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刺殺本王不成?”

    雲苡顏一聽這話,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她只是想栽倒在冥王身上,藉機嫁到冥王府去,可沒想着要殺人啊!真是冤枉啊!

    “沒有,臣女不敢!”雲苡顏驚恐萬分,牙關直打顫,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

    雲苡歌最佩服的就是雲苡顏說哭就哭,說暈就暈的本事。

    她好奇地看着她,方纔她爲何沒裝暈呢?裝暈不是比哭容易多了?

    “王爺饒命!四姐姐,你救救我啊!我,我就是剛纔沒站穩!”雲苡顏從地上爬起來,死命拽着雲苡歌的裙襬。

    “七妹妹,以後可別出來丟人了。”

    正說着,雲苡舒已經找了兩個婆子過來,將雲苡顏拖走了,她滿面怒容地剜了雲苡顏一眼,丟人現眼的東西。

    事情都處理妥當後,雲苡歌送玄冥到了雲府的門口,看着他上了馬車。

    “王妃請回吧。”湛嶽收起馬車的小板凳和輪椅,微微頷首。

    雲苡歌聽到這一聲王妃,臉瞬間就紅了,一路紅到了耳根,不過,聽着這聲王妃,她的心裏是極歡喜的。

    一想到後面就要嫁給玄冥了,她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期盼。

    ……

    天空的烏雲漸漸散去,灰濛濛的天空也變得陽光明媚起來,暖暖的陽光照的人心情大好。

    雲苡歌在院子裏陪着雲苡舒練劍,經過上次遇刺一事,雲苡舒意識到強健體魄、增強武力的重要性,她不想總是做那個需要人保護、拖人後腿的弱女子。

    “三姐,這裏手要伸直,要用力!”雲苡歌捏了捏雲苡舒軟綿綿的胳膊,她的腳受傷了,所以只能先練胳膊。

    雲苡舒繃直了胳膊,咬牙堅持,這練武太累了,渾身痠疼不說,還弄得一身臭汗,還是坐在屋子裏面繡帕子來的舒服。

    “姐姐,蓉兒好想你!姐姐抱抱!”二人的身後傳來軟萌的小奶音,回頭一看正是蓉兒。

    蓉兒鬆開孔嬤嬤的手,徑直跑到了雲苡舒的面前,伸手要抱抱。

    雲苡舒放下手裏的劍,笑着轉身彎腰將她抱在懷裏,她詫異地看着她,沒想到她會忽然出現在雲府,忽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將蓉兒重新放回到了地上:“姐姐方纔在練武,身上臭烘烘的,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換一身衣裳。”

    “姐姐,不臭!姐姐,香香!”

    奶糰子又爬到了雲苡舒的身上,摟着她不讓她走,在她懷裏蹭了蹭,軟乎乎的,雲苡舒捏了捏她的耳朵,摸了摸她圓溜溜的小腦袋。

    蓉兒舒服地在她懷裏趴了一會兒,忽而想起來今日來是有重要的任務的,她從懷裏掏寶貝似的掏出來一個瓷瓶,放在雲苡舒手裏:“姐姐,這是爹爹讓我送來的,讓你塗在腳踝上,還說要你好好休息。”

    雲苡舒迅速看了雲苡歌一眼,見她正擡頭望天沒有注意這邊的動靜,才放下心來,可不能叫那丫頭看了笑話。

    雲苡歌轉頭偷笑,看來她三姐就要名花有主了,她的腳她已經給她上過藥了,還施了針,並不嚴重。

    “還有,這個是府上做的驢打滾,喫這個腳就不疼了。”蓉兒獻寶似的拿出一個小食盒,裏面裝着軟乎乎的黃色喫食。

    驢打滾,黃豆粉面,裹豆沙餡兒,外形滾圓。

    雲苡舒打開食盒,蓉兒十分自然地捏起一塊放進了自己的嘴裏,一邊嚼一邊滿意地點頭,開心地露出了星星眼,眼看着一盒子驢打滾就要被她一個人喫完了,雲苡舒將盒子的蓋子蓋上了,拿出帕子擦了擦她沾滿了黃豆粉面的嘴角:“好了,咱不吃了,喫多了不好消化,該喫不下飯了。”

    蓉兒聽話的點點頭,白藕似的小胳膊小手摸了摸渾圓的小肚子。

    “姐姐,你能不能到我家裏來住啊,這樣,蓉兒就能每天抱着你睡了。”

    “出去玩的時候,她們都說我沒有孃親,姐姐,你做我孃親好不好,這樣,蓉兒就不是沒孃的孩子了!”蓉兒擡頭,眨巴着大眼睛,乖巧軟萌惹人心疼。

    這軟乎乎的小奶音,直叫人心肝都要化了,雲苡舒捏了捏蓉兒肉嘟嘟的小臉:“這……”

    “唉,剛纔我聽府上的人說,姐姐要嫁人了,姐姐要是嫁人了,是不是就不能當蓉兒的孃親了?”蓉兒失望地撅嘴,心情忽然就變得沮喪無比,比爹爹提前送她去學堂還要難過。

    雲苡舒臉色一變,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娟兒,娟兒立馬會意,板着臉去找宋氏身邊的嬤嬤告狀,她定要和嬤嬤一起揪出來是誰在背後嚼舌根子!

    最近不過有幾個大家族的夫人們來串門子聊天,怎麼就是定了婚事要嫁人了呢?

    “其實,我爹爹也是很好的人呢,每次提到姐姐,爹爹都會發呆,發好長時間的呆呢……”

    蓉兒越說,雲苡舒的臉越紅,她見這話頭越來越偏,忙抱着蓉兒去了廚房,讓她去挑自己喜歡喫的東西,蓉兒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這些美食吸引住了。

    蓉兒在雲府十分開心,直到跑的累了困了,雲苡歌纔派人將她送回關府。而關狄也在蓉兒睡前,知道了梁家和雲家並沒有定親,雲苡舒和梁憲甚至沒怎麼見過面說過話,提親合婚定親下聘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蓉兒真是爹爹的好女兒,快睡吧。”

    關狄摸着蓉兒圓圓的腦袋,給她蓋好了被子。

    ……

    與這邊的和諧融洽不同,川王府內,玄文川的日子並不好過。

    自從在生日宴上被玄冥當衆打臉後,他心中就一直記恨着他這位九皇叔和雲家四小姐,如今聽說玄冥下聘鬧的沸沸揚揚的,聘禮還是他的二十倍不止,更是恨的牙癢癢。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他派人聯絡了不少江湖殺手去刺殺玄冥,可那些高手竟是連玄冥的身都近不了,更別提殺人了。更要命的是,川王府附近的一個煙花爆竹作坊忽然爆炸,這爆炸的地點正好和他的密道相連,他火急火燎地命人趕緊把密道里面的東西搬出走,並將密道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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