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耳力更好的楚穆,此刻臉色也變了變。

    但到底是男子,沒有阮棠臉皮這麼薄。

    不過這裏是他的地盤,向來隱蔽,到底是什麼狗玩意敢來他這邊行苟且之事?

    他倒是想看看。

    “走,去看看。”楚穆回頭朝她說道。

    阮棠臉更紅了,秀眉也緊緊地擰起,“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這種事,看了不怕長針眼,而且聽那聲音,似乎正是興致最高的時候,這個時候去……

    阮棠想想,都覺得臉頰燒得慌。

    楚穆也不爲難她,讓她在這處等着,而他則是跳下馬,幾個飛身便消失在竹林裏了。

    不過沒多久他就回來了。

    但他回來後,便一直盯着阮棠。

    “你可知道那行苟且之事的人是誰?”

    阮棠搖搖頭。

    她幹嘛要知道那人是誰,關她屁事?

    “是你的未婚夫婿,沈千禕,還有你的二妹妹,阮……”

    “二妹妹?阮青鸞?”

    楚穆點點頭。

    她是真沒想到,這不是纔剛來圍場沒多久嗎?怎麼這兩個這麼快就搞在一起?還跑到這裏來,被她聽了去,真是晦氣。

    其實她覺得在這裏的人,更應該是阮長歡。

    若是阮長歡,怕是會直接打了過去,攪和他們的興事,那才精彩呢?

    真是可惜了了。

    “你的這個未婚夫還真是豔福不淺啊,你們靖安侯府就三個姑娘,他倒是想全都禍害了。”楚穆一臉冷肅,話音中滿是嫌棄之色。

    阮棠撇撇嘴,不置可否。

    但看在楚穆的眼中,他以爲她不介意。

    “你不會還想要嫁給那紈絝浪蕩之夫吧?”

    其實只要她一句話,他立刻便能讓沈家把沈千禕和她的這樁婚事給退了,可是她就是不肯向自己開口,而且之前還直言,沒有退婚的打算。

    這樣的人渣,難道她也看得上?

    “當然不會,我和他的這樁婚事遲早會退的。”

    “那本王出面幫你退了,也就一兩句話的事。”

    “不要。”阮棠立馬出言阻止他,“我的事,我想自己解決,之前就同殿下說過了,希望殿下不要干預。”

    而且他出面,那別人怎麼看她?只怕到時被說無媒苟合的是他們,有損清譽事小,主要是她不想給沈千禕倒打她一耙的機會。

    但楚穆卻不悅。

    她自己退?猴年馬月才退得成?爲何就如此倔強,非不能接受他的好意?

    也好,不讓她碰碰壁,喫喫虧,她是不會向他妥協的,他就等着她來求自己的一天。

    楚穆冷哼一聲,翻身上馬,繼續朝竹林深處而去。

    阮棠怕沈千禕他們還未走,定在原地,不敢跟上。

    楚穆的馬走出了一段距離了,沒有聽到後面有馬蹄聲跟上。

    頓時蹙起眉,回頭看過去。

    見阮棠還定定地愣在原地,無奈,只好掉轉馬頭回去。

    待走近了,看到她臉上的糾結之色,突然也明白了她的顧慮。

    “他們那處不在我們要去的那裏,無需擔心。”

    阮棠這才點點頭,跟上他。

    走了大約一刻鐘,兩人在一處竹屋前停下。

    楚穆先下馬,而後走到阮棠的馬旁邊,朝她伸出手。

    阮棠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道:“殿下扶我一下便好。”

    楚穆在心裏無奈地暗歎一口氣,放下一隻手。

    阮棠將一隻腳跨過馬鞍,側坐在馬鞍上之後,才伏低身子,把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之上,而後才從馬鞍上往下滑。

    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她的腳剛沾到地面,那隻扭到的腳便傳來鑽心的疼痛,她站立不住,便撲通地跪倒在地了。

    跪倒在地,另外一隻擦傷的膝蓋又狠狠地壓在了地面上,她頓時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楚穆冷嗤一聲,蹲下身子,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沒點本事,逞能倒是挺厲害的。”

    這下阮棠也拒絕不了他的擁抱了,若是拒絕了,別說走,爬都爬不了。

    她只好將頭埋得低低的,不再說話了。

    楚穆抱着她進了竹屋,放在一張軟塌上,“你先在此處歇息下。”

    說完,起身,沒等阮棠問什麼,他便出了竹屋。

    沒多久,他又折返回來,在軟塌對面的坐下,而後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

    先去推到她面前,而後才又倒了一杯,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但阮棠卻不明白他爲什麼帶自己來這裏,難道就爲了喝一口茶?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問道:“殿下帶我來此處是做什麼?”

    楚穆又喝了一口茶,才掀眸看向她,“本王已差人去圍場那處拿藥了,稍後便到。”

    “其實我可以回去擦藥的,沒有必要……”

    可她話沒說話,便發現,楚穆神情又冷沉了下來。

    無奈,只好閉了嘴。

    果真,沒多久,一個侍衛便帶着藥箱進來了。

    楚穆示意他將藥箱放在桌子上,才又問道:“南風呢?”

    “指揮使大人去尋阮小姐的婢女了,稍後應該便會到。”

    楚穆點點頭,示意他退下。

    待屋裏又剩下兩人的時候,楚穆才起身,走過去將藥箱拿到他們坐的那軟塌上的矮桌上,而後伸手便去擡阮棠的腳。

    但阮棠卻縮了縮,“殿下,我自己來就好。”

    然,楚穆擡眸看着她,手依舊伸着,似她不把腳伸過來,他便一直如此。

    最終阮棠還是乖乖就範。

    楚穆先是給她膝蓋處的傷口上上了藥,包紮好之後,纔拿過她的另外一隻腳。

    他將藥油倒在手心,輕輕搓熱才覆上阮棠腳上腫脹之處,而後認真地揉搓起來。

    一開始的動作很輕,阮棠倒是能忍受,但越揉越重,到後面阮棠都忍不住了,疼得嗷嗷大叫了起來。

    南風帶着夏竹來到竹屋外的時候,夏竹便聽到了阮棠的叫聲。

    她一急,什麼都忘了,直接便衝進了屋裏。

    屋裏的兩人,一個沉溺在搓藥當中,一個沉溺在大喊大叫中,誰也沒有看夏竹。

    而夏竹看到屋裏的情形,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南風進來,將人箍住腰肢提溜出去,她才堪堪回神。

    剛纔自家小姐,竟然在寧王殿下面前赤足,寧王殿下還將她的玉足裹在手中。

    上次寧王殿下便抱了自家小姐,但她以爲,兩人可能是朋友,寧王殿下可能是怕自家小姐再次拒絕上馬車,纔不得已爲之。

    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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