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孽愛囚情,孕後她絕處逢生 >第139章 動作不像是第一次
    “不要帶到集團公司來。”

    傅霆深突然想到一會兒蘇軟會派人來給他送藥。

    被蘇家的人撞到他和盛欣然在一起就不好了。

    “先把她控制起來,不要讓她跑了。”

    孫慶蘭的案子,盛家是突破點。

    阿軟既然這麼在意孫興全的下落,那他就好好幫她查一查。

    掛斷電話,傅霆深埋頭進繁忙的業務中。

    他時不時擡頭看看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家始終沒有來人送藥。

    傅霆深皺了皺眉。

    他很清楚,蘇軟是一個多麼敬業的醫生。

    她不會輕易受到私人感情的影響。

    不管患者做過多麼過分的事情,需要她救治的時候,她都會出手。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蘇軟的手燙傷過一次。

    他刻意打聽了下才知道。

    集團有個女祕書以爲蘇軟是他包養的情人,幾次三番出言不遜。

    還故意把熱水潑到了蘇軟的手上。

    蘇軟的手背燙傷,撩起一大片水泡。

    他記得當時的自己讓焦松把女祕書開了,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

    不管自己喜不喜歡蘇軟,蘇軟都是他的人,還容不得別人指指點點。

    帶着這種心情回了家,蘇軟卻不在家裏等他。

    一問才知道,他腿痊癒之後,蘇軟在辛禾醫院的工作恢復了正常。

    今晚該她值夜班。

    值夜班竟然敢不告訴他!

    他惱怒地追去醫院。

    然後發現蘇軟在給被開除的女祕書治療。

    那女祕書因爲被開除過於難受傷心,去夜店喝得酩酊大醉,從舞池高臺上掉了下來,摔斷了腿。

    那是他第一次見蘇軟給除了他以外的人治病。

    她的眼睛裏閃爍着明晰而決斷的光芒,纏着繃帶的雙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專業而有力地幫着傷害過她的人做傷口治療。

    事後他還問過她,爲什麼要去救傷害過自己的人。

    阿軟怎麼回答得來着?

    傅霆深靜靜地沉浸在回憶裏。

    他想起來了。

    阿軟說,作爲醫生,當一個人成爲了她的患者,便只有患者這一個身份。

    傅霆深記得,當時自己還生了好一陣子氣。

    這三年,他也是她的患者。

    她跟他領了證,結了婚,幫他治療的時候,他在她心裏,竟然和醫院裏大大小小躺在病牀上的人一個待遇!

    這怎麼能行?!

    又正趕上辛禾醫院在安排出國進修的事情,蘇軟的名字赫赫在列。

    他火上加火,跟她鬧了很長一段時間矛盾。

    直到蘇軟主動放棄進修,他的心情纔好些。

    傅霆深背靠在寬大的座椅裏,冷峻的臉龐上浮現出幾分懷念與眷戀。

    那時候的阿軟,對他千依百順,爲了哄他開心,什麼都願意去做。

    他卻看不透自己的心。

    現在情況正好反過來。

    風水輪流轉,說的就是他吧。

    傅霆深苦笑着將思緒從回憶中抽離。

    阿軟不會輕易放棄她的患者,沒讓人來送藥,別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拿出手機,正要聯繫蘇軟問問出什麼事了,要不要他幫忙,辦公室門敲響。

    焦松一臉複雜地走進來。

    “傅總,太太剛剛打來電話,說……您以後不用去治療了。”

    傅霆深臉色微沉。

    “她說爲什麼了嗎?”

    “太太說……您的病,她治不了,讓您另請高明。”

    焦松說完,猶豫着問。

    “傅總,您是不是在太太面前露餡了?”

    傅霆深想起早晨在蘇家爆發的小衝突,沒說話。

    他有些頭疼地揉揉眉心。

    當時的自己太沖動了。

    他在阿軟面前,總是難以保持理智。

    焦松見狀,心下明瞭。

    沒什麼好奇怪的。

    傅總的演技在太太面前一向爛。

    能撐到現在才被太太看穿,估計還是太太放水了。

    “你先出去吧。”

