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孽愛囚情,孕後她絕處逢生 >第125章 飽受冤屈的傅大總裁
    蘇軟很快拿到了警方關於綁架案的調查結果。

    雖然沒有抓到綁匪,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她冤枉了傅霆深。

    傅霆深去j市的行程早在一週前就定下了。

    就連金寧茶餐廳,都是傅氏集團的合作方預訂的。

    更重要的是,在她決定去金寧茶餐廳之前,傅霆深已經與合作方商議了兩個小時。

    那時候,她還在產檢,還沒遇到張晟鳴,根本沒有留在j市喫中午飯的打算。

    兩人在金寧茶餐廳遇上,純屬巧合。

    他沒有綁架她,反而救了她。

    “那也不能說明傅霆深一點兒嫌疑都沒有。”

    顧染染忿忿不平的說。

    “萬一他是在茶餐廳的時候受到了什麼刺激,怕軟軟跟張晟鳴好上,臨時起意策劃了這場綁架案,好英雄救美呢?”

    蘇軟心裏煩煩的。

    顧染染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可傅霆深在茶餐廳能受到什麼刺激?

    他如果不知道她產檢的事情,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爲什麼要去拿她的包?

    難道真像傅霆深所說那樣,他是爲了阻止張晟鳴?

    可張晟鳴有什麼必要翻看她的包?

    蘇軟的思緒混亂,像一團糾結的線,一時間無法理清。

    顧染染瞧着知道誤會傅霆深後就陷入沉默的蘇軟,憂心忡忡地問。

    “軟軟,你該不會想去找傅霆深道歉吧?”

    蘇軟搖搖頭。

    顧染染剛鬆了口氣,就聽蘇軟說。

    “我不去找他。”

    “等他來治療的時候,再道個歉吧。”

    顧染染直接炸毛。

    “軟軟,你瘋了?”

    “傅霆深之前對你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他不來給你下跪磕頭求原諒,你還要跟他道歉?”

    蘇軟失笑。

    “這是兩碼事。”

    “怎麼就是兩碼事了?”

    “我不是傅霆深,做不到誤會冤枉了別人還能心安理得。”

    蘇軟說着,把煎好的藥倒進保溫桶裏。

    傅霆深昨天沒有來吃藥。

    今天也沒有。

    雖然懷疑傅霆深恢復了記憶,但他畢竟沒有承認。

    當初定下的兩個月期限也沒到。

    蘇軟把保溫桶遞給守在一旁的保鏢,囑咐道。

    “送到傅總手上的時候問問他,還要不要治病,不想治了,趁早說,省得浪費藥草。”

    保鏢應聲,提着保溫桶離開。

    顧染染見狀,一陣唉聲嘆氣。

    “軟軟,你這是圖什麼呢?”

    蘇軟低頭整理藥材,語氣淡淡的。

    “圖自己心安。”

    畢竟,傅霆深救了她是不爭的事實。

    顧染染撇撇嘴。

    小聲嘀咕。

    “我可算知道你爲啥跟傅霆深離婚了,還一直藕斷絲連的,甩不掉他了。”

    蘇軟覺得藕斷絲連這個詞兒用得不對。

    不過,顧染染這句話的重點顯然不在這個詞兒上。

    蘇軟問:“爲啥?”

    顧染染點點自家閨蜜的胸口。

    “因爲你這裏呀,不夠狠。”

    “換成我,要是有人敢對我做這麼過分的事情,我直接一拳送他上西天。”

    蘇軟笑,“然後自己蹲局子?”

    “你才蹲局子呢,我這是正當防衛!”

    顧染染托腮,瞧着忙忙碌碌整理藥材的蘇軟,沒好氣地說。

    “你倒好,又是幫忙治病又是誤會了要道歉的。”

    “嘴上說得再狠有什麼用,行動上可是一直在關心對方。”

    “換成我是傅霆深,一定會覺得你還對我有意思。”

    “可不得一直想辦法纏着你,打動你,好讓你吃回頭草麼?”

