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人羣中幫着雲苡歌說話的,正是宋青嵐、段靜嫺和段明理。

    “不來,怎麼能湊熱鬧?”宋青嵐笑道。

    “不瞞你說,是冥王派人來了宋府,說是若我們方便可以來你的醫館、酒樓、書肆看看。”

    宋青嵐當時聽了這話就覺得不對勁,怕雲苡歌遇到困難,趕緊就過來了。

    “還好有你們幫着說話,不然這幫看熱鬧的都得被那兩個人帶着走,說我們萬壽堂是無良醫館。”

    “只是沒能打聽出來他們的幕後指使。”段靜嫺嘆了口氣,擔心以後那幕後之人還是會找雲苡歌的麻煩。

    “從這樣的人身上是打聽不出來的,他們怕是連幕後主使的線人都沒見到過。”宋青嵐搖搖頭。

    “歌兒,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不會有危險吧?”宋青嵐握住雲苡歌的手擔心道。

    “現在我還不能說,我身邊有很多暗衛,倒是不會有危險,只不過最近可能會不怎麼太平。”

    雲苡歌叫小二上了三碗肉丸子面和兩碟醬牛肉、三瓶香糯飲、兩碟青菜、一碟花生米、一碟京城特有的醬菜後低聲說道:“我知道幕後主使是誰,而且,我猜,日後這麻煩還會接連不斷。”

    “那你怎麼辦?能應付的了嗎?”

    段明理擔憂道,他是在壽春做生意的人,家族的生意都是交給他來打理,自然知道雲苡歌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

    “我雖不找事兒,但是也不怕事兒,見招拆招吧,你們慢慢喫,下回去酒樓請你們喫大餐!我先回醫館看看。”

    雲苡歌付了飯錢後就離開了,回到醫館給病人診脈。

    ……

    相比於市井的熱鬧,金鑾殿內倒是安靜的很。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李有才拉長了尾音喊道。

    玄錚坐在上面,下面站着一羣穿着各色朝服的大臣。

    “陛下,臣參奏瑞王監守自盜,販賣軍火給敵國。”督察御史池正出列說道。

    “你血口噴人!”瑞王大驚,他怎麼會知道他從軍中運送軍火給南陽的事情?!

    玄錚也是一驚,軍中接連丟失軍火,近年來軍火的消耗極大,可相關的官員將士已經被處理,難道這事還另有隱情?

    “陛下,瑞王夥同兵部偷賣我北楚軍火給南陽,每年有數百萬兩的銀子入賬!”督察御史池正絲毫不懼怕瑞王的威壓,繼續大聲說道。

    “池正,你休要胡說,本王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瑞王在朝中一向是清廉仁慈的形象,不似離王那般狠厲霸道,也不似錦王那般花天酒地,還時常去寺廟爲民祈福,百姓和朝臣們對他是讚許有加。

    “自然是養私卒、養私兵!”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瑞王腳下沒站穩身子慌了一下,下意識地去看玄冥,可今日他並沒有出現,他時常坐着輪椅的那個位置也是空蕩蕩的,玄冥,竟然已經查的這麼深了?

    不過,他沒有證據,此事涉及到南陽,他不可能拿到證據,他要穩住。

    玄錚眉頭緊鎖,原本賣賣軍火在他心裏沒有激起多大的漣漪,可他竟然養私卒、養私兵,這是要做什麼,是要起兵謀反嗎?他還沒死呢!

    “池正,你可知此事的嚴重性,你可有證據?!”玄錚氣地咳出一口血來。

    “陛下,此事牽連甚廣,茲事體大,臣不敢妄言,這是瑞王和南陽的南榮氏、東方氏家族交易軍火的證據。”池正將證據呈上,李有才接過去遞給了玄錚。

    玄錚看着白紙黑字,簽字畫押,氣的一拍桌子:“瑞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他沒想到,瑞王竟然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這幾個孩子當中,瑞王是最聽話懂事的,也是最不會讓他操心的那一個。

    瑞王看着玄錚手裏的賬本,驚訝不已,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證據?這件事他明明做的滴水不漏!

    這些日子他一直被私卒被殺搞的焦頭爛額,沒心思去關注南陽那邊的動靜,怎麼南榮氏和東方氏這麼輕易地就把證據交出去了?難道有南陽皇室參與其中?

    可南陽太子的行蹤他了如指掌,此人只是前陣子去醉春閣見了玄文朵,那日玄冥也去了醉春閣,只是二人並沒有見面。

    難道玄冥見了南陽皇室的其他人?瑞王眉頭緊鎖,後悔沒有派人死死地盯着玄冥最近都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也沒有讓南陽的線人盯着南陽皇室有誰來了北楚。

    瑞王震驚無比的表情落到玄錚的眼裏,他心裏有了幾分計較。

    “父皇,這證據肯定是假的,兒臣沒有做過啊!”瑞王委屈地跪在玄錚的面前。

    池正看了一眼玄錚,生怕他包庇自己的兒子,在他開口前趕緊說道:“瑞王殿下,賬本上還有您的私印呢?難不成,您要說您這私印丟了不成?”

    大臣們低聲議論。

    “父皇,兒臣的私印就放在王府的書房中,可能是兒臣的下屬拿去做了這些事情,兒臣實在不知啊!”

    “兒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朝廷啊!怎麼會做對北楚不利的事情!”瑞王高聲呼喊,任誰見了都是池正在冤枉他。

    “陛下,軍中確實有軍火偷盜的事情發生,可臣派人查過,這丟失的都是些被水浸泡過的軍火,他們南陽拿到了也根本用不了。”

    “這些若真是瑞王手下在王爺不知情的情況下所爲,不如查清經手之人,把這些銀兩收回,留作日後賑災的銀兩,陛下意下如何?”孫彪站出來幫瑞王說話。

    離王在一旁看好戲,他怎麼能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他斜睨了一眼孫彪:“孫大人,你急這麼,事情還沒搞清楚呢,怎麼就急着下定論?”

    “還有,瑞王,你未免也太信任手下了,見私印猶如見王爺,這麼重要的私印你都不好好看管,你不如把你這位子讓給你手下坐得了唄?”

    “孫大人也是,這軍火可是賣給南陽四大家族之首的,你自己蠢也就罷了,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南榮氏和東方氏是什麼人,買兵器的時候難道不會驗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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