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一顫,肌膚貼近,觸感冰涼,大手所過之處,她嬌嫩的肌膚上立刻一片青紫色的痕跡。

    他是北楚的戰神,他的力道,她根本就無法承受。

    “唔……”

    腰身一緊,一陣疼痛傳來:“玄冥,疼……”

    玄冥的身子一頓,看着她染上水霧的眸子,心疼的不行。他這是在做什麼?明知道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那畫是假的,爲何心裏還是這般難受,想要故意懲罰她?

    玄冥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安撫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

    一個時辰之後,二人身心暢快,大汗淋漓。

    忽而云苡歌像是想到了什麼,慌張地看了看四周:“表姐呢?!”

    她明明記得,二人是睡在一個房間的。一想到剛纔那激烈的情形可能被宋青嵐看到,她就羞的不行,激情過後理智迴歸是不住的後怕。

    玄冥失笑,颳了刮她的鼻尖,寵溺地笑道:“你纔想起來?”

    事兒都辦完了,若是宋青嵐一直在屋子裏面,他們二人剛剛上演了好幾場的活.春.宮,還真是不要活了。就以雲苡歌這薄臉皮,她指定受不了。

    “我想法子把她支出去了。”

    既然要來夜會佳人,定是要提前把不相干的人請出去。

    玄冥翻窗進來之前,吩咐身邊的一個暗衛扮作刺客將宋青嵐支了出去,以二人的武功劍法,能打上一夜。

    雲苡歌張了張嘴,感覺有些對不住宋青嵐,可她這麼些天沒見到玄冥很是想他,也很想和玄冥獨處,好好溫存一番,等宋青嵐回來她再好好補償她吧。

    “而且,若是你表姐在,她能在這屋子裏面看着你我二人的動作,一聲不吭?還是,王妃你剛纔太過投入,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完全忘記了這裏的人和事?”

    玄冥看她羞紅了臉,便不再逗她,把被子往她的身上拉了拉,遮住了那一片美好。

    “對了,這客棧有問題,你們明早趕緊走,估計這一帶都不太平。”

    那客棧老闆看着就不像是好人,果然有貓膩。雲苡歌靜靜地等着玄冥往下說。

    “那客棧的掌櫃和這裏青樓的老鴇有聯繫,會在飯菜裏面下毒讓人疲憊不堪渾身無力,半夜會再次用薰香把客棧裏的姑娘迷暈,然後放男人進來。”

    “放男人進來?”雲苡歌疑惑地皺起眉頭,猜測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夜裏,男人寬衣解帶辦完事兒就走,掌櫃的再進去收拾房間,清理血跡收拾牀單被褥,等到次日,姑娘們不會發現什麼異常,只會覺得渾身痠疼。”

    “而這腰痠背痛,小腿發軟,又可以被解釋爲旅途舟車勞頓,不會有人多想。”

    “掌櫃的竟然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毀人清白?!這種錢也賺?!”雲苡歌驚詫之餘十分氣悶,真是什麼人都有。

    “那珠兒她們?!”她猛地坐起來,想起在隔壁房間休息的珠兒和百恩、百兮她們,擔心她們遭遇不測。

    雖然一路上,她和闕都警惕這入口的東西,也時常給大家喫一些解毒丹、提神醒腦的丹藥,但是總有疏忽有紕漏的時候。

    沒有防賊千日的道理,這除了飯菜、薰香、茶杯、茶壺,甚至洗臉盆、毛巾、牀單被褥上都可以下毒,只要掌櫃的有心,她們便是防不勝防。

    “你放心,她們都沒事。這種生意沒有任何成本,雖然缺德喪良心,但客棧老闆可是每日能進賬一大筆錢,對於掌櫃的來說,他根本無法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現在這世道,百姓過的艱難,世風日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出現。

    “我也是湊巧翻牆進來的時候,聽到掌櫃的和老鴇在因爲分成的問題爭吵。二人已經被我敲暈了,這次出來的匆忙,帶的人不多,等我回去就派人過來端了這客棧。”

    雲苡歌輕嘆了一聲:“還好有你,保全了這客棧裏姑娘們的清白,他們二人做夢都想不到,密謀爭吵的時候,竟是被你這個夜闖客棧的採花賊聽到了。”

    雲苡歌輕聲笑了,撫摸着玄冥結實的胸膛問道:“你怎麼,忽然過來了?這麼想我?”

    玄冥將雲苡歌攬在懷裏,柔聲說道:“確實想你。”

    “還有呢?”雲苡歌看的出來,他還有話要說。

    “有人送了一幅畫到府上,是……你和藥王谷少谷主闕都半靠在同一個軟榻上,你們的衣服散落在地上,身上一絲不掛,眼神迷離,正顛鸞倒鳳……”

    雲苡歌猛地擡頭看他,抓緊了玄冥的胳膊,眸子裏滿是驚詫:“我和闕都顛鸞倒鳳?!怎麼可能?我沒有!”

    一想到她和闕都在做那種事情,她就頭皮發麻。

    她和闕都清清白白,這一路來別說同牀而臥了,就連手都沒有碰到過,話也沒說上幾句。在路上的時候,宋搖光騎馬走在闕都和雲苡歌、宋青嵐的中間,在客棧住店的時候,闕都住在左邊的角落,宋搖光住在中間,雲苡歌和宋青嵐便住在右邊的角落。

    從始至終,宋搖光都夾擋在二人之間,她和闕都之間沒有半分逾矩。

    “而且,我們一路下來,都是住客棧,就在玉澤的時候住在薛大娘家裏,那時候也是分房睡,不是客棧的木牀就是土炕,哪裏會有軟榻?”雲苡歌看着玄冥的眼睛,略帶委屈。

    玄冥的胳膊被她掐的發紅,有些紅,他柔聲說道:“我自然知道你沒有,可那畫上連你右胸上的紅點都畫的清清楚楚。”

    玄冥握住她軟嫩的小手,捏了捏,算是安撫。

    “玄冥,我沒有。”雲苡歌再次強調,她驚訝於那畫上竟然會畫的這般細緻,可她沒做過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認的。

    究竟是誰,要以這種方式毀她的清白,挑撥她和玄冥之間的感情?會是太后嗎?還是卻夜梅、儲問蕊,亦或者是桑蓮心、萬瑤?這些人或是惦記着玄冥,或是看她不順眼,故意使壞,不讓她過安寧的小日子。

    見她惱了,玄冥低頭含住她嬌嫩的嘴脣,好一陣安撫。直到雲苡歌渾身發軟,喘不過氣來,嬌滴滴地癱在他的懷裏,玄冥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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