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孽愛囚情,孕後她絕處逢生 >第65章 脖子上的吻痕,是誰留下的?
    不論圖什麼,都與她無關。

    蘇軟心想。

    傅霆深與盛欣然之間的事,她懶得參合。

    但如果盛家真的破產了,孫奶奶的案子或許會更好查一些。

    明天得想辦法去一趟孫奶奶家。

    蘇軟跟大哥說了晚安,回房休息。

    半夜的時候,突然開始下雨。

    蘇軟在睡夢中被遠方傳來的沉悶雷聲驚醒。

    她揉着眼睛起身,打開燈。

    陽臺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寒涼的冬風夾着溼淋淋的雨氣灌進來,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門鎖壞了嗎?”

    蘇軟咕噥着下牀,她記得睡前鎖上了陽臺門來着。

    門鎖沒壞。

    可能是沒鎖好。

    蘇軟沒多想,重新鎖好門,拉上窗簾,打着哈欠爬回牀上。

    關燈,睡覺。

    細密的睫毛蓋下來,蘇軟很快再次進入夢鄉。

    閃電劈裂黑夜,透過窗簾縫隙刺進來些許光亮。

    一道黑影從牆角的窗簾後緩步走出來。

    傅霆深站在牀頭,漆黑幽深的眼眸靜靜盯着睡沉的蘇軟。

    往日裏桀驁不馴的短髮上水珠滾動,從服服帖帖的髮絲上滑落,滴落在半溼的肩頭。

    他從懷中掏出香薰瓶大小的玻璃瓶,擰開蓋子,俯身在蘇軟鼻尖晃了晃。

    蘇軟眉心微凝,片刻之後,側躺在枕頭上的臉頰脫力的往枕下一垂,失去意識。

    傅霆深脫下半溼的外套,側坐在牀邊,輕聲喚她。

    “阿軟……”

    蘇軟沒有任何反應。

    傅霆深又喚了幾聲。

    蘇軟呼吸綿長,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迷藥生效了。

    傅霆深脣角微微揚起一抹近乎癡迷瘋癲的笑意。

    柔軟的牀墊往下沉陷,傅霆深躺上牀,與蘇軟手指交叉相握,將昏睡過去的蘇軟摟進懷中。

    他摟得格外緊,似乎要將懷中人揉進骨血裏。

    “阿軟,我好想你……”

    傅霆深低喃着,在蘇軟柔軟的發間落下深深一吻,隨後閉上眼睛。

    雷鳴漸漸逼近,一聲聲在閃電劃破的天隙間炸響。

    直至雨停,蘇軟一聲也沒有聽見。

    次日清晨。

    蘇軟伸着懶腰起牀。

    手落在枕頭上,潮乎乎的。

    蘇軟垂眸看向枕頭。

    一側的枕頭上留着小片的水漬。

    睡覺流的口水?

    蘇軟摸了摸脣角,睡得太沉?還是有齲齒引發了口中炎症?

    蘇軟爬下牀,長大嘴巴,對着鏡子一番自查。

    牙齒顆顆規整晶白,非常健康。

    看來是睡得太沉了。

    昨晚後半夜確實睡得很好,被雷聲驚醒之後再睡着,沒做一點兒夢,一覺到天亮。

    真希望以後每晚都能睡得這麼舒服。

    蘇軟洗漱完畢,披上外套,拉開窗簾。

    窗外陽光明媚,雨下了一夜,將天空洗涮的格外乾淨。

    蘇軟心情好,拉開陽臺門走出去。

    步子邁出去瞬間,蘇軟想起來什麼,狐疑的看向陽臺門的內鎖。

    她記得昨天半夜裏起來鎖上陽臺門來着,怎麼鎖是開着的?

    門鎖壞了?

    蘇軟撥了撥內鎖,將陽臺門關上鎖好,重新推拉幾次。

    推不動,也拉不開。

    沒壞。

    蘇軟研究半天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只當昨晚睡迷糊了,沒鎖好,沒往心裏去。

    她走上陽臺,朝着升起的朝陽伸展手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軟軟!”

    顧染染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蘇軟趴在陽臺上往下看,只見顧染染站在菩提樹下舉着手向她打招呼。

    顧染染身旁,顧澤安穿着休閒的米白色運動服,手中拿着一本書,也正朝着她看過來。

    一片枯萎的菩提葉在晨間清風的搖動下緩緩墜落,無聲無息的落在顧澤安肩頭。

    蘇軟笑着喊了聲,“澤安哥!”

    她指指肩膀。

    顧澤安心領神會,修長手指摸上自己的肩膀。

    枯黃的菩提葉躺在手心,是顆愛心的形狀。

    顧澤安笑起來,將枯葉夾進書頁中。

    這會兒的功夫裏,蘇軟已經跑下樓,與顧染染抱了個滿懷。

    顧染染力大無窮,攬着蘇軟的腰原地轉了好幾圈,才把人放下。

    蘇軟繞着顧澤安走了來回,地上空空的,菩提葉不見了。

    “葉子呢?”

