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啊,就是愛記仇,而且睚眥必報,寧王給我的,我必定是要還回去的。”

    阮棠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倒是和楚穆紮在她身上的那把很像。

    都是精緻小巧,卻是鋒利無比,刺進肉裏,疼得要命。

    她學着他,把匕首放在他的臉頰處,亦是同他說一樣的話。

    “你說我這第一刀是在你這嬌嫩的臉蛋上劃一刀呢?還是在這裏扎一個窟窿?”

    匕首下移,停在他肩胛下方的那處,和她的那個位置一致。

    不同的是,楚穆並沒有生出如她當時的那般恐懼。

    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沉着冷靜,只有眸子裏暗藏猩紅。

    阮棠握緊手裏的匕首,剛想要用力捅進他的肉裏,他突然擡手捏住她的手。

    而後一個翻身,阮棠便被他壓在身下。

    那匕首也去了他的手裏。

    一切轉變的太快,等阮棠反應過來,她的脖子上已經被冰冷的刀身貼着了。

    而楚穆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就這樣橫在她胸口處,將她整個人壓在牀榻之上。

    兩人緊緊地貼着,除了各自身上薄薄的衣物,別無阻隔。

    “你……你怎麼……”反被制約,阮棠滿臉驚駭,但迫於刀子抵在脖子上,她動也不敢動。

    楚穆彎起脣角,沉着聲音道:“是不是想問,我怎麼把穴解開了?”

    阮棠那雙溼漉漉的眼眸,就這樣隔着極近的距離看着他,似在說,對對對,爲什麼會這樣?

    “這點雕蟲小技,對本王來一次還管用,難道還妄想來第二次?”

    自從上次被點了穴,自己嘗試了衝破穴道卻無用。

    回去之後,他便開始摸索和練習,漸漸找到了門道。

    是以這次才能這麼快就解開了。

    而阮棠此刻非常懊悔,沒想到這廝竟然能自己解了這穴,剛剛就應該先把他的手腳都綁起來。

    她連sm的武器都準備好了,本來準備今晚玩波大的,特別是她的那牛皮鞭,她都已經幻想鞭在他身上留下的鮮紅的痕跡了。

    未曾想,現在這些想法都落空了。

    但……

    好漢不喫眼前虧。

    識時務者爲俊傑。

    大女人能屈能伸。

    阮棠馬上堆起一個笑容,擡手慢慢地放到脖子上,翹起蘭花指輕輕捏住那鋒利的刀身。

    “刀劍無眼,殿下不如先拿開,反正我也不是你對手,還不是任由您爲所欲爲,何必要這冰冷無情的玩意?”

    楚穆看着眼前變臉極快的女人,心下冷哼!

    不過,她說得很對,她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男人手掌一翻,匕首便被他丟了出去,‘咣噹’一聲落在撥步牀不遠處的地上。

    沒了匕首的威脅,阮棠鬆了一口氣。

    她朝他露出一個嬌媚的笑容,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擡手在他面前一掃。

    但楚穆似乎早已預料到她要做什麼,在她擡手的瞬間,便反手一擋,掩住口鼻,同時亦使用內力一震。

    阮棠頓時覺得口鼻處傳來一陣馥郁的香氣,只片刻她全身便綿軟了下來。

    她心道不妙。

    這是凌青最近新研製的新型迷香,裏面還有媚藥的成分。

    她本想今晚給楚穆試試,幫凌青做做試驗的。

    沒想這狗變聰明瞭,竟然反將了她一軍。

    要命的是,凌青這次的藥,勁兒太大了,才這麼一瞬,她就已經感覺不對勁了。

    全身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燥熱得很,又像是又無數只螞蟻在骨髓裏啃咬,酥酥麻麻,意識也在開始慢慢渙散。

    她甚至無意識地呢喃,“……唔……熱……”

    黏膩又嬌媚的聲音從她口中溢出,令人心顫。

    還殘存一絲理智的她,聽着從自己的嘴裏喊出來的話,心下羞憤。

    擡手捂在脣上,可身體裏的火越燒越旺,也就片刻時間,她的手便放在了她的衣襟處,開始胡亂的拉扯。

    春光乍現,本來還壓在她身上的楚穆頓時覺得血氣上涌,一股不可言狀的感覺瞬間燃燒着他的四肢百骸。

    上次都是她主導,其實楚穆也沒感覺到多少快樂,但畢竟是開過葷了,面對眼前的這副情景,說不心癢,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怔愣之際,阮棠的手拉住了他的一隻手,貼在她的臉頰上。

    凝脂般嫩滑的觸感,讓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

    而阮棠似乎很喜歡他的觸摸,嘴裏再次發出嚶嚀的聲音。

    在他的手指無意識蹭到她脣邊的時候,她還伸出舌尖輕舔了下。

    驀然,一股強烈的酥麻感霎時便傳遍了他四肢,他下意識地滾動着喉結。

    阮棠似乎不夠,睜着她那雙迷離的雙眼,楚楚可憐的看着他,而後雙臂攀上他的胸膛,順勢勾住他的脖子。

    她把他拉向他,開始把臉貼到他臉上。

    他臉上冰涼的觸感頓時讓她舒服的喟嘆出聲。

    而兩人的身子也因爲她的動作貼得更加嚴絲合縫。

    縱使楚穆平時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此刻也被撩撥得有些心猿意馬。

    特別是她身上那股熟悉又陌生,似花又似果的香味,若有似無地縈繞在鼻息間。

    他意識很清醒,理智也尚存,可內心卻有一個聲音不斷地讓他把她抱住。

    他撐在她身側的雙手,收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突兀。

    她的臉在他臉上蹭了一會兒,覺得不滿足,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這些好像都不夠舒緩她體內的燥熱。

    她的脣也開始在他臉上胡亂蹭着,待蹭到他的溫熱柔軟時,竟又伸出舌尖輕舔了下。

    他的理智在這一刻,直接崩塌。

    他的手幾乎是毫無預兆地扣住她的臉頰,毫不客氣地堵住了她的嘴。

    而阮棠本就被那迷香弄得無比難受,這一吻,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根浮木,被她抓住了。

    而他口中的滋味也彷彿那清涼的甘泉,滋潤着她。

    她憑着本能追着他的脣,兩條藕臂緊緊地攀着他。

    這一夜,他拿到了主導權,終於感受到了酣暢淋漓的感覺。

    比起那晚,她的笨拙,此刻更讓人食髓知味。

    而她人在他身下亦熱情又乖順,清純又嫵媚。

    眼神迷離勾纏,聲音如妖魅。

    手下撫過的每一處,都細嫩如剛剝殼的蛋兒,寸寸尺尺,都精美如精心雕刻般。

    特別是要腰肢,若二月春柳,彷彿輕輕一折,便會折斷。

    一搦掌中腰,其中的精髓,他此刻明白了。

    房中燭火明明滅滅,她的聲音起起落落。

    他在結束和甦醒當中,來來回回。

    他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癡迷這牀笫之事,這感覺比他在牢房審犯人還要快樂。

    身心顫抖,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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