    傅霆深揮手讓焦松離開。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另外一個手機。

    他深吸了口氣,重重咳嗽幾聲,拿捏幾下聲線,然後給蘇軟打了過去。

    沒人接聽。

    再打。

    還是無人接聽。

    傅霆深眉眼間浮起濃濃的擔憂。

    阿軟該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

    他直接打給蘇靳。

    蘇靳倒是接了。

    聽到他說蘇軟不接電話,蘇靳沒什麼奇怪。

    小妹每天都要起很早給傅霆深煎藥,早就養成了補眠的習慣。

    這個點兒肯定在家睡覺呢。

    蘇靳一樣厭煩傅霆深。

    要不是父親專門囑咐了,要配合傅霆深調查三年前他打給傅霆深的父親的錢,爲什麼會進入盛國偉的賬戶裏,他根本不會把傅霆深的聯繫方式從黑名單裏拖出來。

    他才懶得跟傅霆深解釋。

    只道:“小妹和顧澤安在一起,很好也很安全,不勞傅總掛念。”

    說完直接掛斷。

    傅霆深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跟顧澤安在一起,就不給他煎藥了?

    他突然想起來。

    蘇軟親口說的,當初她從他身邊逃離,情緒失控,顧澤安爲了安撫她,趁虛而入。

    該不會今天早晨的事情勾起了阿軟不好的回憶……顧澤安又要趁虛而入了?

    不行,阿軟只能是他的!

    傅霆深火速穿上外套快步走出辦公室。

    他得去蘇宅看看!

    蘇宅。

    蘇軟正在睡回籠覺。

    手機在靜音上。

    自從懷孕,她的睡眠質量變得越來越不好。

    所以只要睡覺,手機必定打在靜音上。

    反正她人在家裏,如果有什麼急事,聯繫大哥和父親都能找到她。

    剛沉進夢鄉,就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喊她。

    “阿軟!”

    “阿軟!!”

    蘇軟皺着眉。

    傅霆深怎麼陰魂不散的,做夢還不放過她。

    帶着傅霆深的夢都是噩夢。

    她可不想做噩夢。

    蘇軟強迫自己醒過來。

    睜開眼睛,傅霆深的聲音反而更清晰了。

    “阿軟!!!”

    “阿軟!!”

    不是做夢?

    蘇軟眉梢挑老高。

    傅霆深不是走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他現在在搞什麼?

    蘇軟煩躁地坐起身來,披上外套就要去陽臺看看。

    還沒拉開陽臺門,臥室門敲響了。

    蘇軟去開門。

    顧澤安站在外面。

    他見陽臺門開着,蘇軟睡衣外只披了個薄外套,皺皺眉頭,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然後問:“軟軟,傅霆深過來了,你要不要出去見見他。”

    蘇軟疑惑,“他來幹什麼?”

    顧澤安搖搖頭。

    “不清楚。”

    “他爬上了後園林的假山,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蘇軟滿臉茫然。

    這不像是傅霆深能幹出來的事兒。

    顧澤安說:“你在陽臺上應該能看到他。”

    蘇軟聽了,好奇地走向陽臺。

    她的臥室陽臺正對着後園林的一角,可以看到最漂亮的假山,風景很好。

    果不其然,三丈高的漂亮假山石上站着一個十分礙眼的人影。

    正是傅霆深。

    原來傅霆深這些日子天天來蘇宅吃藥,後門的保安認得他,沒有攔他。

    只是他進得了蘇宅後園林,進不來蘇家的主宅。

    蘇靳在住宅外圍安排了一百多個保鏢輪班。

    傅霆深一連撂倒幾個保鏢,看着圍上來的重重疊疊人羣,再望望不遠處正對着後園林的蘇軟臥室。

    這樣打下去太慢!

    扔下外套,三步並作兩步鑽進假山羣,爬上最高的那座。

    一邊與追上來的保鏢周旋,一邊大喊蘇軟的名字。

    老管家急慌急忙地趕出來。

    “傅總,別喊了,二小姐在睡覺!”

    傅霆深耳朵裏只聽進去了睡覺。

    更急了。

    老管家沒轍兒了,只能安排人去叫醒二小姐。

    二小姐最近的起牀氣是大點兒。

    捱罵兩句,也比讓二小姐在睡夢中被傅霆深吵醒,受到驚嚇好。

    有保鏢說:“小顧總已經去叫了。”

    老管家放下心來。

    “小顧總去,二小姐應該不會生氣。”

    傅霆深離得遠,沒聽清整句話,只聽到了小顧總三個字,臉都黑了。

    阿軟都懷孕了!

    顧澤安這個畜生!

    這時,蘇軟出現在了與假山羣遙遙相望的陽臺上。

    身上穿着睡衣。

    披着男人的衣服。

    身後,站着顧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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