    蘇軟問。

    顧澤安便把書頁打開,將菩提葉給她看。

    蘇軟伸手去拿。

    顧澤安卻把書合上,收回背後。

    墨藍的眼睛彎彎的,好聽的聲音像是冬日的陽光照進人的心扉,暖洋洋的。

    “落在我身上了,是我的。”

    “小氣鬼。”

    蘇軟小聲咕噥。

    她好奇的問:“澤安哥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蘇軟記得大哥提起過,顧澤安回國之後,顧叔叔有意要讓他接手顧家的產業,所以顧澤安一直很忙。

    “當然是想你啦。”

    不待顧澤安開口,顧染染搶先說道。

    “聽說你約我去逛街,這傢伙連着熬了幾個通宵,把我爹安排的事情全給處理完了。你看看,黑眼圈都出來了。”

    蘇軟便去看顧澤安。

    顧染染又說:“別看啦,他怕你擔心他,一大早把我拽起來,給他遮了暇,黑眼圈都擋住啦。”

    蘇軟更驚奇了。

    顧澤安竟然化妝了,她可得好好看看。

    顧澤安無奈失笑,揉了把蘇軟的頭髮。

    “別聽染染亂說,公司的事情昨天上午就忙完了。”

    顧染染撇嘴,好心的沒再拆穿自家老哥的謊言。

    顧澤安眸光落定在蘇軟雪白的脖頸上。

    “昨晚沒睡好麼?”

    “晚上讓雷聲驚醒了一次,後半夜睡得還不錯。”

    蘇軟說。

    “澤安哥怎麼突然問這個?”

    顧澤安手指落在蘇軟脖頸一側。

    “這裏有點兒紅,以爲夜裏有蚊蟲擾你。”

    “是嗎?”

    蘇軟心臟開始怦怦跳,她下意識後退一步,裸露在外的雪白頸子與顧澤安溫熱的指尖擦過。

    “我去照照鏡子!”

    說着,飛速跑進別墅大廳。

    顧澤安望着逃跑一樣離去的蘇軟背影,緩緩收回手。

    顧染染拍拍自家老哥的肩膀,慢悠悠的說。

    “唉,任重而道遠,老哥加油!”

    蘇軟一口氣躥上三樓,跑進自己臥室的洗漱間。

    明明一樓就有衛生間,偏偏要回自己的房間,不爲別的,就因爲臉上燒紅一片,不想被別人看見。

    蘇軟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一捧捧澆在臉上,直至狂跳不止的心臟停歇下來,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每次看見顧澤安笑,每次與他發生一點兒肢體接觸,心臟就會狂跳不止。

    太奇怪了。

    她不是沒喜歡過人。

    三年前愛傅霆深愛到癡狂,戀愛腦到人人嫌棄,也沒這樣過。

    蘇軟拿着毛巾擦乾淨臉,歪着脖子看向鏡子。

    接近鎖骨的地方,的確有一塊不太起眼的紅點兒,半個指甲蓋大小,像是蚊蟲咬的,還有點兒像是吻痕。

    以前跟傅霆深在一起的時候,做得狠了,傅霆深總會在她身上起眼的地方留下些痕跡,就像鏡子裏這樣。

    蘇軟的心忽的一跳。

    她莫名想起來半夜鎖上了,早晨起來發現沒鎖的陽臺門。

    蘇軟甩甩腦袋,把那個可怕的想法甩出腦袋。

    蘇宅坐落在清月湖風景區最深處,外人想要進來,得先橫穿過大半個清月湖景區,還得穿過大哥特意設下的層層安檢措施,傅霆深不可能進得來。

    儘管如此,蘇軟還是在喫早飯的時候,提出來想要換換陽臺門。

    蘇靳沒多問,爽快的應下來。

    倒是顧澤安上了心,臨走時悄聲叮囑蘇靳,查一查蘇宅的安防設施。

    蘇靳心下一驚,連忙着手安排。

    半天時間,十來號人將整個蘇宅的安防設施全部檢修一遍,沒有任何問題。

    連着近幾日的監控也全看了,尤其是夜間的。

    也沒有任何異常。

    蘇靳鬆口氣。

    看來是他們多想了。

    另一邊,蘇軟和顧染染已經買了不少冬裝和春裝。

    都是顧染染的,她近幾年一直在國外,回來的時候沒帶幾件衣裳。

    蘇軟小百平的衣帽間裏掛滿了父親和大哥塞滿的衣物,春夏秋冬各式各樣,琳琅滿目,她是真的不缺。

    “哎,軟軟,快看,這個包包搭我剛纔挑的那件雪紡裙好不好看!”

    顧染染指着一個愛馬仕的包包說。

    蘇軟正要拿起來細瞧,一個染着大紅指甲的手先她一步將包包拿走。

    “給我包起來。”

    這個聲音是……盛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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