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楚穆才擡腳往裏間走去。

    但是沒在榻上看到她,不由地蹙了下眉。

    但很快便聽到了淨室那邊傳來了聲響,他勾了勾脣角,擡腳就往淨室裏面走去。

    果然,她的衣服都搭在浴池邊的龍門架上。

    特別是那粉紅繡梅花樣的肚兜,就這樣明晃晃地丟在龍門架邊的木椅上。

    楚穆眸眼暗了暗,伸手將那肚兜勾起,放在指間輕輕地摩擦。

    而屬於她的味道,透過那肚兜若隱若現地飄進他的鼻間。

    她的味道,確實勾人心魄。

    他把肚兜丟下,才擡眸看向浴池。

    熱湯這邊已經煙霧繚繞了,看不清池裏的情景。

    他不由地向前走了幾步。

    但是奇怪的是,並未看到她的身影。

    他繞着池邊走了一圈,甚至還看了一眼冷湯池那邊。

    依舊未見她。

    就在他疑惑之際,嘩啦一聲,一個人從池裏鑽了出來。

    是阮棠。

    她從池底鑽出後,擡手抹了抹臉上的水漬,而後開口,“春晗,那腦殘郡主是不是真走了?”

    剛剛她正和那郡主吵得起勁兒,景寧突然沒了聲音。

    她靠在門邊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再聽到了景寧的聲音,猜想她應該是吵不過自己,跑了。

    阮棠這才坐下歇息,也才發現,和她爭論了半天,她竟滿身汗。

    雖是三月,但是天依舊還有些涼,是以房中一直都燃有銀絲碳,若是平時在裏面坐着,亦或躺着休息,那溫度是正好的。

    但她吵得太激動了,是以全身都出了汗,她都未發覺。

    待發覺後,全身已經黏膩不已。

    她最受不了這樣的,是以,便讓春晗給她守着,她去淨室裏面洗個澡。

    但入了浴池,她忍不住想要游泳,不過浴池雖大,但游泳還是有些束手束腳。

    是以她直接玩起了潛水。

    不得不說,沒有楚穆那廝在這亂來,這樣一個大浴池洗澡,確實很爽。

    她憋了大約兩三分鐘後,才從水裏冒出來。

    只是她沒有得到春晗的回答,便被攬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裏。

    阮棠嚇得驚呼起來,不過很快她的嘴便被捂住。

    而她的耳邊也傳來楚穆那酥麻性感的聲音,“是本王。”

    阮棠在心裏連罵了一百句‘草泥馬’。

    “小軟糖大白天興致不錯嘛,怎地也不叫本王?”

    楚穆一隻手摟着她的腰肢,一隻手則覆在她身前揉搓。

    阮棠現在只想給他個大逼鬥。

    她心道:叫你,我是腦子有坑嗎?還是我是想英年早逝,想‘戰死池場’?

    可面對他,她又不得不戴上虛假的面具。

    “殿下別這樣……”阮棠扭着着身子,想掙脫他的鉗制。

    但她不知,這樣的動作,反而更加刺激他,只見他一個悶哼,摟得她更緊了。

    “你故意的?又想要勾引本王?”

    勾你個大傻逼!

    “我沒有,殿下能不能先放開我?”

    “沒有?可本王怎麼聽到你和景寧說,就愛勾引本王,就想本王在你榻上欲仙欲死?”

    阮棠俏臉一紅,那些話,只是她故意氣景寧郡主那個腦殘戀愛腦的,並非她的真心話。

    可這話是不能跟這廝說的,不然他馬上就會給她表演特技——變臉。

    她可不想死在這浴池裏。

    “我……我不舒服,昨晚一整晚……還痛……能不能不要了?”

    阮棠磕磕巴巴地把自己的訴求說了出來,然後回頭睜着溼漉漉,有些楚楚可憐地眸子,哀求般看着他。

    楚穆盯着她的眸子,看了半晌,脣邊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可以,但……”他湊近她耳邊,輕咬了下她的耳垂,而後緩緩開口,聲音嘶啞充滿魅惑,“你得幫我。”

    說着他便把她翻了個身,抵在池邊,然後帶着她的手,壓到水下。

    即便早已和他親密無間了,但是他的舉動,還是讓她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她有些彆扭地想要抽回手,但是卻被他死死地壓着。

    “你不想幫我?那我就自己來了?”楚穆猩紅的眸子,閃着危險的光芒。

    他自己來?那不得又一次把自己喫幹抹淨?

    他這種人是不會憐香惜玉的,現在要了,晚上絕計還會要。

    那她直接死在牀上得了。

    早也幹,晚也幹。

    那就真成了那腦殘郡主口中的暖牀工具了。

    沒有哪個女孩子願意成爲這樣的工具。

    而且每次事後他都要她喝那天殺的避子湯。

    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便不孕不育了。

    阮棠妥協,手不再掙扎,“可我不會……”

    這是實話,這種事她還真沒有實戰經驗。

    楚穆很滿意她的表現,帶着她,“我教你……”

    *

    *

    兩人從浴池出來後,已經是將近傍晚時分。

    兩人在裏面足足待了半個時辰。

    阮棠坐在拔步牀上,把手放在腿上,互相按摩揉搓着。

    到現在她的兩隻纖纖玉手都還在顫抖,那廝碩大無比,又持久,她手都抽筋了,他都還不行,最後還是他帶着她,才堪堪完事。

    許是沒真正喫到,楚穆眉眼中有些許不滿足,出門前,還特地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今晚好好侍候本王。”

    阮棠盯着他離去的背影,真想給他一個大悶棍,讓他原地去世。

    不近女色?到底是什麼人傳的謠言,這分明是種豬。

    日日夜夜都索取,他到底是哪來的精力?

    也不怕精盡人亡?

    楚穆走後,春晗才進來,看到阮棠後,又露出一副‘我家小姐真可憐’的表情。

    “春晗,你去疏通下關係,問問曉峯他們被安排在哪了,想辦法把凌青帶來見我。”

    春晗臉上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她們連這個院子都出不了。

    關鍵是,這院子裏的侍衛都是些木頭,她跟他們講話,他們都不理她。

    兩隻眼睛就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像大傻子。

    “怎麼?很困難?”

    春晗點點頭,“這裏的人都不理人的,又不讓我們出去,估計這關係很難疏通。”

    “要不小姐你問問寧王殿下?”

    阮棠哀嘆了一聲,她最不願意就是求那廝,搞不好她一開口,他又要發狠折騰她。

    她這身子骨,哪裏經得住他日日夜夜這樣折騰?

    但不找他,她又沒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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