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事情都是白芷涵所爲,她以爲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可沒過多長時間,事情就都查清楚了。”

    “白芷涵之前肯定以爲有人來婚鬧雲府不會報官,她貼身的丫鬟混進來我們也查不出來,可沒想到,有小八和府尹,此事已經水落石出。”玄冥讚許地看着玄文朵。

    “王爺,要不要屬下待人去圍了離王府,把人抓起來?”錢遂惡狠狠地問道。

    玄冥搖搖頭,目光陰鷙:“不必,她傷了歌兒,就不是喫幾天牢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玄文朵忽而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冷了,渾身一哆嗦,快步離開了這裏去臥房看雲苡歌。

    “九皇叔,我去看看九皇嬸!”

    到了臥房,看着牀上躺着的臉色蒼白,虛弱的雲苡歌,玄文朵雙手合十閉上眼睛,求佛祖讓她快些好起來。

    “公主,不是不信佛?”紅着眼睛,一直守在雲苡歌身邊的珠兒見到她的模樣,輕聲笑了。

    “你懂什麼,這種時候不管我信不信都是要求一求的,萬一佛祖就聽到了呢?”

    玄文朵抱着僥倖心理希望自己的祈求有用,她在雲苡歌的耳邊又說了一會兒話後,見她還是沒有反應,便準備回去了,打算明日再過來看她。

    馬車駛離冥王府,拐過幾條巷子,穿過官道,到了皇宮。

    玄文朵回到宮裏,看到平時和月毓上課的地方,裏面還亮着燭光,快步走了進去。

    推開門,只見月毓正拿着一卷書在讀,柔和的燭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更是增添了幾分儒雅。

    他身穿白色長袍,玉樹臨風,像個仙君一般。

    “少傅,這麼晚了,還沒回去睡嗎?”玄文朵捏了捏嗓子,用最溫柔的語氣問道。

    “少傅累不累,我幫你捏捏肩膀吧!”玄文朵繞到他的身後,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月毓猛地站起身躲開,往後退了半步,嚴肅道:“八公主,這樣不合規矩。”

    “少傅,你當真要與我這麼生分嗎?你生辰的時候,我送了你我自己做的畫,你也收了,我們就不能做朋友嗎?”玄文朵委屈地看着她。

    “若是公主是這個意思,那是臣僭越了,明日,臣就將畫作還給公主。”

    說完,月毓落荒而逃,留下玄文朵獨自站在原地,她心裏酸酸的,她都這麼主動了,爲何他就不肯給她半點回應呢?

    ……

    天空中的雲彩一團一團的聚攏在一起,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冥王府內,雲苡歌的身體纔剛剛好轉,宮裏就來人,說是太后娘娘召她進宮。玄冥問了傳話的人是怎麼回事,那太監支支吾吾的,將宮裏發生的事情說了。

    原來是宮裏的長公主忽然病了,不過她的病不是病在身上,而是病在臉上。

    長公主的肌膚原本就保養的較好,雖然下巴會起些痘痘,但也算是細膩,用了雲苡歌的玉蓉膏後,更是容光煥發,白皙滑嫩。可最近不知怎麼了,她的臉上開始泛起紅疹,後來竟是冒出了大顆大顆的膿包。

    原本想着用胭脂遮一遮,過幾天那些紅疹和膿包自己就會消了,可沒想到情況卻是變的更加嚴重了,連脖子和胳膊上都出了紅疹,又癢又疼。

    “看着這張臉,我都覺着噁心!”長公主想用手去把膿包裏面黃色的黏液擠出來,被御醫制止了。

    御醫查了長公主用的所有東西,發現問題出在那盒玉蓉膏上。

    御醫說玉蓉膏裏面加了紅花散,這紅花散是用在皮膚上的毒藥之首,皮膚只要沾染上,就會大片的生出紅疹和膿包。還說這病若是嚴重了,會讓人呼吸不暢,最終要了人命。

    “玉蓉膏?虧的本宮還以爲那丫頭是個好的,沒想到心思如此歹毒,心機如此之深,表面假意示好,心裏想必已經對本宮恨之入骨,纔會想出如此陰損的招數!”

    太后正坐在長公主的牀榻旁邊,她剛看到她臉上的紅疹膿包的時候,差點嚇暈過去,聽了御醫的診斷後,太后吩咐御醫趕緊去配藥煎藥給長公主吃了。

    長公主吃了藥之後,身體疲乏困倦便睡下了,太后端坐在正殿,滿面怒意的等着雲苡歌。

    玄冥本是不想讓雲苡歌進宮的,他擔心她的身體喫不消,但聽說長公主病了懷疑是雲苡歌下毒的時候,還是要讓她進宮爲自己辯白。

    一個屎盆子,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扣在她的頭上。

    玄冥陪着雲苡歌進了宮,她傷在腳上,走起路來還不太利索,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一瘸一拐地走路不穩當,二人進宮就吸引了太監宮女們的注意。

    到了長公主的宮內,沒等二人行禮,耳邊就傳來一聲怒吼:“跪下!”

    “母后,皇姐怎麼樣了?”玄冥及時轉移太后的注意力,不給她將怒火撒在雲苡歌身上的機會。

    “你皇姐如今臉都被毀了,都是你身邊這個毒婦乾的!”太后的眉眼間盡是冰寒,語氣狠厲。

    雲苡歌聞言立刻跪在地上磕頭道:“請母后明察,歌兒絕對不會做傷害皇姐的事情!”

    雲苡歌忽然跪在地上磕頭,一口一個母后、皇姐的叫,還自稱歌兒,太后略微有些驚訝,她這麼一叫,竟是讓她產生了一種她是自家晚輩,要寵着護着的錯覺。

    太后輕咳一聲,怒道:“御醫都查驗出來了,玉蓉膏裏面有紅花散,是一種毒藥,不僅會毀人容貌,還會要人性命!”

    “長公主究竟怎麼得罪你了,你這毒婦竟是想要她的性命?!”

    “母后,紅花散確實是劇毒,可歌兒並沒有在玉蓉膏裏面加這種毒藥,歌兒可以用性命擔保。”雲苡歌繼續爲自己辯白。

    太后剛想說你的性命值幾個錢的時候,注意到了玄冥的目光,沒再言語,似乎在思索雲苡歌話的真實性。

    “母后,可否給歌兒一個機會自證清白?”雲苡歌問道。

    “母后,兒臣相信王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玄冥握住了雲苡歌的手,頓時,溫熱的觸感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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