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跟着鄒國凱來到了劉陶的辦公室。

    劉陶看到是鄒國凱來了,急忙起身,道:“鄒局,您怎麼來了?”

    鄒國凱呵呵笑道:“有個案子我來找李副鎮長了解點情況。順便到你這裏來看看,李副鎮長就陪我過來了。”

    “鄒局,請坐!”

    劉陶又是沏茶又是遞煙。他對鄒國凱很是熱情,畢竟鄒國凱是他的上級領導。

    但他對李初年卻很是冷淡。

    他弟弟劉勇現在還被關在看守所裏,他把這筆賬記在了李初年頭上。

    他把他鎮黨委委員的職務被免,也算在了李初年身上。

    因此,他對李初年是恨之入骨。

    鄒國凱問道:“劉所,最近工作咋樣?”

    “還可以,最近的工作比較順暢。鄒局,請到會議室吧,我向您詳細彙報一下工作。”

    “不用了,我只是順便過來看看。沒啥事我也該走了。”

    說着,鄒國凱就站起身來。

    “鄒局,您別走了,晚上一塊喫個飯吧。”

    “不了,我還有事要趕回局裏。”

    鄒國凱轉身朝外走去,李初年跟上。

    鄒國凱要走,劉陶必須要送。

    而且還要送到樓下。

    到了樓下,劉陶沒看到有別的車,問道:“鄒局,您的車呢?”

    “我的車停在門外了。”

    說着,鄒國凱朝門外走去。

    劉陶要將鄒局送上車纔行,他也跟着走了出去。

    李初年走在最後,以防不測。

    當劉陶看到門外停着一輛商務麪包車,不由得一愣,忙道:“鄒局,您坐這車來的?”

    “是啊,這車寬敞啊。”

    鄒局的座駕是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連車牌號劉陶都記得非常清楚。

    鄒局突然換了車,讓劉陶感到有些意外。

    鄒國凱站在車門前,扭頭對劉陶道:“劉所,我有點事要和你說,你也上車吧。”

    說着,鄒國凱就拉開了車門。

    劉陶也沒多想,跟着鄒局就上了車。

    但他一上車,看到了坐在車內的田啓兵,還有另外幾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嘩啦一聲,跟在後邊的李初年將車門關上了。

    這一切都是按照事先部署好的策略進行的。

    田啓兵道:“劉陶,你涉嫌違規違紀,請跟我們走一趟。”

    劉陶大喫一驚,轉身就要朝車下跑。

    但隨即就被兩個縣紀委工作人員給摁住了。

    田啓兵道:“劉陶,我奉勸你,不要做任何徒勞的掙扎,否則,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劉陶急了,扯着嗓子問道:“鄒局,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嗎?”

    鄒國凱道:“就是這個事。”

    “鄒國凱,你爲何要陰我?”

    “不是我陰你,是你自己陰你自己。”

    田啓兵道:“開車。”

    商務麪包車立即朝前駛去。

    看着商務麪包車駛出了一段局裏,李初年掏出手機撥通了陳若民的電話。

    “若民,我是初年。劉陶去縣局開會了,你把他辦公室的門關好,不準任何人進去。”

    “李副鎮長,是不是有啥事?”

    “你不要問,就按我的吩咐去做。要是有其他人問起劉陶,你就說劉陶去縣局開會了,縣局有重要任務交給他,他暫時回不來。”

    “我知道了,李副鎮長。”

    給陳若民打完了電話,李初年這才四平八穩地回到了鎮政府大院。

    劉陶的手機被縣紀委工作人員沒收。

    劉陶面如死灰,不再做任何掙扎了。

    他自己做的那些事,他比誰都清楚。

    祕密行動小組將劉陶拉到了辦案地點。

    這個辦案地點是縣紀委臨時祕密設立的。

    來到辦案地點,立即就開始了對劉陶的審訊。

    鄒國凱沒有參加審訊,他返回了縣局。

    田啓兵帶着兩個工作人員,親自審訊劉陶。

    田啓兵問道:“劉陶,去年四月份有沒有去過臨齊縣?”

    “記不清了。”

    “認識魯騰吧?”

    當田啓兵突然說出魯騰這個名字,劉陶頓時渾身一顫,目光中流露出了恐懼。

    但他畢竟也是警察,反偵查意識很強,很快就鎮定下來,淡然地道:“不認識,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是嗎?劉陶,希望你端正態度,現在審訊你的是縣紀委。如果縣公安局或市公安局審訊你,那性質就變了。你現在如實交代,還算是立功表現。但如果頑抗到底,後果自負。”

    劉陶雙手都冒出了冷汗,但他還在硬撐:“我真的不認識魯騰。”

    田啓兵口氣嚴厲地道:“我們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會把你請到這裏來的。”

    劉陶開始保持沉默,不論田啓兵再問什麼,他就是一個字也不說了。

    審訊進入了僵持階段。

    審訊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多,仍是毫無進展。

    田啓兵當即向童書記彙報。

    童書記還沒睡,因爲她一直也在等田啓兵這邊的消息。

    聽完田啓兵的彙報,童書記道:“啓兵,這件事不能拖。我懷疑還有其他人也參與其中,一旦走漏風聲,後果不堪設想。”

    “嗯,我們再加大審訊力度。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取得突破。”

    “我跟初年商量一下,你等我電話。”

    “好的。”

    掛斷電話後,童肖媛立即撥通了李初年的手機。

    李初年也沒睡,他也在等審訊劉陶的結果。

    但他不能隨便給田啓兵打電話詢問審訊結果,因爲這是有紀律約束的。

    魯騰案領導小組四個人,不論是誰有啥新的情況,都要在第一時間向童書記彙報。

    再有童書記進行部署。成員之間是不能隨便聯繫的。這麼做的目的也是爲了保密起見。

    李初年忙按下了接聽鍵,道:“童書記,你好!”

    童肖媛把田啓兵審訊劉陶的情況告訴了李初年,道:“初年,看來劉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看咋辦?”

    “劉陶本來就是警察,他知道怎麼應付審訊。想單憑地通過審訊他,讓他如實交代,的確很難。要不就讓魯騰父母來當面指認他吧,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要不你明天一早就去臨齊縣,把魯騰父母接過來。”

    “明天一早是不是太晚了?要做就現在做。”

    童肖媛道:“我也想越快越好,但現在這麼晚了,魯騰父母年級大了,能經得起折騰嗎?也不在乎這一晚,還是明天一早吧。”

    “經不起折騰也得折騰,而且一刻也不能耽誤。”

    這麼晚了,李初年非要立即去臨齊縣,童肖媛也很是不放心,忙道:“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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