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孽愛囚情,孕後她絕處逢生 >第40章 阿軟,你逃不掉的
    “文姨,我贏了她,讓阿軟留下。”

    傅霆深說着鬆鬆領帶,脫下外套,挽起袖口,露出肌肉緊實的小臂。

    顧染染一臉躍躍欲試。

    許文靜看向蘇軟,“軟軟,你來決定吧。”

    蘇軟面無表情的看着傅霆深。

    她是人,不是物品,傅霆深沒有資格決定她的去留。

    但是她真的很想看傅霆深被揍趴下的樣子。

    蘇軟小聲問顧染染,“染染,有幾分把握?”

    顧染染努力地想了想,同樣很小聲的回答。

    “不揍死的把握比較小,可以揍成殘疾嗎?”

    蘇軟笑起來,拍拍顧染染的肩膀。

    “儘量還是給他留個全屍吧。”

    兩分鐘後,顧染染一腳爆頭,將傅霆深踹出老遠。

    她掰掰手指,瞪着趴在地上快起不來的傅霆深,滿臉嫌棄。

    “不好玩,不好玩,一點兒也不耐揍!”

    話落未音,傅霆深擦擦脣角的血,緩緩地站起來。

    “還沒結束。”

    顧染染挑了挑眉角,擺開架勢,再次衝了上去。

    這一次,傅霆深一分鐘也沒堅持住。

    他再次爬了起來。

    傅霆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揍趴下,爬起來,再被揍趴下,仍舊爬起來……

    顧染染也很有耐心,貓玩老鼠一樣,每一次下手都避開關鍵位置,讓傅霆深始終保持着清醒。

    這不是勢均力敵的對戰,而是單方面的碾壓折磨。

    很快,傅霆深遍體鱗傷,當他再次喫力地坐起身來時,蘇軟拉住了還沒玩過癮的顧染染。

    顧染染墨鏡滑下鼻樑,語出不滿,“軟軟,你該不會心疼他了吧?”

    蘇軟搖搖頭,然後沉默着走到鼻青臉腫的傅霆深身邊。

    傅霆深幾乎站不起來了,他笑着看向蘇軟,黑色眼眸裏藏匿着強烈的執念。

    “阿軟……我說過……不會放你走的……”

    蘇軟扯扯脣角。

    她蹲下身來,摸上傅霆深多次被顧染染攻擊的膝關節,手法嫺熟地摸了摸。

    “疼嗎?”

    “沒事,阿軟,我不疼……”

    傅霆深一邊說,一邊喫痛悶哼一聲。

    “軟軟,不要上當受騙!我根本沒對他下狠手,他最多肌肉疼兩天!”

    顧染染氣的大呼小叫。

    “我知道。”

    蘇軟冷冷說着,她摸上傅霆深的膝關節,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掰。

    “唔!!!”

    鑽心刺骨的疼痛從膝蓋直衝四肢百骸,傅霆深疼到臉色煞白,頭上直接冒了汗。

    蘇軟又摸上了傅霆深的另外一條腿,故技重施。

    傅霆深只覺眼前一陣發黑,呼吸猛喘幾下,差點兒昏死過去。

    顧染染驚到墨鏡掉下來,“軟軟,你真把他腿給廢了?”

    蘇軟沒說話,默默走回許文靜身邊。

    許文靜看着抱着膝蓋疼到臉上毫無血色的傅霆深,皺皺眉頭,擔心地開口,“軟軟,你……”

    “沒事的,文姨。”

    蘇軟小聲解釋。

    “只是錯了他的筋,骨頭沒傷到,休息個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許文靜略略鬆了口氣。

    “咱們走吧。”

    “好。”

    蘇軟緩步跟在許文靜身後。

    傅霆深雙腿站不起來,他喫力匍匐着前爬,仍在試圖阻攔蘇軟離開。

    “阿軟……別走……阿軟……阿軟!”

    他不停叫着蘇軟的名字,近乎哀求着朝着蘇軟伸出手。

    蘇軟沒有回頭。

    她和他,已經沒可能了。

    院外停着顧家的車,顧染染快走幾步,提前幫許文靜拉開車門。

    許文靜上車後,蘇軟跟着上車。

    顧染染跳上駕駛座。

    蘇軟問:“染染,就你和文姨兩個人來的嗎?”

    “是呀。”顧染染熟練地發動車子,“就這點兒人,我一個人足夠啦。”

    蘇軟猶豫一下,還是問:“澤安哥呢?”

    顧染染滿臉驚詫。

    “你怎麼知道我哥也回來了?是文姨悄悄跟你說的嗎?”

    許文靜笑着說:“我可沒出賣你哥。”

    蘇軟敏感的抓住關鍵詞,狐疑地問:“出賣?”

    顧染染聲音脆得跟冬棗似的,“我哥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跟你說他回來了。”

    “爲什麼?”

