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孽愛囚情,孕後她絕處逢生 >第15章 給蘇軟做飯,給白蓮花外賣
    “嗚嗚……霆深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傅霆深溫柔的聲音響起。

    “又亂想,我怎麼會不要你。”

    “你一晚上都沒來看我……”

    “抱歉,昨天公司有急事……”

    傅霆深撒謊撒的很自然。

    蘇軟忍不住想,在一起的這三年,他曾無數次說過工作忙,又有多少次是謊言呢?

    “又是公司,又是急事!霆深哥哥,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陪蘇軟,你心裏就沒有我!”

    “我怎麼會陪她,她差點兒害我們沒了孩子。”

    蘇軟握着門把手的力度收緊。

    原來盛欣然沒流產。

    電話裏,盛欣然又開始哭。

    蘇軟聽到傅霆深嘆了口氣,然後響起打火機的聲音,煙氣伴着傅霆深低柔的聲音順着門縫飄進來。

    “焦松把早餐送去了嗎?”

    “嗯……”

    “有闕唐的燕餃嗎?我記得你愛喫。”

    盛欣然抽泣着反問:“沒有的話,怎麼辦?”

    傅霆深聲音淡淡的。

    “那就把焦鬆開了,這點兒事都辦不好。”

    盛欣然破涕爲笑,嬌滴滴地說。

    “焦祕書辦事很妥當,不僅有闕唐的燕餃,還有秦記的蝦仁菌菇餛飩、雞湯水晶燒麥、菠蘿牛油包,就是少了盟華園的鮮奶芋圓西米露……有點兒可惜。”

    “焦松在你身邊?”

    “嗯,還在呢。”

    “讓他去買,還想喫什麼?”

    “霆深哥哥,我想喫得多着呢,就是你不在身邊,我和寶寶都沒胃口……”

    “忙完我就去陪你。”

    “霆深哥哥,你可得快點兒,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蘇軟聽不下去了。

    電話也在這時候嘟嘟掛斷。

    傅霆深沒有立即進來,蘇軟猜他大概要整理整理心情,才能進來再面對她這個棘手的難題。

    娟子隨口頂撞了她一句,她就要溺死娟子。

    這麼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麼可能對她善罷甘休呢?

    傅霆深這麼緊張她的病,大概就是爲了想她儘快好起來,好去給盛欣然道歉吧。

    他真的很愛盛欣然,愛到捨不得她受一點兒委屈。

    蘇軟心裏難受的厲害。

    縱然認清了自己的位置,縱然已經決定放手,可多年的感情哪兒能這麼容易放下呢?

    放不下也得放下,不然多賤呢。

    咔嗒一聲,蘇軟推開臥房門,濃郁的煙氣撲面而來,她捂着鼻口輕咳一聲。

    傅霆深揮了揮走廊裏瀰漫的煙氣白霧。

    “怎麼出來了。”

    聲音啞得厲害,好像高燒到半夜才退的是他。

    蘇軟皺了皺眉,猶豫一下,還是勸道:“少抽點兒煙吧,對嗓子不好。”

    “嗯。”

    傅霆深把煙塞回口袋。

    “娟子沒什麼大礙……”

    “娟子怎麼樣了?”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住嘴,沉寂的氣氛如同一時半會兒消散不去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瀰漫。

    “我餓了。”

    蘇軟輕聲說,率先打破沉默。

    “想喫什麼?”

    “盟華園的鮮奶芋圓西米露?”

    傅霆深皺起眉頭,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蘇軟扯着脣角笑笑。

    “開個玩笑。”

    她轉身下樓,走向廚房。

    想喫鮮奶芋圓西米露是假,餓了是真。

    傅霆深搶在她前頭拿起圍裙。

    “我來吧。”

    蘇軟驚訝,“你會做飯?”

    傅霆深低頭系圍裙,表情淡淡的,“會一點兒。”

    蘇軟沉默。

    結婚三年,她竟不知道他會做飯。

    想想也不怪他,每天都是她早早起牀把一切備好,沒給過傅霆深表現的機會。

    蘇軟沒拒絕,轉身去餐桌前坐好等着。

    廚房裏不斷傳來鍋碗瓢盆稀里嘩啦的動靜,聽起來有點兒慘烈。

    蘇軟沒管,望着窗外晴朗的天怔怔發呆。

    天氣那麼好,卻與她無關。

    半個小時後,傅霆深端着一碗麪送到蘇軟面前。

    清湯素面,窩了個……荷包蛋?

