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你還敢打我不成?”

    鄭月兒一點都不帶怕的,還特地將臉湊到了張振興的跟前,“你今天敢動我一下,我保證明天你跟你媽一樣坐在輪椅上!”

    她放了狠話,張振興的火氣也來了,“鄭月兒,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就準你們欺負我,我就不能欺負你了?我就欺負你了怎麼着吧?!你有本事你就動手!”

    兩個人話趕話就趕上了,吵的聲音還挺大。

    小霓裳在房間,歡姨怕那個瘋男人等下衝進去拿他女兒作文章,特地將房門打了個反鎖,自己則趁着兩個人不注意,跑到隔壁賀爵年那裏拍門求救去了。

    賀爵年在房間裏面挑選新公司的辦公地址,聽到陽臺外面隱隱約約的爭吵聲,正準備出去看個究竟,就聽到自家門鈴響了,打門一看,竟然是歡姨。

    “快快快!”

    歡姨抓着他就跑,“賀先生,快去隔壁看一看,月兒那個老公找上門來了!”

    “什麼?!”

    賀爵年一驚,都不等歡姨反應過來,撇開她搶先一步朝隔壁跑了去。

    張振興要不回他的傳家寶,正準備撒潑,伸手就去抓鄭月兒,手都還沒碰到人呢,就被一條長腿直接踹翻在了地上。

    他餘光瞟到那個高大的身影,還以爲是厲澤辰回來了,心底猛地一驚,腦子裏面思緒亂涌,悻悻地從地上爬起來,正想着如何收場,發現來的竟然是個……外國人?

    “你……你是誰呀?”

    不是厲澤辰張振興可就不害怕了。

    鄭月兒見賀爵年過來,趕緊打了聲招呼,“賀先生。”

    賀爵年理都沒有理張振興,在屋裏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霓裳,將目光鎖在了鄭月兒的身上,帶着急切的關心,“這個垃圾有沒有欺負你和孩子?”

    “沒有!這個孬種只敢窩裏橫,要動真格的他還沒有這個膽!”

    兩個人你來我往搭着話,張振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好啊你,鄭月兒,我說你怎麼不跟我回去呢?原來是找到新凱子了!居然還找個洋鬼子!”

    他踱到賀爵年的面前,直接口出狂言,“我說哥們,你這口味也太重了,買一送一就算了,這娘們兒還坐着月子你都看得上眼……”

    話音未落,賀爵年直接一拳就甩了過去,“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振興嘴裏泛出一陣血腥滋味,一口血吐沫吐出來,中間居然裹着一顆牙齒,“你……你竟然敢打我?我,我報警抓你!你們這對狗男女,這婚都還沒離呢,就勾搭在一起了,鄭月兒,你們這家人的血脈就是這樣,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小姨在外面亂搞,你也胡來!難怪要搬到一起……”

    張振興一邊碎碎念,一邊拿出手機準備報警,賀爵年本來還沒打算要收拾他,聽到他嘴裏那些污言穢語越來越不堪入耳,終於是忍無可忍,直接將他給揍了一頓,張振興那電話都還沒撥出去呢,手機就飛到了一邊,被賀爵年打得哇哇叫,卻是半分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賀爵年嫌他吵,拎着他的衣領就將他給拖了出去,經過他的破手機還將手機給他撿了起來,一起扔進了電梯。

    轉頭給物業打了個電話,讓物業保安將這個垃圾扔出小區,特別留意,永遠不要再讓他進來。

    交待完回屋,將歡姨將霓裳從裏屋抱了出來,賀爵年下意識地將她給接住了。

    原來是剛剛張振興鬼哭狼嚎的把小霓裳給嚇醒了,她這會兒在哇哇哭。

    “給我抱抱,給我抱抱,歡姨去給霓裳衝奶粉,霓裳不哭……”

    賀爵年抱着霓裳坐在沙發上溫柔輕哄着,鄭月兒立在他的旁邊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啊,賀先生,害你無緣無故被人罵了,張振興那個爛人說的話你別放在心裏,真的很對不起……”

    “你又沒做錯事,你說什麼對不起,都說他是爛人了,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你也不用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快坐下快坐下,你看你這坐個月子,三天兩頭地出事,倒是別影響你心情了……”

    鄭月兒一笑,“我沒事,雖然三天兩頭出事,但出的可都是好事!”

    “哦?我倒想聽聽,都有哪些好事。”

    一個敢問,一個就敢答。

    “首先呢,我小姨的離婚官司贏了,雖然李民安還要上訴,但這事翻盤的機會不大,我小姨名聲挽救了回來,還能拿回她應得的那一部份財產,你說這算不算好事。”

    賀爵年點頭,“這當然算個好事了。不過,我更想聽聽今天被你的垃圾老公找上門,這算哪門子好事。”

    “他今天找上門,被我臭罵了一頓,還被你打了一頓,最重要的是,他今天破了財,漏了錢,而錢漏的錢又被我給撿到了,你說這又算不算好事?”

    賀爵年的好奇心就被她古靈精怪的樣子給吊起來了,“什麼破財漏錢?這是怎麼回事?”

    歡姨衝好了奶粉正從廚房裏面出來,將奶瓶遞給賀爵年講起了鄭月兒今天的高光時刻。

    賀爵年一邊給霓裳喂着奶,一邊聽着歡姨講,不單止沒有表揚鄭月兒,反而擰緊了眉頭,“你這膽子也太大了,明知道他們那麼在意錢,你竟然還拿他的,要是把他惹毛了,傷害你和霓裳可怎麼辦?”

    他想起來都要捏一把冷汗。

    看着鄭月兒那一臉興致勃勃倒又覺得有點驚訝,他給霓裳送上一顆稀世的粉鑽都被她拒絕了,反而會得到了一個值不了多少錢的手鐲興奮成那樣,賀爵年確實看不懂。

    鄭月兒還不以爲意,“我纔不怕他,他那個人也就窩裏橫,哪裏敢真的動手?而且,我是確認你在家,纔敢放他上來的,要是隻有我和歡姨兩個人在家,肯定就不這麼做了。”

    “幸好今天是有驚無險,這人被逼急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荒唐的事,你可不要再以身犯險了,你一個產婦,手無縛雞之力,更別提還有這麼一個小baby在旁邊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這樣說,鄭月兒臉上的得意就收斂了不少,“這倒也是……”

    賀爵年見她已經知道後怕了,補充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剛剛已經給物業那邊交待了,以後會密切留意,不會再讓那個垃圾人踏進這人小區一步,你以後也要注意,不能再這麼心大了,畢竟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嗯!我知道了。”

    鄭月兒老實巴交地點頭,又向賀爵年和歡姨求助,“今天發生的事,你們能不能當不知道,不要告訴我小姨呀?”

    被她小姨知道她把張振興給放進來了,指不定要怎麼說她,鄭月兒現在是真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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