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的這聲自言自語,的確讓鄒國凱大爲震驚。

    李初年不由得點了點頭,道:“我看這個兇手動作姿勢很像刺殺我的那個歹徒。”

    鄒國凱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刺殺李初年的那個兇手,已經被陳局從縣看守所祕密提到市看守所去了。

    並且這個兇手的名字和綽號,鄒國凱都是非常清楚的。

    “初年,你肯定這個兇手就是當初刺殺你的那個歹徒嗎?”

    “不能說是絕對,但我從他走和跑以及動手的姿勢看,判斷是他。畢竟我和他曾經當面交過手,當時他就是從我面前跳窗逃走的。”

    “當初刺殺你的這個歹徒,真實名字叫道峯,他的綽號則是叫刀鋒。”

    李初年眉頭一皺,道:“不對啊,他不是被一直關押着嗎?”

    鄒國凱只好低聲道:“他早就被陳局祕密提到市看守所去了。”

    “即使他被陳局祕密提到市看守所,但他還是被關着,難道他現在被放出來了?或者是越獄潛逃了?”

    鄒國凱更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因爲陳局讓周儒鐵去執行什麼特殊任務,鄒國凱並不知道。

    “不行,這件事我得向陳局彙報一下。”

    說着,鄒國凱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陳局的手機。

    “陳局,周儒鐵昨天回來,還沒進家門,就在樓洞口遭到了襲擊。”

    “儒鐵遭到了襲擊?他沒事吧?”

    “經過搶救脫離了生命危險。”

    陳局終於鬆了一口氣,道:“只有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就放心了。抓到兇手了嗎?”

    “還沒有。陳局,那個道峯是不是被放出來了還是他越獄潛逃了?”

    “道峯?兇手是他?”

    “目前環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他,但李初年來了看了案發時的監控視頻,李初年發現這個兇手的動作姿勢很像道峯。”

    陳佐軍現在也是左右爲難,他想下令立即對道峯實施抓捕,但現在他已經不是局長了,他已經沒有這個權力和資格再下達這樣的命令了。

    況且是他當初將道峯祕密放了出去,他的初衷是好的,是爲了利用道峯將背後的大魚給釣出來。可結果不但沒有將背後的大魚釣出來,自己的局長職務丟了,還連累的周儒鐵遭到了襲擊。

    但他也不能對鄒國凱說,是他將道峯給祕密放了出去。這件事一旦鬧大了,即使他的初衷是好的,但也要被追究失職責任。雖然他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事先告知了高承祥,但就憑高承祥一個人的力量是鬥不過他們的。說不定還會把高承祥也給連累了。

    因此,陳佐軍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他只能將苦水肚裏咽。

    “國凱,咱們警察辦案,講究的是真憑實據。僅靠主觀判斷是不行的。這樣很容易造成冤假錯案。你們再繼續調查,等有了真憑實據,再鎖定犯罪嫌疑人,這樣纔行。”

    “陳局,那個道峯現在到底------”

    “你不要問了,還是集中精力破案吧。”

    “好吧,陳局。”

    “有啥情況再給我打電話。”

    “好的。”

    陳佐軍將電話扣斷了。

    鄒國凱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陳局的職務這一調整,他似乎也沒有了什麼激情。我給他打這個電話,告訴他周儒鐵受傷了,開始他還很關心,到了最後語氣就變得很是冷漠了,這到底是爲啥?”

    李初年道:“鄒局,你不要猜測這些了。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道峯現在是被關押着還是出來了?”

    “陳局沒說,他也不讓我問。”

    “他爲啥不說?他爲啥不讓你問?”

    “我也爲此很是納悶呢。”

    李初年眉頭緊皺,他判斷這裏邊肯定有事。

    而要解開這些疑問,很有可能只有從周儒鐵那裏才能獲得答案。

    想到這裏,李初年從這間辦公室走出來,來到了特護病房門前。

    門口有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在值班,這讓李初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初住在特護病房的情景。

    當初要不是柳玉晨,自己可能就被那個道峯刺殺成功了。

    道峯的第一刀就是奔着李初年的咽喉去的,當時就是因爲柳玉晨的一聲驚呼,才讓李初年及時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刀。

    這麼說來,柳玉晨對自己可是有救命之恩!

    突然之間,李初年看到一個妙齡少女站在不遠處,她正在低頭看着手中的手機。

    這個妙齡少女長得很美,眉宇之間和柳玉晨還有些相像。

    就在這時,柳玉晨從護士值班室走了出來。

    此時的她沒穿特護服,而是換上了一身休閒裝,顯得更加的美不可言。

    那個妙齡少女看到柳玉晨,立即歡快地跑了過去,道:“姐,咱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讓你在家等我,可你就是不聽。”

    “我從小到大都是你的跟屁蟲!”

    說着,她雙手挽住了柳玉晨的手臂,樣子嬌柔可愛!

    柳玉晨看到了李初年,隨即走了過來,道:“李鎮長,我下夜班了,有啥事你可以打我手機,你應該有我的手機號碼吧?”

    “有,上次我住院的時候,就把你的手機號碼存了下來。”

    說到這裏,李初年內心不禁升騰起一絲愧疚之感。他將柳玉晨的手機號碼存了下來,但他出院之後,卻是從來沒有和柳玉晨聯繫過。

    柳玉晨介紹道:“李鎮長,這是我的妹妹,”

    李初年笑道:“呵呵,怪不得我看她和你很像,原來她是你的妹妹啊!”

    柳玉晨笑道:“我妹妹叫柳玉雪,在省重點大學上學。玉雪,這是李鎮長!”

    聽到柳玉晨的妹妹在省重點大學上學,李初年不由得一愣。

    柳玉雪樣子有些拘謹,但也很有禮貌地叫了聲李鎮長。

    “他現在可不是李鎮長了,他早就是李書記了!”鄒國凱邊說邊走了過來。

    柳玉晨不由得一愣,忙不好意思地衝李初年笑了笑,道:“李鎮長,不,李書記,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沒事,不就是個稱呼嘛。對了,你妹妹在省重點大學上學,可現在也不是假期啊。”

    聽李初年這麼說,柳玉晨想說什麼但卻沒有說出來。

    突然之間,柳玉晨想到了李初年現在已經從鎮長升爲書記了,況且他還和縣公安局的鄒局長關係這麼好,說不定能幫上這個忙。

    想到這裏,柳玉晨忙低聲對李初年道:“李書記,能借一步說話嗎?”

    李初年頓時意識到柳玉晨這是有事要和他說,忙點頭道:“走,咱們到那邊去。”

    柳玉晨對妹妹道:“你在這裏等我會。”

    柳玉雪雖然不捨得鬆開姐姐的手臂,但姐姐有事要和李書記談,她只好很不情願地鬆開了姐姐的手臂。

    李初年和柳玉晨來到了樓梯拐角處。

    “柳護士,啥事?”

    “李書記,能幫個忙嗎?”

    “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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