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苡舒疑惑地看着她,她彎腰拿出一個紅色的罐子,一打開裏面還真是茶葉,並不是茶葉的罐子裝着什麼奇珍異寶。

    這幾日,關狄外出辦案,她索性回到雲府,想着在雲苡歌出嫁之前多陪陪她,好在關府對此也沒有說什麼,還命人送來了許多衣裳和特產。

    雲苡歌無奈地笑道:“他這不是送給家中長輩的,而是在提醒我,抓緊時間繡嫁衣。”

    大紅袍,從名字來聽,很容易讓她想起婚服。

    雲苡舒露出一個,你們兩個真不愧是一對的表情。

    “這麼多茶葉……”雲苡歌看着這一大箱子的茶葉可是犯了難,玄冥不過是想和她開個玩笑,可是這麼多茶葉若是今年喝不完,可就是陳茶了,還是要提早送人。

    “珠兒,你讓人把這茶葉分別送到梁府、黃府、關府去……”

    雲苡歌求助似地看向雲苡舒,她又說了幾個名字後,珠兒和月兒便帶着人去分茶葉了。

    “四小姐,冥王府來人了。”門房來通報,雲苡歌出去一看,來人是湛嶽。

    玄冥很少直接派湛嶽過來,她正想緊張地問湛嶽,玄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只見抑制小獒狼從他的身後竄了出來,撲到了雲苡歌的腳邊,往上不斷地撲騰着,一副想要她抱抱的模樣。

    “呀,怎麼帶它帶過來了!”

    雲苡歌彎腰,小獒狼窩在雲苡歌的懷裏蹭來蹭去,她伸手輕柔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它舒服的渾身抖了抖,又往它懷裏縮了縮。

    “王爺說,王妃見到小獒狼就開心了,開心了,便會準備大婚示意,冥王府上上下下都在熱切盼望着王妃嫁進王府。”

    湛嶽說話的聲音很大,雲府的丫鬟侍衛們都聽到了他的話,不由地捂着嘴笑:“王爺對咱們小姐真好!”

    “王爺好寵着小姐!小姐嫁過去一定很幸福!”

    “王妃,屬下先回府了,等晚上再來接小獒狼。”湛嶽行了一禮便告辭了。

    這獒狼當中,有一隻最是聰明機靈,又尤其地喜歡在雲苡歌的身邊蹦躂,這次湛嶽帶過來的便是這一隻。

    “三姐,你要不要摸一摸。”雲苡歌抱着小獒狼湊到了雲苡舒的面前,她怕它亂動便將它緊緊地抱在懷裏,可那獒狼似乎能明白雲苡歌的意思,也不亂動撲騰了,只靜靜地窩在她懷裏,任由雲苡歌去摸它的頭,捏它的小短腿。

    晚上,湛嶽又過來將小們帶走,帶回了冥王府,小獒狼們的使命就是來哄雲苡歌開心,如今使命光榮完成,它們也要回家了,畢竟,雲府沒有人能照顧好它們。

    ……

    這一日,是梁千蘭祖父梁老爺子的壽辰,梁府內早已經備好了美酒佳餚,達官貴人和皇子們陸陸續續到了,宴席上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天氣越來越暖和,這樣微風拂面的晚上在外面舉辦的宴會,很是舒服愜意。

    雲苡歌到了梁府後,她遠遠地看到梁老爺子身旁坐着兩個美姬妾,那美姬看上去似乎比梁憲的年紀還小上一些。

    她離的遠,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從坊間傳聞來聽,這事兒是極有可能發生的。梁老爺子喜歡美女好美色,可畢竟年紀大了,那方面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這些美姬妾們千方百計地討他歡心,畢竟取悅了梁老爺子,有銀子拿不說,還不用真的費力辦事,對她們來說樂得清閒。

    梁府的園子裏面,賓客絡繹不絕,各個都喜笑顏開,說着吉利話來給梁老爺子賀壽。

    “梁伯伯,梁伯伯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梁伯伯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白芷涵自從上次被指詩詞抄襲,嫁給離王后,便嫌少出現在衆人面前,一些官宦人家的宴會、詩會她也沒有去,沒想到今日是和離王一同出席了。她穿的很是樸素,髮髻上只插了一隻木簪子,畫了時下最時興的桃花妝,額間畫了一個桃花鈿。

    如此的打扮,在盛裝出席、珠玉滿頭的閨秀們當中,格外的顯眼,吸引的人人都要看她一眼,議論幾聲。

    對於這樣的反應,白芷涵面上沒有顯露出什麼表情,心裏卻很是滿意。她知道自己的優勢所在,只要一出場,便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咦,她怎麼好意思來,她不是抄襲嗎?”

    “真不要臉,還京城第一才女,就憑她也配?!”

    “你別這麼說,我覺得她不像是那樣的人,而且,買別人詩作的事情不是沒坐實嗎?”

    “她那日暈倒了,怎麼坐實?又有離王護着,還能對她嚴刑逼供不成?!”

    白芷涵偶爾能聽到幾聲議論,她腳步一頓,隨即當作沒聽見一樣,昂頭走到了席位上。

    衆賓客漸漸落座,這一邊,雲苡歌送了禮後便和雲苡舒坐在了一處,注意到二人正在看着梁老爺子,梁千蘭走過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呀,讓你們看笑話啦!”

    梁千蘭痛訴他的祖父找的嬌妻美妾的年紀越來越小,想必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比她的年紀還小了!

    可梁老爺子是家中的主心骨說一不二,誰都不敢多勸,生怕老爺子一個不開心,怒吼一聲倒地不起。

    “對了,上回你派人送過來的大紅袍,我祖父說了,口感甘醇,是極好的茶葉,謝謝了,沒想到你挑茶葉也能挑的如此的好。”

    梁千蘭自然是嘗不出來這茶葉的好壞,可他祖父和哥哥梁憲都是懂茶之人。

    “別客氣,喝完了和我說,我那兒還有呢!”雲苡歌扯着嘴角笑了笑,想起放在庫房的數罐茶葉,又想起玄冥的用意,在這裏如坐鍼氈,只想快些回去繡嫁衣。

    幾人說了會兒話後,梁千蘭便招待其他的賓客去了,隨後,雲靖松和雲靖柏也坐在了雲家的席位這邊。

    二人剛坐下沒多久,便有女子羞羞怯怯地走了過來。

    “小女子久仰公子大名,聽說公子一劍刺死了獒犬,不知以後,可有機會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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