睜睜的看着士卒衝進禹城!

    待士卒們衝進禹城的那一刻,他們都是渾身沒了氣勢,一時間不斷的被斬於劍下。

    鍾離看着這一幕,也是隱約明白了,他們之前爲何像打了雞血一樣。

    看樣子這羣士卒應該都是這個城裏的人!

    爲了守護親人嗎!鍾離眼睛微閉,有些動容。

    我尊重你們!

    “全殺了!”鍾離扭過頭,徑直走進禹城,沒有再看那些已經失去了鬥志的人們。

    士卒們幹勁滿滿的衝了上去,不用鍾離說,他們也會把他們全部殺了。

    這可都是功績啊!

    並不是鍾離不想讓他們活下來,而且這個時代的戰俘是奴隸,所面臨的境遇會更慘。

    而鍾離能想到了,就只有讓他們戰死在沙場上,爲了守護而死!

    不同於花江的戰場,人太多太雜,那些人的家人們,即使記恨鍾離,但也只是記恨而已。

    而這裏,死的人全是這個城裏的,結果就是,鍾離會被整個城所記恨!

    鍾離很明白這些事,但是這些罵名她背了!

    城牆上的旗幟已經替換了,守城的士卒也是替換了。

    時了也是見結束,就傳了進來。

    鍾離拍了拍時了,背上的戚軍還處於昏迷中。

    得儘快找郎中!

    士卒們都是站在鍾離身後,所有人都是站在大門口。

    不遠處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房門緊閉,窗戶隱約能夠看到有人探頭探腦的。

    大多數人都是在觀察,甚至還有人想要偷偷的跑。

    按照流程,應該讓士卒們去搜查一下,有沒有躲藏的士卒。

    鍾離並不認同這個想法,不過戚軍需要醫治。

    “吩咐下去,搜尋郎中,將能找到的郎中都帶回來,還有,不要再殺人了。”鍾離對着靠近自己的士卒們說了句。

    “是。”士卒們應了一聲。

    帶頭就是小跑了過去。

    搜查對他們來說,就是可以發一筆橫財!

    鍾離站了一會,還是跟着去了,避免那些士卒殺紅了眼亂殺人。

    士卒們一擁而入,消失在巷子裏。

    鍾離在後面走着,旁邊時了也是緊跟着。

    沒有人敢出門,敲門聲,喊叫聲亂糟糟的傳來。

    鍾離沒有管,畢竟殺了人還好聲好氣的說話,怕是沒人會理會你。

    這個時候用粗暴點的方式反而更快捷。

    一聲哭喊聲傳來,鍾離停下了腳步,扭頭望去,靈散出。

    看到情況,鍾離就是沉着臉,拍了拍時了。

    兩人一馬消失在原地。

    一個小房子裏,兩個士卒正在往自己衣襟裏塞着東西,不僅如此其中一個還手持長劍,威脅着那婦人。

    那婦人梨花帶雨,旁邊已經倒了一具屍體,那是她的丈夫。

    因爲腿腳不便,並沒有參軍,此刻卻是死在了這裏。

    “早拿出來不就行了!”那持劍的士卒笑着道。

    對於她丈夫的死毫不在意。

    下一刻,鍾離等人出現在旁邊。

    鍾離一腳把那個持劍的士卒踩進了地面。

    另一名士卒一臉驚恐的看着這一幕,連忙跪拜了下來。

    鍾離冷冷的看着他,道,“我的命令沒聽到?”

    那士卒身體不斷顫抖,求饒道:“大人,人不是我殺的,是他殺的。”

    “大人,冤枉啊~是,是他,他血口噴人!”被鍾離踩在腳下的士卒,這纔是緩過來氣,連忙道。

    本來兩人想着,在屋裏,只要最後殺人滅口,就沒人知道是他倆做的。

    但現在,真是悔不當初!

    鍾離沒有說話,手裏大槍微舉,猛然刺了下去。

    “噗嗤—”鮮血濺在那人身上,本就發抖的身體抖的更是厲害了!

    “你二人同行當互相監督。”話音剛落,鍾離就是刺了過去。

    “噗嗤—”那人就是倒了下去。

    鍾離看着旁邊已經失了神的婦人,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能把他們掠走的東西留下,帶着屍體走了出去。

    鍾離隨手扔掉這兩個人渣,看着籠罩在昏暗裏的城池,摸了摸時了。

    鍾離沒有收回靈,想着這樣還能夠早一步救下無辜的人。

    話說這個時期真的能說他們是無辜的人嗎?鍾離搖了搖頭,沒有多想。

    突然,鍾離面色凝重了起來,看着小巷子裏的一處房門。

    鍾離推開門,房樑上正吊着一個身影,左右小幅度的搖擺着。

    那鐵青的臉正對着鍾離,兩眼充血的向外凸出,張大了嘴,舌頭伸出很長。

    鍾離皺了皺眉頭。

    而下面桌子上躺着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還在嫺靜的熟睡中。

    鍾離把人放下來,身體還有餘熱,剛死不久!

    爲什麼?估計是丈夫也是剛剛死在戰場上吧。

    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氣嗎?

    鍾離抱起了那嬰兒,小傢伙睫毛很長。

    被鍾離移動了一下,睫毛動了動,小手從褥子裏抽出,把手指塞進了嘴裏。

    鍾離轉身走了出去。

    士卒們已經押着三個人在街道里,等待着鍾離。

    “大人!”士卒看到了鍾離,叫道。

    鍾離走進,看着有些惶恐不安的三個老伯,讓出了身後的時了。

    “救活他,你們就不會死!”爲了防止這裏的人對他們太過仇恨,鍾離還是威脅了一下。

    那三人面面相覷,點了點頭。

    “去我的醫館吧!”其中一名面容和藹、眉毛粗大的老伯沉聲說道。

    鍾離點了點頭,“通知所有人,集合去城牆守着,不準妄自行動。”

    “是。”士卒都是應了一聲,轉身就是走了。

    “走吧。”鍾離道。

    那老伯點了點頭,快步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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