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段監控錄像,鄒國凱很是惱火,犯罪分子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明目張膽地襲擊警察。

    鄒國凱道:“兇手用帽子遮住了臉,只能從那輛黑色轎車入手。”

    “鄒局,我們已經查過了,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牌號是假的,在車輛登記系統根本就查不到這個車牌號。”

    對於這點,鄒國凱早就料到了,對方不可能傻到用真車牌。

    鄒國凱道:“小區門口的監控視頻調取了嗎?”

    “調取了,但看不清楚車裏邊的人。鄒局,這是拷貝下來的小區門口的監控錄像,分兩部分,一部分是進小區的事後,一部分是離開小區的時候。”

    將這兩段監控視頻播放完畢,鄒國凱更加惱火。

    這輛黑色轎車進小區的時候,開車的人竟然也戴着一頂太陽帽,將臉部幾乎都遮住了。那個兇手應該是坐在後排,但攝像頭根本就沒有拍到車後座的情景。

    鄒國凱道:“那就從全縣查找這輛黑色轎車,我就不信這輛黑色轎車進入蒼雲縣城的時候,用的也是假車牌。”

    “鄒局,這個工作量非常大。”

    “再大也得給我排查,我這就調派人手,你們兩個也參與。只有儘快抓到兇手,我們才能告慰躺在病牀上的周儒鐵!”

    鄒國凱隨後一個電話,縣公安局刑警大隊、治安大隊、特警大隊還有交警大隊一起出動,在全城範圍內查找這輛黑色轎車。

    折騰了一夜,結果毫無收穫,這讓鄒國凱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鄒國凱一夜沒睡,一直在特護病房外邊的一間辦公室內不停地進行調度。

    周儒鐵的父母也是一夜未睡,但鄒國凱局長如此上心破案,讓二老頗爲感動!

    “一羣廢物,連輛車也查不出來,你這個刑警隊長是怎麼當的?”

    鄒國凱對着親自來向他彙報的刑警隊長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這個刑警隊長是原先已落馬的孔敏提拔起來的,但這個刑警隊長和鄒國凱走的也很近,不論是從個人關係上還是從業務能力上,鄒國凱都沒有理由將他撤換掉。

    但鄒國凱對一直對這個刑警隊長心存芥蒂,畢竟他是孔敏一手提拔起來的,無論如何,鄒國凱都不能將他視爲心腹。

    好在周儒鐵回來了,讓周儒鐵接替他是最佳的選擇。

    蒼雲縣公安局刑警大隊一直沒有很大的作爲,這也是被市局極爲詬病的地方。

    但鄒國凱相信,只要周儒鐵走馬上任,就能徹底改觀刑警大隊的局面。

    可週儒鐵一回來,還沒進家門,就遭到了偷襲,這讓鄒國凱極爲窩火。

    正當鄒國凱訓斥刑警隊長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李初年打過來的。

    “你別在這裏站着了,馬上去給我再找。今天務必把那輛黑色轎車找到,找不到你也不用再來見我了。”

    “是,鄒局。”刑警隊長灰頭土臉地走了。

    鄒國凱這下按下了接聽鍵。

    “初年,啥事?”

    聽到鄒國凱是這種語氣,這讓手機那邊的李初年不由得一愣。

    “鄒局,你這是咋的了?大清早的好像是遇到了啥不順的事吧,呵呵。”

    “還真讓你猜對了,的確是遇到了一件很是棘手的事。”

    “啥事?”

    “你的好朋友周儒鐵被人刺傷了,昨晚搶救了接近兩個小時才脫離了生命危險。我現在就在醫院呢。”

    “周儒鐵回來了?”

    “是啊,昨晚回來的,還沒進家門呢,就在樓洞口遭到了襲擊。”

    “鄒局,是在縣醫院嗎?”

    “是啊。”

    “我馬上過去。”

    扣斷電話了,鄒國凱這纔想起來忘了問李初年給他打電話是啥事。

    不過,李初年一會兒就過來了,見面再談更好。

    李初年也感到有些納悶,鄒國凱早在兩個月前就告訴他,說周儒鐵一個星期後就能回來了。結果卻是拖了這麼長時間。

    沒想到周儒鐵一回來就出了這檔子事,李初年心急火燎地帶上田政和鄒凱,火速趕往縣醫院。

    半個多小時,李初年就趕到了縣醫院。

    見到了鄒國凱,李初年第一句話就問:“儒鐵現在咋樣?”

    “周儒鐵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是不能大意了。院長親自安排他住進了特護病房。走,我帶你過去。”

    李初年跟着鄒國凱來到了特護病房門前,但也只能到這裏了,他們是不能進去的。特護病房是無菌室,他們要進去得經過主治醫生的批准。

    李初年曾經也住過特護病房,他對這裏的環境很是熟悉。

    就在這時,一個女護士從特護病房走了出來。

    李初年忙問:“護士,裏邊的傷者沒事吧?”

    這個女護士擡起一看,不由地道:“李鎮長,怎麼是你?”

    李初年定睛一看,這才認出這個女護士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護理過他的柳玉晨。

    “柳護士,你好!沒想到是你。”

    “呵呵,我乾的就是特護。李鎮長,你認識裏邊的傷者?”

    “他是我的朋友,他現在咋樣?”

    “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身體還是很虛弱,他失血太多了,得要好好治療休養一段時間。”

    “柳護士,那就辛苦你了!”

    “李鎮長,您別客氣!有啥事你儘管吩咐,我先去交班了。”

    “嗯,好的。”

    李初年和鄒國凱來到了旁邊的那間辦公室裏,鄒國凱將周儒鐵遇襲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李初年聽後,道:“這個兇手顯然是一直在悄悄跟蹤着周儒鐵的。周儒鐵才從北京集訓回來,而且他的集訓是封閉式的,沒有多少人知道他能在昨晚那個時候回來啊。行兇之人顯然是有備而來。”

    鄒國凱只好小聲道:“初年,實不相瞞,早在兩個月前周儒鐵就集訓結束回來了。只不過他被陳局給祕密調去執行特殊任務了。周儒鐵的特殊任務已經執行完畢,我也就沒必要再隱瞞了。不然,我還是不能告訴你。”

    “陳局?你說的是陳佐軍局長嗎?”

    “是啊,除了他還能有誰?”

    “我來之前給你打的那個電話,就是要問陳局調走的事。”

    “陳局確實調走了,調到省廳擔任副廳級巡視員了。級別升了,但巡視員卻是個閒職。估計陳局也高興不到哪裏去。”

    “市局接替陳局的是郭立棟?”

    鄒國凱不由得嘆了口氣,很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是讓鄒國凱最爲擔心的地方。因爲巨鼎集團的那個王海,鄒國凱已經將郭立棟給得罪足了。

    現在郭立棟成了市局的一把手,還能有他鄒國凱的好果子喫?

    李初年清楚鄒國凱的心思,他也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談下去,道:“那個兇手刺傷周儒鐵的監控視頻調取來了嗎?”

    “調取來了。”

    鄒國凱立即安排旁邊的幹警在電腦上播放監控視頻。

    李初年站在電腦屏幕前仔細盯着。

    當那個戴着太陽帽的兇手跳下車來,朝周儒鐵衝去。

    李初年不由得一愣,這個兇手的身影怎麼有些熟悉?

    這個兇手一個箭步衝到周儒鐵面前,揮刀就捅,隨後轉身就逃。

    李初年更是吃了一驚,這個兇手的動作怎麼也這麼熟悉?

    李初年自言自語地道:“難道這個兇手就是原先刺殺過我的那個歹徒?”

    “什麼?”鄒國凱大爲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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