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眼見着家裏被人翻了個底掉,多年的奮鬥就要化爲泡影,急火攻心,一口血咳了出來,暈了過去。

    淮燁處理這些事情干脆利索,看着幾車的金銀財寶和兵器,確認瑞王府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帶走之後,命人在瑞王府的大門上貼上了封條。

    宮裏,玄錚在聽說了淮燁關於瑞王府的彙報之後,心裏的憐惜之意蕩然無存,對於這個兒子,他已經做了一個父親能做的一切。他一再地忍耐、退讓、包容,可換來的卻是瑞王的變本加厲。

    到了西南邊陲,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陛下,關大人和梁大人那邊來了消息,在衆多屍體中並沒有發現身形和玄冥特別相近的,冥王可能還活着。”

    玄錚震驚地一把捏住淮燁的肩膀:“九弟可能還活着?”

    “陛下,是否要派人搜山?”

    玄錚同意,派人去搜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玄冥這雙腿就是因爲北楚而廢的,此番去雁門關也是他應允了的,若他真的死在他兒子瑞王的手裏,傳揚出去,後世會如何看他?

    他這千古一帝的名聲也將會毀於一旦。

    ……

    三日後,梁憲和關狄處理了黑風寨殘餘的山賊,同時將瑞王的私兵和私卒充軍。整頓好這一切後,便回了京城。

    當日的傍晚,守衛城門的士兵發現城門口躺着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走近一看,那人和冥王長的十分相似。因爲這守城的將士曾眼見着玄冥和瑞王一起出城,便記得他的模樣。

    他不敢耽擱,趕緊將此事稟報給了梁憲。

    梁憲立刻去了城門口,將人送回到了冥王府,同時稟報玄錚,玄冥還活着。

    玄錚驚喜地吩咐御醫去冥王府,讓李有才送去了大量的補品:“一定給冥王好好療傷,把宮裏所有好的藥材都用上!”

    順仁太妃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鬆了一口氣,讓嬤嬤帶着人和補品去冥王府看玄冥。

    冥王府內,雲苡歌將玄冥身上的血跡都清理乾淨,坐在他的身旁給他把脈,玄冥捏着她白玉一樣的手說道:“你別擔心,我身上的,都是別人的血。”

    他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囫圇個的完好無損的回到京城,太說不過去,還是要傷痕累累才說的通。

    “宮裏知道我深受重傷,自然不會再懷疑什麼,我最近也不必進宮去見皇兄,省了不少麻煩。”

    雲苡歌反握住玄冥的手:“御醫和母妃身邊的嬤嬤,我都讓人好生招待了,明日,我就進宮去見母妃,讓她放心。”

    說着,她扶着玄冥進了浴桶,幫他擦着身子。

    他雖然沒有明說,可她知道,這些日子他住的定不舒坦。

    熱水浸泡着身體,玄冥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拽了一把雲苡歌,將她拽到了浴桶裏,“撲通”一聲,水花濺的到處都是。

    “玄冥,你幹什麼?!”

    雲苡歌濺的滿臉都是水,她拍打着玄冥的胸膛,驚訝地叫了一聲,一向沉穩的玄冥竟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浴桶裏面很小,二人坐在裏面,肌膚相近,彼此能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玄冥勾脣淺笑,吻住了她胸前的肌膚,酥酥.麻麻的觸感傳來,雲苡歌渾身暖洋洋的。

    “你知不知道,幾日不見,我有多想你?”

    二人在浴桶裏面嬉鬧了一會兒,直到玄冥覺得浴桶裏面的水有些涼了,才抱着雲苡歌出了浴桶,拽下來衣裳將她裹成了一個糉子。

    玄冥將她壓在枕頭上親吻,雲苡歌被吻的喘不過來氣,推開他的肩膀大口的呼氣。

    玄冥見她推開自己,眼裏滿是受傷的神色:“難道你不想我嗎?”

    低頭看着她慢慢褪下身上裹着的衣裳,頓時眼底帶了笑意,興奮異常,心跳的更加厲害。

    她將衣裳褪乾淨,跪坐在他的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玄冥灼灼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從上到下的掃了一遍,停留在鎖骨下方那一片嬌美上。

    喉結上下滾動,俯身將她的雙手舉到頭頂,親吻了上去,滾燙的手掌順着她的腰肢移動。

    玄冥的動作十分急切,可感覺到懷裏的人有些緊張僵硬,他顧及着她的感受,放慢了節奏。

    ……

    良久,玄冥抱着雲苡歌去清洗了身子,開了窗戶散盡了一室的旖旎氣味。

    “你表姐是不是對二皇子有意?”玄冥把玩着雲苡歌的手問道。

    這次雲苡歌能夠平安回到京城,多虧了宋青嵐,她是個好人,他也想站在表妹夫的角度和立場上幫一幫她。

    “你看出來了?”

    他們二人那麼明顯,怕是軍中不少人都看出來了吧,只要玄文廣出現,宋青嵐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般,尤其是在議事廳的時候,玄文廣每說一句話,宋青嵐都要含笑點頭表示贊同。

    “只是,她有沒有想過,若嫁給二皇子,要麼就是獨守空房,在京城的府邸等着他回來,可能一年才能見一次面。要麼,就是跟隨着他四處駐守四處征戰。”

    “我覺得表姐會選擇後者。”

    宋青嵐從來就不是一個怕喫苦的人,數九寒天,她晨起練功就沒有斷過。她怕的是成爲後宅的女人,爲了夫君的寵愛爭風喫醋,將自己的未來全部都寄託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像是一個寄生蟲一般,生怕被夫君一腳踢開,在宅院裏沒有了自己的位置。

    她想要自己奮鬥,想要自己創造出一條屬於她的、適合她的路。

    “二皇子可對錶姐有意?”雲苡歌和玄文廣相處的不多,此人又十分沉穩,情緒心思都不會外露,看不出來他是否對宋青嵐有意。

    “我瞧着,他並不排斥你表姐,可如今,他的心思都在保家衛國上,未必會想着成親的事兒,怕是表姐要等上一陣子了。”

    玄冥說的委婉,雲苡歌已經明白了,她想了想,將心比心,她還是希望宋青嵐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總要隨心而活:“我會把你的話告訴表姐,至於如何決定,還要看錶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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