    “誰知道呢,我哥你又不是不瞭解,他決定的事情誰也動搖不了。”

    “軟軟,你還沒說,你是怎麼猜到我哥回來的啊?”

    蘇軟笑了笑,說:“染染,你還記得小時候澤安哥給我們講的一個童話故事嗎?”

    顧染染一臉茫然。

    “啥童話故事。”

    蘇軟說:“玫瑰花精的故事。”

    顧染染更加茫然,她完全不記得了。

    蘇軟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則安徒生童話。

    故事裏,年輕的情侶相愛,男主卻被女主的哥哥殺死。

    目睹兇殺案的小玫瑰花精藏在一片枯萎的菩提葉裏,跟着哥哥回了家。

    它入了妹妹的夢,將一切告訴妹妹。

    妹妹找到了枯萎的菩提葉,也在菩提樹下挖到了愛人的屍骨。

    愛人的屍骨生滿素馨花。

    妹妹把素馨花帶回家,日日對着素馨花落淚,鬱鬱而終。

    後來,素馨花帶着毒劍化形,殺進哥哥的夢裏,用最殘忍的噩夢折磨他的靈魂,把他的靈魂殺死了。

    她當時聽完,纏着顧澤安陪她查了很久,素馨花長什麼樣子,菩提葉長什麼樣子。

    還養過很長一段時間素馨花,在臥室外的院子裏栽了一棵菩提樹。

    所以,她對這個故事記得格外清楚。

    娟子帶來的每盆素馨花裏,都藏着一片枯萎的菩提葉。

    只有素馨花的花盆裏纔有菩提葉。

    這麼明顯的暗示,她怎麼會猜不到是澤安哥回來了呢?

    當蘇軟在今天送來的素馨花花盆裏沒有看到菩提葉,反而找到幾片像劍一樣細長的枯葉時,她立即就明白了。

    顧澤安要在今天行動。

    只是沒有想到,來的不是顧澤安,而是文姨。

    蘇軟把故事跟顧染染講了一遍。

    顧染染咋舌。

    “還是你倆更像是親兄妹,我對這個故事可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蘇軟失笑。

    顧染染說:“軟軟,你別怪他。顧澤安那死傢伙還記着三年前的事兒呢,他不想見你,我和文姨都沒辦法。”

    蘇軟能理解。

    換成是她,也會對三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她和顧家兄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關係一直很要好。

    尤其是顧澤安,待她猶如親生兄妹,比自家大哥都好。

    小時候,顧染染還爲此喫過醋,跟她大打了一架。

    所謂不打不相識,她和顧染染也是那一架之後關係親密起來的。

    三年前,她執意要和傅霆深在一起,誰勸也不停,顧澤安第一次與她發了脾氣。

    她從來沒見過那麼生氣的顧澤安。

    那之後,顧澤安和顧染染先後出國,顧澤安離開時甚至沒有通知她。

    她多次給顧澤安和顧染染聯絡,結果兩人的電話打不通,信息也不回。

    她想,顧家兄妹大概像父親和大哥一樣,對她徹底失望,纔會不理她,也就不敢再跟他們聯絡了。

    昔日好友,就這麼斷了聯繫。

    現在,顧澤安肯想辦法救她,她已經很感激了,怎麼還會去怪他。

    顧染染一邊感慨她和顧澤安一點兒也不像兄妹,一邊熟練地打着方向盤,開上一條通往郊區的路。

    蘇軟看出這條路不是通往顧家的。

    “染染,咱們這是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啦,我哥安排的,我可不敢不聽他的話。”

    車子最終在一處環境優美的陵園停下。

    蘇軟下了車。

    顧染染小聲說:“顧澤安安排的,他說,你應該會想來這裏。”

    蘇軟看着刻着孫奶奶姓名的墓碑,眼淚嘩啦掉下來。

    她撲通一下跪在孫奶奶墓碑前。

    殺死孫奶奶的真兇不是她,但孫奶奶是被她連累的。

    如果那天夜裏,她沒有爲了報復盛欣然故意勾搭傅霆深,盛欣然就不會爲了害她,對孫奶奶下手。

    孫奶奶還會活得好好的。

    她會長命百歲,會頤養天年。

    蘇軟哭個不停,是她害了孫奶奶。

    她跪在墓碑前不斷地說着對不起。

    再多的對不起也換不回孫奶奶的命。

    無辜的老人已經長眠,殺人真兇卻還逍遙法外。

    蘇軟對着孫奶奶的墓碑立誓。

    她一定會幫孫奶奶報仇。

    許文靜沒有下車,只有顧染染在旁邊陪着蘇軟。

    顧染染最不會安慰人了,看着蘇軟跪在孫奶奶墓碑前啪嗒啪嗒掉眼淚,心裏難受不得了,可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

    她在心裏嘀咕,早知道就該在來之前請教一下顧澤安。

    正想着,手機嗡嗡一震,顧澤安發來信息。

    【抱抱她。】

    顧染染:???

    老哥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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