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戲劇院要開直播公演。
“臥槽,國家戲劇院開直播?這麼潮的嗎?”
“跟不關注國戲的人科普一下,國家戲劇院僅適用於重要外交活動和重要國家節日場合。這是第一次通過網絡直播的形式對外公演。”
“臥槽臥槽,你們快看演出名單,裏面有蘇軟!”
“???蘇軟大夫嗎?”
“應該不是一個人吧?蘇軟不是醫生嗎?”
比起蘇軟,另外一個名字纔是討論的重點。
“瞅了眼演出名單,牛逼,把許文靜老師都請來了。”
“許文靜是誰?”
“科普,許文靜,女,52歲,國家特級演員。”
“注意,建國以來特級演員僅三位,兩位已經故去。”
演出名單公佈後,娛樂圈從影帝天后到普通明星整齊劃一的帶着#國家戲劇院公演直播#話題紛紛發博。
某影帝:“許文靜老師是我的表演啓蒙老師,非常期待老師的首次公演直播。”
某天后:“出演《家國》時,曾經跟着許文靜老師學過一段時間戲,受益匪淺。我一定要去現場支持。”
某頂流:“啊啊啊啊啊啊是許文靜老師!許文靜老師的戲你們沒聽過?你們竟然沒聽過!”
某二次元博主:“那啥,我不是亂說啊,去年火爆全國的那首國風歌曲裏的戲腔部分,就是許文靜老師披着馬甲上的。”
各大圈子的網紅、博主、短視頻作者緊跟其後,紛紛出手。
有科普許文靜是誰的,有科普國家戲劇院的,有回顧百年來國戲發展的,有咿咿呀呀開唱的,也有噴國戲落魄賺流量的……
#國家戲劇院公演直播#以碾壓式的熱度飆升到全網第一。
蘇氏集團,蘇靳盯着演出名單裏蘇軟的名字,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吩咐下去。
“把蘇軟要參加國家戲劇院公演的消息砸上熱搜。”
當天下午,#蘇軟參加國家戲劇院公演#的話題熱度彪到第二,尾巴一樣緊緊跟在#國家戲劇院公演直播#話題之後。
盛家,盛欣然咬牙切齒的看着蘇軟的名字再次彪上熱搜。
“爸,這個賤人什麼時候會唱國戲的?!”
盛國偉皺着眉頭。
“欣然,你不要動氣,我先去查查是不是同一個人。”
傅霆深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坐在蘇軟對面,看着秦風檢查娟子新帶來的花。
他不動聲色的掃了眼一直無視他的蘇軟,放下手機,開口道:“今天這個花,很特別呀。”
蘇軟隨意把玩着混在土壤裏的枯葉,沒聽見一樣。
秦風以爲傅霆深是在提醒他檢查的不夠仔細,再度把開得正旺的小白花撥來撥去的查了一遍,小聲說。
“傅總,花裏什麼都沒有。”
傅霆深當然知道花裏沒有藏什麼。
像今天一樣的素馨花已經送了三四盆,一盆比一盆開的旺。
“你先去忙吧。”
“是。”
秦風拽着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的娟子離開。
蘇軟站起身,將倒出來的土壤混着枯葉裝回花盆裏,將素馨花栽回去。
傅霆深再次開口。
“你會唱國戲?”
蘇軟端起素馨花,走到窗邊隨意放下,然後回到餐桌旁,抄起筷子開喫。
好像傅霆深不存在一樣。
傅霆深快受夠了。
但蘇軟一直視他爲空氣,不主動,不溝通,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
待遇比保鏢都不如。
傅霆深一把抓住蘇軟的胳膊,嗓音低沉壓抑。
“不要以爲國家戲劇院公演有你的名字,我就會放你離開。”
蘇軟沒什麼反應。
她任憑他抓着自己拿筷子的胳膊不放,然後換手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喝湯。
傅霆深接着說:“公演在三天後,明天我就送你出國。”
蘇軟依舊沒理他。
她有多鎮定自若,傅霆深心裏就有多慌張。
他沒有想到許文靜會出手。
文姨對他有恩,如果文姨開口要人,他很難拒絕。
可是,他跟文姨之間的關係幾乎沒什麼人知道,蘇軟是怎麼知道的?她又是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的?
就算把消息傳出去,可能請動文姨出手的,絕不是小人物。
難道是蘇家?
不,按着蘇靳的行事風格,如果想來要人,早就上門了,不會繞這麼大一圈子。
到底是誰?
還有名單上的蘇軟,到底是不是眼前這個視他爲無物的可惡女人?
傅霆深不敢賭。
他鬆開蘇軟,直接打電話給焦松。
“備車,我要送蘇軟離開。”
蘇軟喝湯的動作微滯。
今天的素馨花裏藏有暗號,澤安哥那邊已經行動,她決不能現在走。
得想辦法拖延時間。
蘇軟難得開口。
“剛吃了飯,可以緩一緩嗎?”
傅霆深幾乎是瞬間看穿蘇軟的想法。
“你想拖延時間?”
蘇軟神情沒什麼變化。
“我只是怕暈車。”
傅霆深拿起手機,刻不容緩,再次下令。
“立即,馬上,備車!”
十分鐘後,三輛黑色低調的suv從囚禁了蘇軟小半月的院子裏陸續駛出,朝着高速方向狂飆。
很快,負責駕駛車輛的焦松發現,在他們的車隊前後左右各出現幾輛車,緊緊的夾着他們,迫使車隊速度下降。
焦松不淡定了,急忙問:“傅總,我們被包圍了,怎麼辦?”
傅霆深陰沉的聲音響起。
“優先保證自己安全,必要時,停車。”
“是,傅總。”
蘇軟坐在餐桌前,沉默的聽着傅霆深對焦松下達指令。
傅霆深並沒有帶她離開。
那三輛車是傅霆深放出的誘餌。
傅霆深摩挲着手機,嘲諷的勾了勾脣。
果然如他所料,蘇軟只是裝作在拖延時間。
他攥住蘇軟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低沉的嗓音充滿瘋狂的佔有慾。
“阿軟,沒人能搶走你,你只能是我的。”
說完,強吻上去。
傅霆深輕易撬開了蘇軟的脣。
蘇軟沒有反抗。
她拖延時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連日的猜疑已經讓傅霆深草木皆兵。
她裝作要拖延時間,再裝作被傅霆深輕易看破。
他果然上當,自以爲看破她是想盡快離開這個被重重包圍住的地方,於是派了車出去當誘餌。
在一起三年,她對他了如指掌。
他對她,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