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肝的東西!”昌國公夫人氣的像一頭髮怒地獅子,指着臉色蒼白的雲姒雪破口大罵。

    “你這身子是極陰的體質,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孕了,竟然還騙我嫁到了國公府,你是想讓我們潘家絕後嗎?!”

    府內的丫鬟們立刻都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孩子,可是女人後半生的倚靠,若是不能有孕,後半生想必會過的很艱難。

    “這是什麼意思,雪兒不明白。”雲姒雪不是裝傻,她是真的不明白,她難道不能生育了嗎?爲何?她在侯府的時候,郎中也給她瞧過身子,可是從來都沒說過她不能有孕了。

    侯府……

    雲姒雪猛然想起,在祖母壽宴那天,她在冰冷的池水中泡了許久。難道,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可是,當時郎中並沒有說她身子受了寒,不能再生育了,難道是姨娘故意瞞了下來?

    “還給我裝,大夫都說了,你身子受損嚴重,不會再有孕了!下賤的貨色,果然,娘是個下賤的,女兒也好不到哪裏去!”昌國公夫人連帶着把甄姨娘也給罵了。

    雲姒雪本來心情就不好,她沒能讓雲苡歌落水,反倒自己掉進了太液池,在那麼多官眷面前丟人,此刻聽到昌國公夫人尖酸刻薄的話語,更是不願意再忍耐裝賢惠:“婆母,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啊!”

    “您那兒子連人道都不會,更不知房事爲何物,就算娶了十七八房,也是沒種。”她不是沒和潘元奎在一個房間裏面呆過,可那傻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夫妻之道,估計那命根子也是個不好使的。

    她曾經還害怕過他會用強的,結果沒想到就是個硬不起來的。

    “你,你……”昌國公夫人忍無可忍,竟然敢當着她的面,說他兒子不中用,她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甩在雲姒雪的臉上,把她打的暈了過去。

    ……

    另一邊的皇宮內,蕭音塵和冥王說過話後,回到了自己的寢殿。他回味着玄冥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信息。

    其他的外國公主、皇子和使臣都是住在館舍附近,只有他有自己的寢殿,不是因爲北楚重視他,給了他有待,而是因爲他是西涼送到北楚的質子。

    他的父親蕭徹是西涼皇帝的親兄弟,在封地封王,皇帝忌憚蕭徹的勢力,邊境又有北楚的軍隊不斷施壓,爲了維持目前的和平,便把蕭音塵送到了北楚當質子。

    西涼的使臣們把一箱箱的衣物和西涼的特色喫食搬到重華殿後,便回館舍去了。他們的世子從今日起就要遠離故土,在北楚住下。

    蕭音塵沐浴後換了一身衣裳,寢殿門口就有人通報說是三皇子離王來了,沒等蕭音塵出來迎接,離王已經邁着大步子走了進來。

    “離王殿下,不知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蕭音塵笑了,他纔剛到宮裏,先後兩位位高權重的王爺找自己談話,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大膽,見到離王殿下,爲何不行禮?!”離王身後的侍衛楚七大聲喝道。

    “無妨。”離王一臉和煦的笑,擺了擺手後,忽然就收起了笑臉,一臉的陰鷙。

    “蕭世子,聽說你去了冥王那裏,近來西涼和北楚邊境不太平,大戰一觸即發,你說,本王要不要建議父皇,殺了你祭旗啊?”離王一步一步地靠近蕭音塵,蕭音塵卻並未後退,二人四目相對,面孔離的很近。

    “本王奉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招,既然是質子,就好好在宮裏呆着,若是本王發現你和冥王暗中勾結……本王也是個善良正直的,定會把你丟到密林裏,讓野獸把你咬死。”離王低頭在蕭音塵的耳邊輕聲說道,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蕭世子好自爲之吧!”離王冷哼了一聲後便往外走,走到門口嘴裏嘟囔着這重華殿味道真是不好聞,將薰爐一腳踹翻,香灰撒了一地。

    蕭音塵一言不發,看着離王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

    宮裏由於川王的再次出現和西涼世子入京爲質而暗潮涌動,侯府這邊卻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這一日的清晨,雲苡歌約着梁千蘭出去逛街,她發現,在京城的閨閣小姐當中,她和梁千蘭最是聊得來。

    而且,梁家是勳爵人家背景強大,和梁家交好,就意味着侯府在朝中又多了一份助力。

    從早上逛到了下午,雲苡歌才帶着珠兒回府,一進府,柳青和月兒就趕緊迎了上來。

    柳青一臉地焦急,拉着雲苡歌就往老夫人院子裏走,月兒結果了她手裏的東西:“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老夫人,老爺子,大爺大夫人,二爺二夫人都已經到飯廳了!”

    “小姐的哥哥姐姐嫂嫂,還有二房院子裏的哥兒姐兒都到了,就差小姐你了!”

    雲苡歌這纔想起來,平日裏大家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裏用膳,可每個月的初八、十五和月底,一家人要聚在一起用膳的。

    雲苡歌原本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逛了一天的街,她腰痠背痛,小腿也發酸,很是疲累想回去泡個澡,聽到柳青的話,她驚地趕緊閉上了嘴巴:“快走!”

    讓一屋子的長輩等着,實在是太不像話。

    到了飯廳,一家人果然整整齊齊地圍坐在飯桌旁了,她一進來,門口的丫鬟們便喊道:“四小姐好。”

    “祖父,祖父,父親,母親,二叔,二叔母……”雲苡歌乖巧地行禮,想說聲抱歉她來遲了,可話還沒說完,雲老夫人就打斷了。

    “歌兒,你是怎麼回事啊?”雲老夫人不悅地看着她。

    雲苡歌心虛地看了一眼柳青,她原本是跟在祖母身邊的,最是瞭解祖母的。是不是祖母生她的氣了?

    “看柳青做什麼?待會兒,你院子裏的要一起受罰!”雲老夫人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雲苡歌抱歉了看了看自己的丫鬟們,遭了,這是要挨板子了,搞不好還要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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