    蘇軟無奈嘆口氣。

    如果當初不是爲了想查清孫興全的下落,她纔不會幫傅霆深恢復記憶。

    不過這事一直瞞着顧家兄妹,顯然不能說。

    只好說。

    “我要不是拜了文老爲師,向文老承諾過自己不會被私人感情影響,也不會親力親爲幫傅霆深治病。”

    “而且,染染,你知道嗎?”

    “我在給傅霆深診療的這段時間裏,學到了特別多以前在學校裏學不到的經驗。”

    蘇軟從傅霆深的病歷記錄裏拿出兩張藥方,並排擺在桌案上。

    “這一張,是傅霆深第一次調整藥方的時候,我自己開的。”

    “另一張,是文老看了傅霆深這段時間的病歷記錄,開出的藥方。”

    “這兩張藥方只差了兩味藥,單就這兩味藥的調整,我就學到了很多理論之外的知識。”

    “更不要說文老調整後的施針方案,比起我擬定的那套,不知道要完備妥善多少。”

    顧染染眨眨眼睛,“這麼說,軟軟,你是在拿傅霆深練手?”

    這種說法實在違背一名醫生救死扶傷的精神。

    但蘇軟一時間也找不到別的更形象的說法。

    於是半是同意地點點頭。

    “也可以這麼說。”

    顧染染腦子裏不由得浮現出自己跟師兄弟們練手時的情形。

    要是誰惹了她,她一定會在練手時把場子找回來。

    於是拍拍蘇軟的肩膀。

    “軟軟,那你拿傅霆深多練練,不要手下留情。”

    蘇軟哭笑不得。

    她這是治病,又不是拿傅霆深當試驗品。

    正想解釋,她說的“練手”跟顧染染想象中的“練手”不是一回事。

    傅霆深沉着臉走進了藥房。

    蘇軟愣了愣。

    昨天他沒來,她還以爲他今天也不會來,才讓保鏢去送藥的。

    看他這黑得跟鍋底似的臉色,她和顧染染剛纔的話,他都聽見了?

    蘇軟不打算解釋。

    聽見就聽見吧。

    就像她對顧染染所說的那樣。

    她求的是自己心安。

    傅霆深誤不誤會的,與她無關。

    蘇軟冷冷的提醒傅霆深。

    “傅總,你的藥已經送去傅氏集團了。”

    “我喝了。”

    傅霆深把拎在手裏的保溫桶放到桌案上,然後朝着蘇軟伸出手。

    嗓音沉悶低啞。

    “今天沒給話梅糖。”

    蘇軟挑了挑眉梢。

    她記得放到保溫桶裏了。

    擰開保溫桶看一眼。

    藥確實喝乾淨了。

    話梅糖確實也沒了。

    一顆糖而已,無所謂是自己忘記了,還是傅霆深吃了故意說沒有。

    蘇軟從口袋裏抓出一小把,放到桌子上。

    “傅總自己拿吧。”

    傅霆深撥了撥包裝紙顏色各異的話梅糖,挑出一顆與蘇軟第一次給他話梅糖時一模一樣的。

    破開包裝紙,放進口中,含在脣齒間。

    熟悉的酸甜立刻在他的口腔中蔓延開來。

    像微風吹過乾裂的土地,帶來一絲滋潤的舒適。

    傅霆深緊繃的神經鬆懈不少。

    他原本因爲蘇軟冤枉他綁架她的事情心情憋悶得厲害,昨天才沒來吃藥。

    結果蘇軟一早一晚派人把藥送去了傅氏集團。

    一碗藥,一顆話梅糖。

    跟以前一樣。

    像是那場綁架案沒發生似的。

    那藥明明苦得難以下嚥,卻莫名治癒了他憋悶難受的心。

    那話梅糖更是酸得厲害,他卻吃出了甜滋滋的味道。

    就像現在。

    這一顆小小的話梅糖,便把他因剛剛聽到的那段“練手論”而涌上心頭的煩悶苦澀驅散了個乾淨。

    只要阿軟用得上他。

    練手就練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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