    蛋稀碎。

    蘇軟幽幽看向傅霆深。

    傅霆深別開臉,看向窗外晴朗的天。

    蘇軟挑起一根麪條小小咬了一口。

    唔,還行,至少面熟了,也沒錯把白糖當成鹽。

    看來傅霆深確實是會一點兒,沒撒謊。

    蘇軟喫不下,放下筷子。

    不是她不給面子,而是這面清湯寡水,沒有一點味道,傅霆深是一點兒鹽也沒放。

    傅霆深見狀,眉尖輕蹙。

    “不好喫?”

    蘇軟沒說話,將麪碗往傅霆深跟前兒推推。

    “……”

    傅霆深端過碗來嚐了一口。

    難喫,他面色僵硬地勉強嚥下。

    蘇軟等着傅霆深把那口面徹底吞下去,然後端起麪碗去了廚房。

    她從冰箱裏抓了一把小蔥,麻利剁碎,又拍了幾瓣蒜,灑在面尖上,滾了熱油澆上去,滋啦啦一陣響,蒜香並着蔥香味兒瞬間從廚房溢出來。

    蘇軟手下沒停,趁着油溫熱,又拌進去一勺醬油兩勺酸醋少許糖,最後淋了點兒香油,隨便拌一拌,香氣撲鼻。

    白水煮麪秒變簡易版酸湯油潑面,少了味兒香辣,賣相也不怎麼樣,但比起傅霆深剛端上來時不知好了多少。

    蘇軟把面端回餐桌前,挑着麪條吹吹熱氣,開喫。

    傅霆深沉默地瞧着。

    三年間,他經常早出晚歸,有一段時間應酬多的一天要趕三四場,喝酒太多胃穿孔,養好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喫什麼都沒滋味。

    她也是這樣,簡簡單單一碗麪,酸香鮮辣俱全,比什麼美食大餐都誘人,輕而易舉吊起他的胃口。

    傅霆深強迫自己從回憶中抽離,他覺得自己煙癮又犯了。

    蘇軟慢條斯理喫完,推開面碗,擦擦嘴巴,長吐一口氣,輕聲道:“說吧,要我幹什麼。”

    燒退得差不多了,美好的幻想與錯覺再誘人,也該清醒了。

    她還沒有天真到以爲傅霆深親力親爲照顧自己一晚上是餘情未了。

    他對她,根本沒有情。

    餐廳裏的氣氛逐漸冷凝起來。

    傅霆深掏出香菸,沒點燃,在指間把玩着。

    他沉默良久,淡淡開口。

    “去給欣然道歉。”

    他說得直接。

    “不可能。”

    她回得果決。

    傅霆深似乎早有所料,神情淡然沒什麼變化。

    他把煙塞進嘴裏,咔嚓點燃,深吸一口,開始吞雲吐霧。

    繚繞白霧在兩人之間瀰漫。

    蘇軟捂着嘴巴咳嗽一聲,便聽傅霆深說:“沒關係,你不去,會有人去。”

    傅霆深說的是娟子!

    蘇軟猛地站起身,滿眼憤怒。

    “你把娟子怎麼了?”

    傅霆深長指夾着煙,落在冰涼的大理石桌面上,他彈彈菸蒂,輕飄飄地說。

    “娟子很好,活蹦亂跳,一直吵着要來照顧你。”

    “我沒有碰盛欣然,娟子也沒有!盛欣然差點兒把娟子害死,她——”

    “這不重要。”

    傅霆深打斷了她。

    他姿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眯眼望向隔在窗外的晴朗天空,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

    “重要的是,你們兩個,誰去道歉。”

    蘇軟手指死死掰着桌角,她紅着眼睛想再說些什麼,張開嘴卻被猛地灌進喉嚨的煙霧嗆得一陣猛烈咳嗽。

    餐桌另一端,傅霆深英俊完美的五官隱在繚繞煙霧之後,沙啞的嗓音冰冷絕情,與她模糊記憶中那個溫柔耐心照顧她一夜的男人判若兩人。

    “你,或者娟子,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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