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蘇軟和顧染染身後的導購員滿臉尷尬。
一上午的時間,蘇軟和顧染染把商廈裏的奢侈品牌逛了個差不多。
兩位美女氣質佳品位好,身後還跟着一位一看出身就不同凡響的大帥哥,最主要的還是生面孔。
三個人真金白銀的往外掏,大包小包的往家裏送,一看就是極具潛力有待開發的新客戶。
她早就打聽好這兩位美女購買的衣服款型,特意把幾個適配的包包、鞋子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沒想到新客戶好不容易登了門,半路殺出來一位程咬金。
“盛小姐,這個包包不是最新款,您要不看看這邊的新款?”
導購員努力將盛欣然往一邊引。
盛欣然翻了個大白眼,“我就要這個!”
蘇軟掃了眼盛欣然微微凸起的小腹,拉住正欲發作的顧染染。
“走,我們去別家看看。”
導購員連忙跟上蘇軟。
“兩位小姐,我們店裏新上了幾款經典包包,要不要看一下?”
說着朝着同事使了個眼色,讓她陪好盛欣然,自己則主動引着蘇軟和顧染染往另一邊走。
盛欣然哪裏肯,尖着嗓子高聲喊:“今天你們店裏的包包,我都要了!”
顧染染早就忍不住了,扭頭瞪她。
“你家都快破產了,你買得起嗎!”
盛欣然輕蔑地笑了一聲。
“是,我家生意是遇到了點兒麻煩,可誰家做買賣會一直順風順水?”
她刻意扶着腰扭到蘇軟跟前,撫摸着自己凸起的小腹,得意揚揚地說。
“整座大廈都是霆深哥哥的,我是霆深哥哥的未婚妻,別說這一個店的包包,就是半個商廈,我想要,霆深哥哥也會送給我的。”
“是嗎?”
蘇軟冷笑着開口。
“那請傅總的未婚妻慢慢逛,我們先走一步。”
如果只有自己,她不介意跟盛欣然鬥鬥嘴皮子,但是顧澤安和顧染染在,萬一起了衝突,把顧家拖進來,就不好了。
盛欣然還記着在蘇軟生日宴上喫得虧,發誓要討回來,怎麼肯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當即快走幾步,攔在蘇軟跟前。
“蘇軟姐,我跟霆深哥哥訂婚,還得好好謝謝你呢。”
她撫摸着小腹,陰陽怪氣地瞟着蘇軟。
“如果不是你當衆公佈我懷孕的事情,逼着我說出來孩子是霆深哥哥的,霆深哥哥還不會這麼快跟我訂婚呢。”
蘇軟睨她一眼。
她抓住幾次要發作的顧染染,將人扯到自己身後。
既然躲不掉,那就把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決不能讓染染和澤安哥替自己出頭。
“哼,那還不是因爲你一直沒臉沒皮地纏着霆深哥哥?”
盛欣然故意挺着肚子在蘇軟面前走來走去。
“霆深哥哥念着你伺候他三年,我呢,又心善,纔不願意主動逼你。誰想到你會這麼善解人意,主動幫我們說出來呢。”
“所以,還是得好好謝謝你,蘇軟姐。”
盛欣然一口一個蘇軟姐,聽得蘇軟只想翻白眼。
“盛欣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盛欣然瞪她,“像什麼?”
“像宮鬥劇裏靠母憑子貴翻身的妃子,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肚子裏還揣着一個,到處跳,到處惹是生非。”
蘇軟冷笑着說。
“一般這種妃子,孩子都生不下來,我勸你爲孩子積積德,少到處扯虎皮拉大旗。”
盛欣然氣得臉都白了。
“你才母憑子貴!還有,霆深哥哥纔不是渣男!”
宮鬥劇裏哪有深情的皇帝,都是渣男。
蘇軟一語雙關,不僅罵了她,還罵了傅霆深。
當她沒看過宮鬥劇,聽不出來?
蘇軟挑眉,“我可沒說你的霆深哥哥是渣男。”
“你就是這個意思!”
蘇軟聳肩。
“你非得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盛欣然簡直要氣瘋了。
蘇軟這句話讓她一下子想起來訂婚宴上發生的事情。
訂婚那天夜裏,傅霆深把花冉帶進了訂婚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她抓了個正着。
傅霆深說是在談工作,她哭鬧着說不信,傅霆深一臉的不耐煩,也是這麼說的!
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太過分了!
自從她懷孕的事情在外面傳開,傅霆深對她的態度一天不如一天。
走了個蘇軟,又來個花冉,她的霆深哥哥身邊怎麼這麼多女人!
盛欣然越想越氣。
如果不是蘇軟激她,她怎麼可能會說出自己懷了霆深哥哥的孩子!
“蘇軟,你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
盛欣然擡起胳膊就要動手。
顧澤安一直沉默地守在蘇軟身後,見盛欣然動手,跨前一步,抓住盛欣然擡起的胳膊大力往一旁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