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啓贊同的點頭,此計可一試,萬麟和萬順沒有反對,幾人商議了一番細節後,便帶着人手去準備。

    宋青嵐目露兇光,此舉必要一擊既勝!她一刀砍在面前的青瓜上,頓時青瓜被劈成了兩半,鮮紅的汁水順着桌子流了下來。

    “水賊的項上人頭,必是我囊中之物!”

    ……

    另一邊,正有好消息傳來。

    “王妃,王爺來信了!”

    珠兒拿着信興沖沖地跑進了雲苡歌的屋子裏。

    原本,這信是送到了冥王府,冥王府的人拿了信後,立刻將信又送到了長公主的明月別院。自從玄冥離開京城後,就沒怎麼收到過他們的消息,忽而聽說玄冥送信過來了,雲苡歌激動地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月兒連忙過去扶住了她。

    “王妃,這信沉甸甸的!”

    雲苡歌迫不及待地從珠兒的手裏接過信,打開一看,裏面有玄冥親筆寫的信件,還有幾塊石頭、幾片樹葉。

    “王妃,這石頭是心形的!還有這塊也是!”

    珠兒指着桌子上的幾塊材質不同、顏色不同的石頭驚訝道。

    這些石頭形狀獨特、表面光滑,有的是淡雅的米白色,有的是淡青色,在陽光下,石頭表面反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如同繁星閃爍在夜空中。

    “王妃,你摸摸,這石頭還是熱乎的呢!”

    珠兒和月兒在看石頭的時候,雲苡歌正在聚精會神地讀信,信上,玄冥寫了這一路的見聞,囑咐她好好照顧身體,不要擔心她。

    結尾處,他筆鋒一轉,寫了大段大段的情話,看的她臉紅心跳,聽到月兒在喊自己,猛地把信紙合上,將信塞回到了信封裏面。

    “看王妃臉紅的!”

    雲苡歌拿起那幾塊石頭看着,越看越喜歡:“珠兒,把這些東西找個盒子裝起來,放在我的牀頭。”

    “是,奴婢這就去辦!”

    片刻後,珠兒端着一個檀木盒子過來,盒子裏面放着石塊,還裝飾着些乾花和乾草,很是漂亮。

    ……

    日子過的飛快,雲苡歌的身孕已經七個月了。

    這一日,長公主接到了蜀國公主的信件,邀請她到蜀國一聚。她本想帶着雲苡歌一起,可她懷着身子實在不好來回地折騰,而且,蜀國和北楚的氣候條件差異較大,去了若是不適應也容易生病。

    “你好好養胎,等本宮回來,給你帶蜀國的物產!”

    長公主離開了明月別院後,雲苡歌也不好再住下去,便帶着人回了冥王府。

    留在府上的下人看着雲苡歌隆起的肚子不禁驚呼,原來王妃的肚子都這麼大了!丫鬟們趕緊去收拾雲苡歌的衣裳,把衣裙改大、清洗晾曬。

    冥王府內的房屋瓦舍看上去煥然一新,之前長公主下令派人修葺的房屋和地面,早已經幹了,許多方方正正的桌子都被換成了圓形木桌,角落裏面放在暗處容易把人絆倒的花瓶、石墩,也被搬走了,王府看上去幹淨、寬敞了不少。

    房屋修葺期間,雲靖竹也來過一趟,說是把東西都換成圓形的,不僅人不容易磕碰受傷,風水上也會更好。

    看着前廳放着的幾本《北楚要聞》,雲苡歌坐在椅子上,隨意地翻看着,首頁便是幾行大字“冥王大敗東越,活捉東越太子!”

    “王妃,王爺可真厲害!”珠兒在一旁讚歎道。

    雲苡歌激動的手有些發抖,既然消息已經快馬傳回來了,玄冥做好善後,想必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王妃,這東越的人長什麼樣兒啊?王爺會帶着東越太子回來嗎?”

    珠兒好奇,聽說東越的人打仗如此厲害,是因爲他們有四個腦袋,十二條胳膊,所以可以把前後左右各個方位都看的清清楚楚,一個人能打十二個人,敵人完全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月兒也很是好奇:“我也想瞧一瞧,就算是隔着老遠看上一眼也行啊,看看到底是不是四個腦袋,十二條胳膊……”

    雲苡歌笑道:“你們還真信了那話本上說的?既然活捉了,人自是要帶回來的,不過,是直接帶去宮裏。”

    北楚和東越議和,東越太子被活捉帶回了京城,將留在北楚爲質,他是東越帝最寵愛的兒子,只要有他在,便可包北楚和東越邊關太平,子民安居樂業。

    玄冥此舉甚妙,大敗東越,既解決了當下的困境,活捉了東越太子又可保北楚邊境日後的安寧。

    “不過,我猜王爺可能會讓人押着東越太子從大路走,而且會走的很慢,讓北楚的百姓都看到東越太子落魄慘敗的模樣,以此來揚我北楚國威。”

    “或許,到時候,你們可以出府去看看東越太子有幾個腦袋,幾條胳膊……”

    珠兒點點頭,琢磨着王爺回來了,那是不是錢遂也跟着一起回來了?!

    正說着,外頭傳來馬車輪子的聲音和門房報信的喊聲。

    “王妃,王爺回來了!大好消息!王爺回來了!”

    門房歡歡喜喜地跑進來喊着,激動地手足無措。

    她驚訝地張了張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外面,扶着桌子緩緩站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王爺,真的回來了?!”

    她深愛的男人,平安回來了!在她的孩子出生之前,回來了!

    在她發愣的時候,珠兒和月兒已經手腳麻利地給她換上了漂亮的翠綠色衣裙,描了柳葉眉,畫了粉紅色的花鈿,塗了紅脣上了胭脂。

    “月兒,你快點,我都給王妃上好妝了,你怎麼首飾還沒戴好?!”

    珠兒急的直跺腳,見月兒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選哪一個珠釵的時候,珠兒眼疾手快地挑出一支髮簪給雲苡歌戴上,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枚玉佩,系在了雲苡歌的腰上。

    這髮簪和玉佩都是王爺送給王妃的,是二人之間的定情之物,王爺見了保準喜歡。

    不管其餘的珠釵有多麼的漂亮,其中的含義,都不如這白玉髮簪和羊脂玉的玉佩來的重要。

    月兒尷尬地收回手,去給雲苡歌拿手帕,疑惑地問道:“珠兒,那玉佩都碎了一半,王府又不是缺銀子,今日又是迎接王爺回來這樣的大事,怎麼戴這塊?”

    “你不懂,有一回王妃遇到危險,歹徒一箭正好射到了王妃身上的玉佩上,將這玉佩被射成了兩塊,據說王爺是順着玉佩找到王妃的,後來,這玉佩啊,就一塊王爺戴着一塊王妃戴着。”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雲苡歌已經準備妥當,曲眉豐頰、風姿綽約。

    她已有七個月的身孕,雖然小腿有些浮腫,身子也笨重,可整個人還是嫵媚傾城,姿態絕美。

    打扮好後,珠兒和月兒扶着她快步往府門口走。

    到了府門口,玄冥正從馬上翻身而下,雲苡歌雙眸含淚,正準備上前迎他,不料,他一反常態的看都沒看她一眼,更沒有對她噓寒問暖。

    府上的人都對玄冥的舉動驚訝不已。

    他徑直朝着後面的馬車走去,他舉止從容優雅,掀開馬車簾子,伸出手,語氣溫柔:“蓮兒,到了,下來吧,慢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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