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大家各懷鬼胎,上了擂臺沒多久,就被阮棠和清姬娘子聯合全都打趴下。

    阮棠和清姬娘子都沒有要他們的命,都只是將他們打回看臺上便收手了。

    本來黃爺是信心滿滿的,想着這麼多人、妖、仙配合,即便阮棠和清姬娘子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收拾了。

    他還想着,即便是走車輪戰術,都能將兩個拖垮,卻不想,這都沒一會兒,這些人啊、妖啊、仙啊,就被全部打趴了。

    黃爺正氣急敗壞的時候,清姬娘子的身影突地一下出現在他面前,而後便是揪着他的衣領,直接將他提溜到了擂臺上。

    “姑娘,你不是也想收拾他嗎?喏,給你。”

    說着將那黃爺一把丟到阮棠的腳邊。

    阮棠自然是想刀他的,若不是他,自己和楚穆何須平白無故地遭了這些罪?

    那黃爺此刻也沒了剛纔囂張了的氣焰,如今已經被拿捏住,他哪裏還敢囂張?

    都說識時務者爲俊傑,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此時不求饒,更待何時?

    他連忙爬起伏到阮棠的腳邊,開口連連求饒,“姑娘饒命,是我老黃沒眼力見,得罪了您,您就饒了我這回吧?我保證以後絕對將姑娘奉爲我的上賓,好生招待。”

    阮棠冷哼一聲,“你一句求饒,就想將我和他……”說着阮棠指了指楚穆,“受的這些罪給抹了?我們可是差點就死在這擂臺上了。”

    “是小的糊塗,姑娘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小的全部都給姑娘,只求姑娘留我一條命。”

    “你的命,我不感興趣,但我也不是慈悲的主。”說着,阮棠將楚穆的那把匕首丟到他面前,“你就用着匕首扎自己吧,扎到我滿意爲止。”

    “這……”扎到她滿意爲止,那萬一扎死了咋整?

    黃爺看着那匕首有些猶豫。

    不過還沒等他猶豫完,那匕首便突然飛起,落到清姬娘子的手上。

    “姑娘心善,那就我替姑娘動手吧。”

    “誒……不是……你……”黃爺急了。

    “老孃怕你作弊,所以還是我代勞吧,我非常樂意的。”

    說着將手中的匕首輕輕一彈,就直接一刀紮在黃鼠狼的屁股上。

    黃鼠狼頓時疼得嗷嗷大叫了起來。

    未等他的嚎叫停止,清姬娘子又施法將匕首從他屁股上拔出,隨即又扎到了另外一隻屁股上。

    如此反覆,在黃鼠狼的身上紮了無數個洞,聽着他響徹塔頂的叫聲,直到他疼到露出原形,清姬娘子才施法將那匕首一甩,直接將他的尾巴削了,才收刀停止。

    “這廝就喜歡用它那臭屁去迷暈人,現在這屁股和尾巴都不頂事了,以後,這勾當它也做不了了。”

    說完,清姬娘子還特地看向阮棠,“姑娘,這樣,你可滿意,若是不滿,我直接再扎它個百十來刀的。”

    阮棠卻是搖搖頭,“就這樣吧,我們還是先出了這塔再說吧。”

    她雖然給楚穆療過傷了,但她也不敢保證他體內的毒有沒有消了,她不能一直在這耽擱。

    “好,那姑娘可有地方去?若無?可去我的府邸。”

    阮棠他們本來就是來這找清姬娘子的,現在她主動提出去她那,阮棠自然是最高興的,很快便應了下來。

    兩人扶着楚穆,只見清姬娘子揮了揮手,他們三人便從擂臺處消失,直接到了塔下。

    清姬娘子帶着她們大搖大擺地出了十方塔,而後直接坐上了她的大馬車,離開了這裏,去了她的府邸。

    而到了清姬娘子的府邸,阮棠才發現並非他們那天排隊的那個地方,而是一個很奢華很大的山莊。

    待進了府邸,清姬娘子給他們都安排了房間,阮棠才忍不住出聲問道:“清姬娘子爲何要幫我們?”

    清姬娘子卻是定定地看着她,好一會兒才說,“若是我說,我覺得我和姑娘有緣分,姑娘會信嗎?”

    阮棠彎了彎脣,卻是搖搖頭。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幫助一個陌生人的。”

    他們和清姬娘子今天是第一次見,清姬娘子爲何突然要幫他們?那必定也是有所圖的。

    只是圖什麼?

    清姬娘子卻似看穿她心思一般,“姑娘別多想,我救你們,是因爲姑娘與我的一個故人很像,許是我以爲姑娘是我那故人,所以才忍不住出手。”

    阮棠聽她這麼一說,忙看向靠在牀上的楚穆。

    楚穆亦是一臉疑惑。

    以前的阮棠,沒認識他之前,確實是去過不少地方,但這裏,應是沒有來過的。

    但她到底認不認識清姬娘子,會不會在其他地方見過了清姬娘子,他確實也無從查證。

    清姬娘子卻是突然來了一句,“不過我那故人已故,想必姑娘只是和她相似罷了。”

    阮棠一聽她那故人已故,忙道歉,“我不知……不好意思,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無妨。”清姬娘子眼中並未有悲傷之色,反倒是眼中還帶着笑意。

    她的故人,似乎是回來了。

    “那你們先洗漱,休息下,稍後我讓人給你們送喫食。”

    “那有勞清姬娘子了。”

    阮棠自然是想趕快詢問清姬娘子關於她身體的祕密的,但她現在全身髒兮兮,且身上也還有些傷,是該先處理下。

    清姬娘子隨即將手攤開,很快她手心處便出現了兩瓶藥:“這藥是對你們的傷和毒有用的。”

    阮棠也不跟她客氣,她雖恢復了靈力,但在這裏,她總覺得她的靈力像是被壓制着,身上的傷,好似也不能靠靈力一下子恢復。

    楚穆就更甚了。

    雖然她用心頭血給他治療了,但那兩個被蠍尾扎出的大洞,她的靈力也一下子補不回來,且他身上有蠍毒,還是需要藥來解毒的。

    待清姬娘子離開之後,阮棠才走到楚穆的牀邊。

    “那個……你身上的傷,需要上藥,我幫你吧。”

    自從楚穆奮不顧身替她擋下了那毒蠍的攻擊,她對他的情感好似在那一瞬間便變得不一樣了。

    現在兩個人獨處,她便覺得有些不自在。

    只是楚穆並未發現她的這一變化,朝她點了點頭,“好。”

    “那我先去打盆水給你清洗下傷口。”說着,擡眸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才轉身出門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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