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興奮又激動地“喫喫“笑了起來,眼底都是止不住的狂喜,她們碰了一下茶杯,互相誇讚對方。

    “要說妹妹還真是聰明,想出來這麼一個法子,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和別人有染?這種往頭上戴綠帽子的事情,擱誰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也多虧了姐姐的幫忙,若是不知道雲苡歌身上的印記,這畫也無法畫的這樣逼真。”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

    儲問蕊本想着,若是玄冥見到這畫都不生氣,那她不介意放出謠言,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冥王妃和藥王谷的少谷主有染,讓全京城的百姓都看到這香豔的圖畫。

    雖然到時候玄冥也會成爲百姓議論,甚至嘲笑的對象,但是她並不介意,只要能她能嫁進冥王府,成爲冥王妃,她不在乎要付出多少代價,用了什麼手段。

    “到時候,等儲妹妹嫁到了冥王府坐上正妃之位,別忘了給我側妃的名分。”卻夜梅握住儲問蕊的手,討好的說道。

    她如此說並不是真的打算讓儲問蕊給她側妃之位,只是緩兵之計讓儲問蕊對她放下戒心。她的心機太深,若日後當上了冥王妃,自己怕是不會有好日子過。

    等雲苡歌被冥王休了,她便會找人找機會毀了儲問蕊清白,斷了她要進冥王府的念頭。而到時候冥王府沒有了女主人,冥王又是在神傷之時,她便可以趁虛而入,一步登天。

    想到這裏,她跟開心了,笑容也越發的真誠懇切。

    “放心,定不會虧待了你。”

    儲得意地拿起一塊茶塞進嘴裏,對她溫和地笑了笑。

    哼,等她嫁到冥王府,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卻夜梅的舌頭拔了,再廢了她的雙手,讓她一輩子呆在冥王府,但是不能說話也不能寫字。

    這樣,既不得罪太后,又不怕她做的這些事情會暴露出去。

    二人面上笑嘻嘻地誇讚着彼此,內裏卻是各懷心思。

    ……

    冥王府,湛嶽看着卻夜梅離開後,詫異地推門進去,只見一個男人背對着自己,那男人的身形和衣着顯然不是玄冥。

    “是你啊,我還以爲是王爺回來了!”

    湛嶽關好房門,長舒了一口氣:“我就說嘛,王爺惦記着王妃,在沒見到王妃之前,肯定是不會回來的。”

    “王爺臨走之前,囑咐我要配合你行事,方纔,可有不妥?”錢墨清了清嗓子,那會兒卻夜梅在外面的時候,他模仿玄冥說話,可是費了他好大力氣。

    ……

    另一邊,雲苡歌一行人離開玉澤,到了泉州,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竟然還有一家客棧?”高武三步並兩步地進去,嘟嘟囔囔地說着,若是這家客棧被包場了的話,他絕不會罷休。

    沒想到,進去之後,掌櫃熱情地打招呼:“客觀來住店?幾位啊,我們這裏有上等的包房!”

    掌櫃的看上去三十多歲,身寬體胖,皮膚較白,身穿深棕色長袍,脖子上掛着一串佛珠,大耳朵厚嘴脣,滿面紅光。

    雲苡歌很少以貌取人,可面前這掌櫃的,讓她看了心裏不大舒服。都說常年燒香拜佛,手拿佛珠的人,不是大善之人,就是大惡之人,這客棧的掌櫃看起來更像是後者。

    “胖子,把你們這裏上好的雅間都給我打掃乾淨,最好的給我家主子住!還有,好酒好菜招待着,這天忒冷了!凍的人肚子咕咕直叫!”高武指了指闕都說道。

    掌櫃的立馬會意,吩咐小二去收拾房間準備酒菜。

    幾人放好東西后,圍坐在桌邊喫飯,看着面前的一盤土豆燉雞肉,雲苡歌似乎想起了什麼,她放下筷子,看向高武:“昨天,你喫的燒雞,是在哪裏買的?”

    高武扒飯的手一頓,心虛地看了一眼闕都,闕都挑眉示意他實話實說。

    高武用力嚥下嘴裏的一大口飯,含糊不清地說道:“昨天,就我在外頭閒溜達的時候,碰到一個老頭兒拎着一個竹籃子,在叫賣燒雞,我就買了一隻,又不貴。”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喫肚食的!這不是太饞了嘛!”

    高武鬱悶地聳肩:“不過好在你們沒喫,不然都得拉肚子……那個殺千刀的臭老頭兒,準是用病雞、死雞做的燒雞!X他八輩祖宗,子子孫孫都在孃胎裏的時候就得下去找閻王爺!”

    闕都瞪了他一眼,他這麼罵人倒是顯得他這個主子很沒有教養。高武立刻低下頭不吱聲了,默默喫飯喫菜。

    “你是懷疑,這燒雞有人故意讓我們喫?”闕都若有所思,夾起一塊雞肉左右看着。

    “玉澤那個地方你也看到了,連米飯都喫不上哪裏會有雞肉?就算是有,老伯爲何不去城裏賣?鄉親們窮的厲害,又怎會花錢買燒雞喫?”

    “而且,對於高武來說,這燒雞又賣的極便宜,我總覺得不大對勁。”

    雲苡歌笑着拿起筷子搖搖頭:“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總之,後面入口的東西都小心些吧,出門在外不比再家裏。”

    幾人點點頭,還好這一桌子的飯菜,方纔雲苡歌和珠兒都用沾了藥粉的銀針試過了,他們纔敢放心喫。

    ……

    夜裏,雲苡歌聽到窗戶被人打開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距離極近俊朗非凡的面孔,驚訝之餘,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讓她意識到這是現實,並不是在做夢。

    隨即,她高興地露出一個溫婉明媚的笑臉,沒想到在這寒冷的孤寂冬夜,還能見到他。

    “你怎麼來了?陛下准許你離京了?”雲苡歌擡手勾住了玄冥的脖子,略帶擔心地問道。

    “天氣這麼冷,你的腿疼不疼?你這麼着急趕過來,跑死了幾匹馬?身子還好嗎?”雲苡歌十分擔憂,伸手去摸他的腿,手卻被玄冥一把攥住。

    “本王若是再不來,你……”

    話音未落,玄冥一把扯開她裏衣的領口,急切、帶着怒意的吻落到她的粉嫩的嘴脣上、白皙的肩膀上……彷彿狂風暴雨般,放肆地掠奪,不似往日那般溫柔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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