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阮棠覺得自己可能要在他的吻裏窒息時,他才鬆開她半分,但他的脣依舊黏在她的脣上……

    阮棠就像瀕死的魚突然被放回了水裏,抵着他的額,拼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而她整個人也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全身虛軟,渾身無力。

    楚穆很滿意她的反應,脣角勾起了淺笑。

    他的脣又在她脣上啄了一下,纔開口:“小軟糖想本王了嗎?”

    他的聲音好像隔着層層霧靄,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般。

    阮棠腦子不清明,但是她幾乎是本能地便回了一句:“不想。”

    “是嗎?”他的聲音彷彿冷下來了幾分。

    他忽然鬆開抱着她的手,人也退開了兩步。

    本就全身軟綿,還未恢復過來的阮棠失去了支撐,直接往前栽去,仿若投懷送抱,又跌進了他的懷裏。

    楚穆嗤笑一聲,擡手重新摟住她的腰肢,而後將人提了提,讓她的身子與自己的嚴絲合縫。

    “小軟糖就是嘴硬,明明就是想了。”

    阮棠憤恨不已,他哪隻眼睛看到她想了?自己這樣,始作俑者不是他嗎?

    同時也痛恨自己是一隻軟腳蝦。

    才被他親一會兒,自己就這副模樣了,還真是出息了。

    她的手撐着他的胸膛,想要用力推開她。

    但現在的她,全身虛軟地使不上半點力氣,不但推不開人,還有種欲拒還應的感覺。

    加上她被吻的紅腫水潤的雙脣,迷離的雙眼,落在楚穆的眼中,他竟覺得有一絲勾引的意味。

    他目光灼灼,滾燙炙熱。

    “小軟糖想要嗎?”他忍不住出聲道。

    他的聲音喑啞性感又帶着絲絲蠱惑,阮棠只覺得又羞又惱。

    甚至想爆粗口!

    要你個大頭鬼啊!

    什麼人?怎麼隨時隨地都能發情?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發騷能不能別拉她一起?

    真是夠夠的了!

    “殿下莫要開玩笑了,可否先放開我,等下被人看到,有損殿下威儀。”

    楚穆勾脣:“本王又不怕人看到,你怕?”

    阮棠在心裏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她能不怕嗎?這是公衆場合啊!

    即便是放在她那個時代,這樣的事,被人看到了,都要罵你飢不可耐,有傷風化。

    要是真敢在這裏搞出什麼事來,輕則警察可以請你回去喝茶教育,重則可以以影響市容處以拘留處分。

    何況是現在這個民風保守的年代,要是讓人發現她在這裏與人偷歡,那不得拉去浸豬籠。

    他是王爺,倒是不怕,頂多就是名聲不好一點,只要他不介意,於他確實沒啥影響。

    可她不同,她是女子,光唾沫星子都可以將她淹死。

    “當然,我比不得殿下,我還想要活命,不想那麼快被浸豬籠。”

    楚穆呵呵一笑,“有本王護着你,誰敢要你的命?”

    可阮棠卻當他開玩笑,逗弄自己。

    “殿下說笑了,我哪有那個資格要殿下護着我?”

    可楚穆卻突然嚴肅起來,“本王說真的。”

    楚穆這話一出,阮棠明顯怔愣了一下。

    說真的?什麼意思?

    他什麼時候生出憐憫之心了?

    他不捅自己刀子,她就燒香拜佛了,哪敢勞駕他護着她?

    她不由地掀眸看向他。

    四目相對,待看清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阮棠又忍不住全身一顫。

    他幽沉的眸色裏,包裹着赤裸裸的慾望,像一頭盯着獵物的餓狼。

    而她就是那被盯上的獵物,他隨時都可以撲上去,啃噬乾淨。

    原主前世,被沈千禕當作禁臠送給不同的男人,而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便是這般。

    雖經歷那些的不是現在的阮棠,但是她的身體本能地就對這種被盯上的感覺生出排斥的心理。

    憤然和痛苦頓時在她的心裏交織,她不由地加大推搡他的力道。

    “我不需殿下護着,只需殿下放過我便可。”

    她的話讓楚穆的眸光沉沉凝起,“阮棠,你別不知好歹!想要求着本王庇護的女人多如牛毛,本王給你這個榮幸,你不好好叩謝,在這同本王拿喬是何意?欲拒還迎?”

    “如果真是如此,你確實成功了,本王這段時間,對你確實食髓知味,你若識相就乖乖應承了本王,把本王哄高興了,你想要甚,想要做甚,本王都可以酌情考慮答應,不然,你以爲回了靖安侯府,本王就拿你無奈了?”

    “你該知道,只要是本王想要,就沒有本王得不到的。”

    楚穆將她摟得更緊,再次把脣壓向她的,開始狠狠的研磨……

    而他這次亦不安分了,轄制她的手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弋。

    許是常年習武,他的手帶着薄繭,撫過的每一寸肌膚,都讓她忍不住戰慄。

    沒辦法逃脫他的掌控,阮棠只好去扒拉她造次的手。

    可她越是這樣,楚穆便越發肆無忌憚,甚至握着軟肉開始肆意揉捏。

    兩人交鋒多次,他太清楚怎麼拿捏自己。

    幾番交戰下來,阮棠不但沒能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扒拉開,反倒被他撩撥得腿腳再次發軟。

    他含着她的脣,聲音在兩人的脣齒間流轉出來。

    “阮棠,只要你答應做本王的女人,乖乖待在本王身邊,本王可護你一輩子周全,你想要的一切,本王都可以給你。”

    自從被她纏上之後,他便感覺好像被精怪纏上了一般。

    她在身邊的時候,他只要見着她一眼,就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欺負,就像着了魔一般。

    見不着她的時候,特別夜晚時分,更是難耐。

    他知道,開了腥葷,想這事倒也是正常。

    他也嘗試過找別的女人紓解,可那些女孩衣服還未解下,他便興致缺缺了。

    唯獨對她,那慾望像是深海,無窮無盡。

    他猜想,應是她長得比別的那些女子要好看些,身姿要曼妙些。

    不若,他還真想不出來是因爲什麼?

    阮棠憤然,張嘴咬住了他脣,她這次還是用了狠力,直至嚐到血腥味,她才鬆了口。

    她不屑做他的女人,待在他身邊,這與原主上一世有甚區別?

    皇家之人,向來薄情,他今日對她還有幾分興致,若是這興致沒了呢?

    他是否會像沈千禕一般,將她當作禁臠,送到不同男人的牀上,供別人享受,從而鞏固自己的權力?

    雖然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了,但男人,最不可信。

    楚穆沒想到她竟會故技重施,再次偷襲自己,一時沒有防備,喫痛便鬆開了摟在她腰肢上的手。

    阮棠借勢退開,轉身就想拉開試衣間的不堪一擊的木門。

    可她的手剛碰上門,他的身體便抵了上來,他的手抵在門上,將她圈在他與門之間。

    再次被困住,阮棠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盡,眸光也變得狠戾起來,她憤恨地握起拳頭轉身朝他身上招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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