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找來凌青,纔有可能可以幫她擺脫這廝沒日沒夜的索取。

    她決定,晚上無論如何,好好表現下,他高興了,纔好提要求。

    到了晚上,阮棠用了飯,沐完浴,便遣退了春晗,自己一個躺在牀上等着楚穆。

    楚穆是二更天才回的府。

    但他回來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阮棠,而是去了書房。

    上次去滇州,私販兵器的案件還未把幕後操縱的人揪出來,他從滇州回來前,特別安排下一隊暗哨。

    最近那邊有了消息了。

    是以他一從宮裏回來,便馬上命南風把人叫了過來。

    他坐在書案前的太師椅上,脊背靠着椅背,手隨意地搭在椅子的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

    而書案前,站着兩個侍衛打扮的男子。

    一個是南風,另外一個叫北月。

    “主子,最近那滇州郡守王安和鎮國公府的二世子書信來往頻繁,屬下猜想,那二世子很有可能也和這私造兵器有關聯。”

    說着,北月把一沓書信呈了上來。

    “這是屬下從截下來的書信中謄抄下來的。”

    楚穆捻起其中一張,隨意地看了幾眼。

    上面的內容並未提及關於冶煉兵器的事,可以說是毫無關聯,而是一些拉家常的話題。

    他又拿起其他的,都略略地看了一遍。

    依舊是差不多。

    可也恰恰是因爲這樣,纔可疑。

    國公府的二世子,和滇州的郡守,這兩人無論身份背景都相差極大,亦沒有親屬關係。

    最重要的是,兩人相隔十萬八千里,更沒有公務上的來往。

    卻是書信頻繁。

    但他清楚,就憑鎮國公府的二世子,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敢私造如此多的兵器和屯養私兵。

    而這一些,是想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這個二世子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他的背後勢必還有一條大魚,亦或是多條。

    但不管怎樣,現在也算是有了線索,不至於渾水摸魚。

    “這次做的很好,等下去賬房領賞,而後繼續盯着,有什麼消息立即來報。”

    “是,殿下。”北月拱了拱手。

    但他並沒有立馬退出去。

    楚穆擡眸,疑惑地看着他,“還有事?”

    “回稟殿下,屬下從滇州回來的路上,好似有人跟蹤,我怕……”

    楚穆眉眼微挑,臉上的表情凝重了幾分,“可有暴露?”

    北月急忙搖搖頭,“並未,屬下全程都帶着面具,未嘗摘下,且屬下很快便把人給解決了。”

    “但屬下擔心……擔心那些人知道是殿下在查,會對殿下不利。”

    楚穆嗤笑一聲,他這些年,樹敵無數,還怕多一個人對自己不利。

    “本王你就不用操心了,顧好自己,做好你的事情。”

    “是,殿下。”

    而後楚穆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待北月走了之後,楚穆纔對一旁的站着的南風說道,“府裏的花近日是不是開得正旺?”

    “啊?”南風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弄得丈二摸不着頭腦。

    楚穆睨了他一眼,重新說了一遍,“我說,府裏的花最近是不是開得正好?”

    他雖然平時不管這些,但是他知道,西園那邊,一直都種有各種各樣的名貴花,府裏亦有專門的人打理。

    只是他平時事務繁忙,並沒有什麼時間過去賞花。

    南風終於聽清他問的什麼了,雖然還是疑惑,但是這次他直接點了點頭,“是的,殿下,最近府裏的花大部分都開了。”

    今年春來得比較早,白天,已經沒什麼涼意了。

    “你着手辦個賞花宴,把上京所有達官世家的少爺小姐都請了來。”

    “啊?”南風再次懵。

    賞花宴?他家主子什麼時候,有這個閒情雅緻?

    平時上京城的世家辦這些宴會,邀請他,他都是不屑一顧。

    現在竟然要在自家府裏辦?

    南風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擡眸飛快地看了一眼楚穆,難道他家主子是因爲那個阮小姐?這賞花宴是爲那阮小姐所辦?

    “啊什麼?聽不懂?”楚穆的眉頭緊蹙起來。

    最後擺擺手,“罷了,看你這樣,交給你也辦不好,下去吧。”

    南風一個大老爺,加上平時他府裏就沒有弄過這些附庸風雅的事,讓他辦,肯定辦不體面的。

    他起身,出了書房,回了他的院子。

    夜已深了,院子那除了駐守的侍衛,安靜地就只剩下夜蟲的鳴叫。

    但他的房中,還點着燭火。

    他脣角勾起,大步走到門前,便直接推門進去。

    春晗坐在外間的桌前打盹,聽到開門聲,驚醒了起來。

    看到是楚穆,有些惶恐地起身朝他福了福身。

    楚穆擺擺手,示意她免禮。

    “你先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侍候了。”

    春晗點頭,退了出來,順手關上房門。

    楚穆往裏間走了進去,看到的便是睡在牀上的阮棠。

    此刻的她,已經熟睡。

    但是睡相極差,整個人側臥着,腳直接夾着被子。

    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部,均是裸露着的。

    雖他沒見過大家閨秀是何睡姿,但這樣的睡姿,必定是不合格的。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她別有一番風情。

    她皮膚本就白皙,搭在紅色的被面上,更是白得晃眼。

    楚穆黑眸瞬間染上了猩紅,裏面的慾望彷彿立刻便會傾泄出來。

    但他並未馬上上牀,而是轉身入了裏面的淨房。

    一刻鐘後,他才從裏面出來。

    他換了一身寬鬆的寢衣,頭髮還帶着些許溼氣,隨意地披散在肩上。

    這樣的他,少了白日裏的冷肅,多了幾分邪魅。

    他把擦拭頭髮的棉巾隨手扔在一張木椅上,便向牀上走去。

    此刻的阮棠早已變換了姿勢。

    現在的她,比剛纔那姿勢還勾人。

    因爲被子全部被她丟到了一邊,而她則是呈大字型躺在牀上。

    身上只穿着一件小小的肚兜和短短的絲綢小褲。

    那肚兜還是白色的,質地清透,右下角繡着幾朵殷紅的梅花,和上面的那兩朵若隱若現的梅花倒是相得益彰。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軟白,那肚兜小的離譜,只是堪堪遮住而已,邊上早已泄出不少。

    若不是知道她根本就不樂意親近自己,楚穆都要懷疑,她穿成這般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他?

    但他纔不管她是故意或是無意。

    他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亦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像這種直接喂到嘴邊的肉,是不會推開的。

    他直接上牀壓在她身上,覆住她那誘人的紅脣。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